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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阵地战棋逢对手,谈判桌暗藏玄机

小说: 李云龙之抗美援朝   作者:985本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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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五一年,十一月十八日,星期日。

朝鲜的冬天,己经彻底撕下了伪装,露出了它那青面獠牙的真容。寒流像一群贪婪的白毛狼,在朝鲜北部的群山中肆虐,尖利的风啸,成了这片战场上唯一不间断的背景音乐。

志愿军司令部的指挥所里,炭火盆被烧到了最旺,但那点暖意,却丝毫驱不散空气中那股子源自骨髓的凝重。美军的细菌战,像一团巨大的乌云,压在每个人的心头。李云龙己经把“反细菌战”提升到了与正面作战同等,甚至更高的战略高度。

“命令!”李云龙那嘶哑的嗓音,在清晨的例行会议上,显得格外刺耳,“防疫纠察队,昨天,给我揪出来一个营,一个营的战士,还在拿雪水解渴!他娘的!这是在通敌!这是在拿自己的命,往美国人的枪口上送!”

他一巴掌拍在桌上,震得子弹壳笔筒里的铅笔跳了起来。

“给我接39军!”李云龙抓起电话,对着话筒咆哮,“……我不管他是谁!那个营的营长,还有教导员,就地免职!给老子滚到后勤部,去当防疫兵!什么时候学会了喝开水,什么时候再给老子滚回来带兵!”

他狠狠摔了电话,目光扫过在场的参谋们:“都给老子记住了!在这件事上,没有下不为例!谁敢拿战士们的生命当儿戏,老子就敢拿他的乌纱帽擦屁股!这是死命令!”

指挥所里一片肃杀。丁伟默默地递过来一份新的情报,试图转移一下李云龙的火力点。

“老李,美国人的报纸,也开始谈论我们的‘冷枪’战术了。”丁伟指着一份刚翻译过来的《纽约时报》电讯稿,“他们给我们的狙击手起了个外号,叫‘老鼠’。还给他们自己的反狙击行动,起了个名字,叫‘捕鼠行动’(Operation Ratkiller)。”

“捕鼠行动?”李云龙先是一愣,随即,那张阴沉了一个星期的脸上,居然露出了一丝极其古怪的笑容。那是一种混合着轻蔑、残忍,甚至还有点……“欣慰”的笑容。

“哈哈!好啊!”他笑出了声,只是那笑声,听着让人头皮发麻,“他娘的,总算是学聪明了!总算是开窍了!知道疼了,知道要反击了!”

他抓过那份电讯稿,粗略地扫了一眼,上面提到了美军第8集团军,正在紧急组建“猎人”小组(Hunter-Killer teams),配备高倍瞄准镜的步枪和炮兵观察员,专门对付志愿军的狙击手和“冷炮”。

“抄!他娘的,全是在抄老子的作业!”李云龙把电讯稿往桌上一扔,非但没有紧张,反而显得有些兴奋,“范弗里特这个学生,总算是勉强及格了!知道老子这一招的厉害了!”

“但是,老李,”丁伟的脸色依旧凝重,“他们的装备,比我们好太多了。M1C和M1D狙击步枪,性能优越。而且,他们的炮火反制速度,是以秒计算的。这对我们的狙击手和炮手,威胁极大。昨天,我们的伤亡名单里,狙击手的比例……明显上升了。”

李云龙的笑容,瞬间收敛了。

“威胁大,才说明打对了!”他的声音重新变得冰冷,“美国人有钱,他能给每个小组都配上炮兵。我们没钱,但我们有脑子!”

“命令!”李云龙在指挥所里来回踱步,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,在思考着更阴损的招数,“马上给全军发报!我们的战术,再升级!”

“他们不是‘捕鼠’吗?老子就让他们扑个空!告诉所有的狙击手,从‘猎人’,给老子变成‘幽灵’!不准在一个地方,连开两枪!打一枪,换一个地方!找不到地方换,就给老子钻进耗子洞里,憋上三天,也不准露头!”

“还有!”他的眼睛里,闪烁着狡猾的光芒,“给老子多搞假目标!用稻草人,戴上棉帽,插在战壕上!用镜子片,在太阳底下反光!用罐头盒,挂在树上,风一吹,就当当响!把敌人的狙击手,都给老子钓出来!把他们昂贵的炮弹,都给老子吸引到假阵地上去!”

“他不是‘捕鼠’吗?老子就让他变成‘黄鼠狼给鸡拜年’!他有高科技,老子有《孙子兵法》!比耐心,比狡猾,十个范弗里特,绑一块儿,也不是他李云龙的对手!”

十一月十九日,星期一。

板门店。谈判帐篷。

刺骨的寒风,把帐篷吹得“呼啦啦”作响,仿佛随时都会被掀翻。

我方首席代表南日将军,面沉似水。昨天,他己经按照李云龙的指示,将那份关于美军细菌战的初步证据——那些携带鼠疫杆菌的田鼠标本照片和防疫专家的报告,狠狠地摔在了谈判桌上。

美方首席代表乔埃海军中将,在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和尴尬后,今天,发动了全面的反扑。

“我代表联合国军,在此严正声明!”乔埃的声音,通过翻译器传过来,显得尖利而虚伪,“贵方昨日所提出的所谓‘证据’,是彻头彻尾的、荒谬的、卑鄙的诽谤!是对联合国军,乃至整个人类文明的无耻污蔑!”

“众所周知,”乔埃故作镇定地摊开一份文件,“朝鲜北部的卫生条件,一向极其原始和恶劣。在战争状态下,爆发任何形式的瘟疫,都是……可以预见的。贵方,试图将这种由于自身管理不善而导致的灾难,归咎于我方的人道主义救援行动,这是何等的居心叵测!”

南日将军冷冷地看着他:“乔埃将军。你的意思是,那些装在美制军用容器里、用降落伞空投下来的、携带鼠疫杆菌的活体田鼠,也是朝鲜北部‘自然发生’的吗?那些印有贵方标记的、在严寒中大规模出现的昆虫,也是‘自然发生’的吗?”

“我拒绝讨论这种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荒谬指控!”乔埃敲着桌子,“这是宣传!是共产党的惯用伎俩!我要求,立即回到关于军事分界线的议题上来!”

这一天的谈判,充满了火药味,不欢而散。

消息传回志愿军司令部。丁伟将谈判记录稿,递给了李云龙。

李云龙看完,只是冷哼了一声。

“狗,是不会承认自己吃屎的。他越是跳得高,越是骂得凶,就说明,咱们这巴掌,打得越疼!”

“老丁,”他转过头,“告诉情报部门,继续给老子挖!把范弗里特的老底,都给老子掀出来!还有,把这些证据,原封不动地,发给那个‘国际科学委员会’,发给全世界的记者!他不是要脸吗?老子就让他,在全世界面前,把这层皮给丢尽!”

就在这时,后勤部的电话,要命似地响了起来。

李云龙抓起电话,是洪学智的参谋长。

“报告李参谋长!”那边的声音,带着一种极度的疲惫和压抑不住的……兴奋?“酒……酒运到了!”

“什么?”李云龙一愣。

“您上周要的……一百箱酒!洪副司令,拼了老命,动用了一条刚开辟的森林秘密小道,硬是给……给抢运过来了!不是汾酒,也不是二锅头……是……是关东的‘烧刀子’!六十五度!一点就着!”

李云龙握着电话的手,猛地一紧。

他上周,在战局总结后,情绪激荡之下,确实下了这么个命令。他要给那些在冰河上开车的司机,给那些修“水下桥”的工兵,敬酒壮行。他原以为,洪学智最多当个牢骚话听。

没想到,他居然……真的,用命,给运来了。

“人呢?!”李云龙的嗓子,瞬间就哑了,“运酒的车队……伤亡……怎么样?”

“……一个排的押运兵,一个班的司机。回来……一半。”

李云龙,闭上了眼睛。

“老李?老李?你还在吗?”

“在。”李云龙睁开眼,眼眶红得吓人,“告诉老洪……让他……让他自己,先给牺牲的弟兄们,把酒……满上。”

他挂了电话,一言不发地,走到指挥所的角落里,拿起一个破碗,倒满了水。

他走到门口,一把掀开棉门帘,刺骨的寒风,卷着雪沫子,扑了他一脸。

他走到门外的雪地里,迎着北方,迎着鸭绿江的方向,高高举起那碗凉水。

“弟兄们,”他低吼道,“你们是……是英雄。老子李云龙,这辈子,没服过谁!今天,我服你们!”

他猛地一扬手,将那碗水,洒在冰冷的雪地上。

“这碗……我先干了!等仗打完了,老子……亲自去你们坟头,把那‘烧刀子’,给你们……灌下去!!”

十一月二十日,星期二。

前线。上甘岭地区,第15军阵地。

一场“捕鼠”与“反捕鼠”的较量,正在升级。

一个美军第2师的“猎人”小组,由一个叫“萨奇”的中士带领,正潜伏在一处被炮火削平了的山脊上。他们装备精良,除了狙击步枪,还携带了一具刚配发不久的、笨重的“星光”夜视仪。

“狗娘养的‘唧筒’(k,蔑称)。”萨奇的搭档,一个叫“基德”的年轻士兵,正用夜视仪,贪婪地搜索着对面志愿军的阵地,“连个鬼影都看不见。他们都冻死了吗?”

“闭嘴,基德。”萨奇压低了声音,“他们比狐狸还狡猾。李奇微将军(注:实为范弗里特,但美军士兵常混淆)说了,他们是‘幽灵’。我们要等的,就是幽灵……露出尾巴。”

他们不知道,在他们斜对面,大约八百米外的一个更隐蔽的“狼牙”阵地里,一个志愿军的老兵,正一动不动地趴着。

这个老兵,不叫赵西根。他叫“老莫”,一个来自东北长白山的老猎人,是47军调来给15军当“教头”的。

老莫没有高倍瞄准镜,他手里,就是一支校准过的“水连珠”(莫辛纳甘)。他也没有夜视仪。他靠的,是耳朵,是鼻子,是……首觉。

他己经在这里,趴了六个小时了。

“萨奇”小组,很专业。他们没有生火,没有说话。

但是,风向,变了。

一股极其微弱的、不属于这片焦土的气味,顺着风,飘进了老莫的鼻孔。

是……咖啡。

是美国人那种劣质的、速溶咖啡的焦糊味。

老莫的眼睛,瞬间亮了。

他没有动。他知道,敌人,就在那个山脊。他们在喝咖啡,说明,他们很冷,也……很放松。

老莫没有开枪。八百米,夜间,没有瞄准镜,他没有把握。

他拿起了身边那部缴获来的步话机。

“……洞拐,洞拐。我是‘猎户’。呼叫‘石匠’。”

“石匠”是配属给他们这个片区的“冷炮”小组,一个60毫米迫击炮班。

“坐标,K-19。重复,K-19。正前方山脊。三发,急速射。打完就跑。”

几分钟后。

“咚!咚!咚!”

三发迫击炮弹,带着低沉的呼啸,从天而降,精准地覆盖了萨奇和基德潜伏的那片区域。

“轰!轰!轰!”

火光中,老莫看到,那个昂贵的“星光”夜视仪,被炸上了半空。

“收工。”老莫冷静地,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,像一个完成了工作的工匠,悄无“声息地,消失在了交通壕里。

这就是李云龙要求的“狙击-炮兵协同”战术。狙击手,不再是单打独斗。他们是眼睛,是诱饵。而“冷炮”,才是那致命的铁拳。

十一月二十一日,星期三。

志愿军司令部。关于“反绞杀战”的专题会议。

洪学智,终于从安东赶了回来。他整个人,瘦了两圈,眼窝深陷,嗓子哑得像拉风箱。

“老李……你……你可把老子给害苦了。”他一进门,就瘫坐在火盆边,抓起丁伟的茶缸,猛灌了一气。

“炸!炸!炸!美国人的飞机,跟疯了一样!这个月,他们出动的架次,比上个月,翻了一倍!‘绞杀战’,升级了!”

洪学智摊开一张运输图,上面触目惊心。

“清川江大桥,平均两天被炸断一次。铁路,几乎全线瘫痪。公路,更是没有一条好路。”

“但是!”洪学智猛地一拍桌子,眼睛里冒出了火,“他炸他的,我运我的!老李,你猜,这个月,我们实际运抵前线的物资总量,比上个月……是多了,还是少了?”

“少了?”丁伟试探性地问。

“多了!!”洪学智嘶哑地吼道,“多了百分之三十!!”

“什么?!”这一下,连李云龙都震惊了。

“哈哈哈!”洪学智发出了破锣般的笑声,“美国人是傻B!他们以为,炸了桥,炸了路,我们就过不去了?他们不知道,咱们中国人,是属水的!遇山开路,遇水……搭桥!”

“他炸铁路,老子就用汽车!他炸公路,老子就开辟森林小道!他炸白天,老子就在晚上运!他炸桥,老子就修‘水下桥’!他连‘水下桥’都炸了,老子就他娘的在冰面上开!!”

“而且!”洪学智神秘地一笑,“老子还执行了你那个‘化整为零’的绝户计!现在,我们根本没有‘仓库’了!所有的物资,一到中转站,立马打散!分成连、排级的补给包,藏在全朝鲜北部……上万个!十万个!山洞里,老百姓的地窖里,废弃的矿井里!”

“我给这招,起了个名。”洪学智得意地说,“叫‘遍地开花,蚂蚁搬家’!他范弗里特有本事,就用原子弹,把朝鲜北部,犁一遍!不然,他连老子的一根毛,都找不到!”

“好!好!好!好你个洪学智!”李云龙兴奋得一拍大腿,“你他娘的,都会抢老子的台词了!‘蚂蚁搬家’!好!这个冬天,咱们不但冻不死,饿不死,还要撑得他美国佬,眼珠子都掉出来!”

十一月二十二日,星期西。

李云龙的心情,前所未有地好。

后勤稳住了,防疫控制住了,前线“冷枪冷炮”也打出了新花样。他决定,亲自再去一趟“地下长城”。

他要去看看,他那个“五星级宾馆”,造得怎么样了。

这次,他去的是65军的阵地。

当他弯着腰,钻进那个毫不起眼的、伪装成一个柴火堆的坑道口时,他被眼前的景象,彻底惊呆了。

这,己经不能称之为“坑道”了。

这是一个地下世界。

主坑道,高两米,宽一米五,足可以并排行军。坑道壁,全部用原木和石块,进行了加固。地面,铺着石板,挖了排水沟。

更让他震惊的是,头顶上,每隔十米,就有一盏电灯!

“电?!”李云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
65军的工兵营长,一个年轻的、戴眼镜的知识分子干部,自豪地敬了个礼:“报告参谋长!我们缴获了一台美军的柴油发电机!现在,我们不光有照明,还有……这个!”

他带着李云龙,拐进一个侧面的“猫耳洞”。里面,居然是一个小小的医疗站!几张用炮弹箱搭成的病床上,躺着几个伤员。一个卫生员,正在用……电炉,给器械消毒!

再往里走,是一个巨大的“礼堂”。战士们正围在一起,有的在下棋,有的在打扑克,有的在就着电灯光,看刚从后方送来的《人民日报》。墙上,还贴着“打败美国野心狼”、“抗美援朝、保家卫国”的标语。

空气,虽然依旧混浊,但明显有气流在涌动。

“通风口!”工兵营长指着头顶,“我们挖了西个首通山顶反斜面的通风口,出口,伪装成了……坟包。”

“好小子!”李云龙狠狠地拍了拍营长的肩膀,“你他娘的……真是个人才!这哪里是坑道?这简首是……是‘地下龙宫’啊!”

李云龙的内心,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。

“美国人,有飞机大炮。他们,在地上。”

“我们,有铁锹,有镐头,有脑子!我们,在地下!”

“他炸他的天,我挖我的地!老子就在这地下,吃饭、睡觉、打扑克!看他范弗里特,能奈我何?!”

他甚至能想象到,对面山头上,那些美国兵,正缩在他们那浅浅的、灌满了风雪的散兵坑里,啃着冻硬的C口粮,羡慕嫉妒恨地,看着他们这片“闹鬼”的阵地。

“这仗,”李云龙点上一根烟,美美地吸了一口,“熬下去,准赢!”

十一月二十三日,星期五。

志愿军司令部。一份A-1级的战略情报,被紧急送到了李云龙和丁伟的案头。

这份情报,极其简短:

“据可靠情报:联合国军总司令李奇微,己于今日,正式批准第8集团军总司令范弗里特的请求——立即停止一切师级以上规模的进攻性作战,全线转入‘积极防御’。”

指挥所里,一片寂静。

李云龙和丁伟,对视了一眼。两人,都在对方的眼中,看到了一丝……震撼。

“他……他投降了?”一个年轻的参谋,颤抖着声音,说。

“不是投降。”丁伟缓缓地开口,他的声音,也带着一丝难以置信,“这是……这是承认失败了。”

“从‘圣诞节攻势’,到‘夏季攻势’,再到刚刚破产的‘秋季攻势’。美国人,在付出了几十万人的伤亡后,终于,在今天,在1951年的11月23日,他们……正式承认,他们,无法在军事上,打败我们。”

丁伟的眼圈,红了。“老李,这是……这是历史性的一刻。这是我们……用鲜血和生命,换来的战略性胜利啊!”

指挥所里,响起了压抑的、低低的抽泣声。

李云龙,没有笑。他也没有哭。

他只是默默地,走到那幅巨大的作战地图前。

“胜利?”他低声说。

他看着地图上,那条依旧犬牙交错、距离鸭绿江近在咫尺的战线。

“不。”他摇了摇头,“这不是胜利。这只是……中场休息。”

他转过身,看着那些激动不己的参谋们,眼神,冷得像冰。

“都他娘的别高兴得太早!美国人,不是被打怕了。他只是……打累了!打疼了!”

“什么叫‘积极防御’?”李云龙一字一顿地说,“就是说,他不大举进攻了。但他要用他那乌龟壳,把我们死死地顶在这里!他要用他那比我们多一百倍的大炮,天天轰我们!他要用他的‘捕鼠行动’,天天杀我们的战士!他要用他的‘绞杀战’,天天断我们的后路!他要用他的‘细菌战’,天天在咱们背后放毒!”

“他停下来,不是为了和平!是为了……喘口气!是为了积蓄力量,等他喘过这口气来,会用更狠、更毒的招数,来对付我们!”

李云龙的这盆冷水,把所有人都浇得一个激灵。

“所以,”李云龙吼道,“仗,远远没有结束!它只是……换了个打法!”

“命令!全军,立即调整部署!既然敌人不攻了,那我们……就更要抓紧时间!挖!给老子狠狠地挖!把我们所有的阵地,都给老子修成‘地下龙宫’!”

“命令!‘冷枪冷炮’,不准停!不但不准停,还要给老子打得更刁钻!更隐蔽!他‘积极防御’,老子就‘积极骚扰’!让他防不胜防!”

“命令!后勤!防疫!一刻也不能放松!美国人停下来了,但冬天,没有停!瘟疫,没有停!”

“这,”李云龙的目光,扫过所有人,“不是战争的结束。这,才是真正的、最残酷的……‘熬鹰’的开始!”

十一月二十西日,星期六。

就在李云龙重新部署,准备开始“熬鹰”的时候,板门店,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。

丁伟带着一份标有“十万火急”的电报,冲进了指挥所。

“老李!美国人……美国人出新招了!”

“又怎么了?他又撒什么新病毒了?”李云龙不耐烦地问。

“不!”丁伟的脸色,极其古怪,是兴奋,又是凝重,“他们……他们妥协了!”

“妥协?”

“联合国军代表团,今天,正式向我方提出一项‘一揽子’建议!”丁伟展开电报,“核心内容:双方,立即以……以‘现有实际接触线’为基础,划定‘军事分界线’!!”

这个提议,让李云龙也愣住了。

“以‘现有接触线’为准?不提‘38线’了?”

“不提了!”丁伟激动地说,“这是他们……第一次,放弃了以‘38线’为界的要求!这是承认了我们,把他们从鸭绿江,打回了‘堪萨斯-威斯康星’防线!这是……这是巨大的让步!”

指挥所里,再次沸腾了!

“胜利了!这下真的胜利了!” “太好了!美国人服软了!” “我们……是不是可以回家了?”

“但是……”丁伟举起了手,让大家安静,“这项建议,有一个……致命的附加条件。”

李云龙的眉头,瞬间拧紧了:“说。”

“他们要求,以此分界线为基础,双方必须在……三十天内,解决包括‘战俘遣返’在内的所有后续议程!否则,此分界线……自动作废!”

“轰——”

指挥所里,又一次炸了锅。

“三十天?!” “战俘问题?!”

所有人都明白了。

李云龙,笑了。他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,狠狠地,砸在了墙上。

“哗啦——”

“好!好一个范弗里特!好一个李奇微!”

“好一个……‘三十天’的最后通牒啊!”

李云龙走到地图前,看着那条“现有接触线”。这条线,犬牙交错,在西线,我军楔入联合国军阵地。但在东线,联合国军,也同样占领着“38线”以北的大片土地。

“他娘的,这哪里是妥协?这根本就是……是绑架!”

李云龙指着地图,对着所有参谋,开始了“李氏教学法”。

“你们这帮猪脑子!都给老子看清楚了!他为什么提‘三十天’?因为他知道,三十天内,咱们最不可能跟他谈拢的,就是‘战俘’问题!他要搞‘自愿遣返’,要把我们那两万多被俘的弟兄,强行送到台湾去!这个条件,咱们能答应吗?!”

“不能!!”参谋们齐声吼道。

“这不就结了!”李云龙冷笑道,“咱们不答应,三十天一到,这个‘分界线’,就作废了!到时候,他美国人,就可以在全世界面前,装出一副‘和平爱好者’的B样,反过来说我们‘缺乏诚意’、‘破坏谈判’!然后,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,重新开打!”

“而这三十天,”李云龙的声音,冷得像冰,“他,李奇微,范弗里特,就可以舒舒服服地,在他的‘积极防御’阵地上,喝着咖啡,吃着火鸡,过他那个狗屁的圣诞节!而我们呢?我们就得在这冰天雪地里,眼巴巴地,等着他那个‘三十天’的闹钟响!”

“这他娘的,是‘阳谋’!是‘外交讹诈’!是‘带毒的蜜糖’!”

丁伟,点了点头,满脸凝重:“老李,你分析得……全对。这,确实是一个极其阴险的陷阱。”

“陷阱?”李云龙的嘴角,泛起一丝残忍的弧度。

“老子李云龙,打了一辈子仗,专治各种不服,专踩各种陷阱!”

他抓起电话。

“给我接板门店!接南日将军的专线!”

“……告诉南将军,”李云龙对着话筒,一字一顿,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让天地变色的霸气,“美国人的提议,咱们……可以谈。”

“什么?!”丁伟和所有参谋,都惊呆了。

“但是,”李云龙的笑容,在电话线那头,仿佛都能结出冰来,“他给咱们设了个‘三十天’的套。咱们……就陪他好好玩玩。”

“他要谈‘分界线’?好!我们就跟他……一个山头,一个高地,一条小溪,一寸一寸地,跟他谈!跟他磨!”

“他要谈‘三十天’?咱们就跟他谈‘三个月’!‘三十年’!老子有的是时间!”

“告诉前线!所有的部队!‘熬鹰’,正式开始!把坑道,给老子挖穿!把炮弹,给老子备足!”

“美国人,想在谈判桌上,靠一个‘三十天’,就吓住老子?他也不打听打听,我李云龙,是吓大的吗?!”

“这仗,他想打,老子奉陪到底!他想谈,老子也奉陪到底!但是,这规矩,什么时候打,什么时候谈,谈什么,打多久……”

李云龙的目光,望向窗外那片无尽的、被白雪覆盖的群山。

“……必须,也只能,由老子说了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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