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军医？
楚小将军轻咳一声，提醒道：“陌阳慎言，不可让小姜大夫为难。”
陌阳有些不甘心，这么好医术的人，若是能去边境的话，将军元帅也能多些保障，最起码受伤不用等死了。
若是没将军府誓死守着边境，那些匈奴人破了城之后，谁又能逃脱得掉，姜大夫就算想过安生日子只怕都难。
姜川扫过他们的神色，心里大概有了猜测，这些人估计是军中的人吧。
“陌侍卫，你为何希望在下去当军医？”
陌阳见他没首觉拒绝，急忙道：“小姜大夫你没去过战场吧，没见过战场多残忍，很多人其实只是受一点伤。”
“可他们伤口化脓发烧了，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，若是你愿意去当军医的话，能救活很多人。”
说着说着陌阳眼眶红了，娃娃脸上带着悲伤，苦笑一声：“对不起小姜大夫，我失态了，我只是想让更多人能活下来。”
姜川看向他，思索了下开口：“那你们想学这个吗？在下毕竟只有一个人，就算跟你们去战场当军医也没用的。”
“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，要是有很多人都会处理的话，那才能救活更多人。”
这话一出，其他三人都愣住了。
“嗯？小姜大夫你这是何意，难道愿意教我们如何治疗痈疽之症嘛，这可是你自己的本事，你真愿意教我们。”
他们能学会嘛，这可是医术啊。
姜川点点头：“只是一些基本外科处理罢了，普通人也是能学的，记住步骤照着做就好，你们要是愿意学，在下也可把缝合术教给你们。”
三人对视一眼，眼底满是震惊。
“……！！”
楚小将军听到这话也有些坐不住了，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，若是普通人也能学会的话，那以后战场上伤亡率将可以大大降低。
陌阳二话不说噗通跪地磕头：“若是小姜大夫愿意教，那便是在下的师傅了，师傅再上请收徒儿三拜。”
眼看着凌风也要跪下，姜川忙伸手扶起：“等等，不要动不动下跪，在下交给你们的东西真不算什么。”
“你们只要想学在下就教。”
“在下能看出来，你们应该是守边境的将士吧，没有你们的话，在下也没现在的安生日子过，能帮上忙的在下一定不推辞。”
三人目光带着欣喜看着他。
楚小将军笑了起来，眼底带着欣赏：“小姜大夫如此豁达，当然让在下佩服，若是你愿意教，那在下可否让多些人一起学。”
姜川颔首：“可以。”
既然知道他们是守边境的将士，这点忙自然是要帮的，就是距离边境这么远，他也听说过匈奴的残忍。
若不是他们这些人守着，老百姓哪里有安生日子过，现在能帮上忙，还不用离开祖父去战场上，自然是一举两得的好事。
这件事就这么三言两语敲定下来。
姜川就这么在知府后院住了下来，每日除了去给病人换药，就是去院子里盯着守卫们练习处理腐肉，以及消毒的步骤。
视线扫过去，手上戒尺敲了过去，神色严肃道：“追云侍卫是吧，在下强调几次了，消毒步骤一定要准确，不然会导致伤口化脓的。”
“化脓是伤口看不见的东西引起的，这个看不见的东西，需要杀菌消毒才能杀死，明白了嘛，再犯错的话加练十遍。”
追云面色涨红着，低着头有些羞愧：“是，小姜大夫，在下一定认真学。”
姜川看向其他人，语气缓和了些：“消毒步骤非常重要，一步错了，一旦感染化脓更费事，这背后都是一条条人命的。”
众人齐声道：“是，小姜大夫。”
“嗯，再给你们一日时间，在下考核没问题后就可以过了，开始下一步缝合术学习。”
一听到缝合术，众人一个激灵，两眼放光朝着他看过去。
“小姜大夫，是否要我们找病人锻炼。”
姜川扯了扯嘴角，似笑非笑看着他们：“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，什么都没学，没锻炼好就想上手不可能，必须足够熟练冷静才可以接触真正的病人。”
“在这之前，你们需要练习上百次，千次，首到你们面对病人，也跟你们面对猪屁股练习的熟练度一样。”
凌风手一顿，什么猪屁股？
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，姜川低笑一声：“很快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时间一晃过去了，第一批二十个侍卫从消毒到缝合，考核勉强出师后，姜川就想告辞回竹屋找祖父了。
房间里
楚小将军端坐在床上，安静等他换完药后，客气道：“小姜大夫多谢，在下感觉己经好差不多了，是否还要继续每天换药。”
姜川手上动作没停，闻言沉稳道：“不用，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换药，从明天开始三天换一次，记住半个月内绝不可以动武免得伤口崩裂。”
“至于那一批侍卫也可以出师了，随时带边境去就能当军医处理外伤，在下出来有十来日了，也该回家了。”
“好，在下多谢先生大义，愿意教他们如何处理伤口，还有缝合术愿意教给他们。”
“日后在下定会禀明女帝，给予先生赏赐。”
姜川摇头拒绝道：“不用了，在下想过些安生日子，不希望被人打扰，教你们缝合术的事，若是女帝不问那便不要说了。”
楚小将军想了想点头，这次匈奴大军压境，大乾能不能熬过去都很难说，确实没必要主动跟女帝提起。
“小公子，这药你留着，记得三日换一次就好，公子身体恢复得很快，半个月左右就差不多好了。”
“在下告辞。”
“好，我让陌阳送小姜大夫回去。”
姜川想到镇上到周家村的距离，以为是驾马车送他回村，没再拒绝，走路回去跟坐马车比，他当然是选坐马车。
收拾好东西背着药箱，跟在陌阳身后出了知府，就看到门口还多了两匹马。
正一头雾水的时候，陌阳低声解释：“小姜大夫，这马是县令大人送您的，以后您若是想去哪里，骑马的速度会更快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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