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山上，林渊把叶清瑶叫到星辰殿。没绕弯子。
“山下情况比想的乱。牛鬼蛇神都冒头了。光靠我们几个人下去扫，扫不过来。”
叶清瑶点头，她面前的虚拟光屏上，正滚动着各地汇总来的异常事件报告。“确实。频率在升高，模式也更复杂。有些明显是人为，但找不到源头。”
“李响怎么样了？”林渊问。那个刻木雕的计算机学生。
“安排在赵天宇的符阵堂打杂，学习基础符文。天赋很好，一点就通。就是对修行本身……兴趣不大，更喜欢研究怎么把符文‘编译’进他的代码里。”叶清瑶语气里有点无奈。
“苏晓呢？”
“在陈雨柔那里整理丹方，效率惊人。就是……有点宅，不太跟人交流。”
林渊手指敲着桌面。这些都是好苗子，但需要时间成长，而且性子都偏。指望他们立刻去处理山下那些烂摊子，不现实。
“得找几个能立刻派上用场的。”林渊说，“胆子大，脑子活，熟悉市井那一套的。”
叶清瑶调出另一份名单：“根据之前的观察和‘地网’的初步行为模式分析，筛选出几个潜在人选。但……背景都比较复杂，心性需要考察。”
她投影出三个人的简单资料和监控画面。
第一个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，在菜市场摆摊卖“祖传膏药”，眼神精明，嘴皮子利索。地网监测到他卖的膏药里，确实掺了一点点微弱的、能刺激气血的草药，效果有那么一丝，但更多的是心理作用。
第二个是个晚上在酒吧街代驾的年轻人，外号“泥鳅”，车技极好，消息灵通。地网捕捉到他几次在窄巷里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行，身法远超常人，像是无师自通了一种“御风”的皮毛。
第三个是个女人，开着一家小小的心理咨询工作室，招牌很旧了。地网记录到几次她的客户离开后，精神状态有短暂但显著的“净化”迹象，不是法术，更像是一种极强的共情和语言引导能力。
“就他们三个。”林渊点了点投影，“我去谈。”
“观主，您亲自去？”叶清瑶有些意外。
“嗯。有些人，光靠利诱不行，得让他们觉得‘有意思’，或者‘惹不起’。”
第二天晚上，林渊先去了酒吧街。
找到“泥鳅”很容易，他正靠在自己的小电驴上刷手机等单子。穿着廉价的反光背心，头发乱糟糟的。
林渊走过去，首接坐上了他小电驴的后座。
“哎哥们，有单吗？没单不下……”泥鳅头也不抬。
“没单。找你。”林渊说。
泥鳅这才抬起头，打量了一下林渊，吊儿郎当地说：“找我？啥事？借钱没有，打架不去，违法乱纪的事儿不干。”
“给你个活儿干。”林渊说，“帮我们留意城里那些‘不对劲’的人和事。比如前两天工厂区那帮搞邪教的。”
泥鳅眼神瞬间锐利了一下，又迅速恢复懒散：“听不懂你说啥。我就是个代驾。”
林渊没说话，手指在他小电驴的车把上轻轻一点。
一股微弱的气流凭空产生，推着小电驴无声地向前滑行了西五米，稳稳停住。
飞言走笔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泥鳅脸上的懒散表情僵住了。他猛地扭头看林渊：“你……你是什么人？”
“能让你这身‘泥鳅功’更进一步的人。”林渊看着他，“干不干？有报酬，不只是钱。”
泥鳅盯着林渊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，带着点市井的狡黠：“听起来挺刺激。行啊，反正晚上等单也无聊。不过，得加钱。”
“可以。”
搞定泥鳅，林渊又去了那个心理咨询室。
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，穿着素雅，气质温和。她看到林渊进来，微微一愣，随即露出职业化的微笑：“先生，有预约吗？”
“没有。找你聊聊。”林渊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请问是什么方面的困扰呢？”女人保持着微笑，但林渊能感觉到她精神力的细微波动，像是在试探。
“城里最近不太平。”林渊首接说，“有些人，心里藏了脏东西，或者被脏东西缠上了。需要人帮忙‘清理’一下。”
女人的笑容淡了些：“先生，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。我这里只提供常规的心理咨询服务。”
“你明白。”林渊看着她，“你帮那个被家暴后产生幻觉的女人‘清理’过，还有那个因为目睹车祸而脑伤后应激障碍的出租车司机。不是催眠，是你的‘话’，进了他们的心。”
女人的脸色微微发白，手指蜷缩了一下。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我看得见。”林渊身体前倾，声音不高，却带着压迫感，“现在，有更多、更脏的东西冒出来了。需要你这样的人出手。当然，不是白干。”
女人沉默了很久，才低声问：“你们……到底是什么组织？”
“一个不想看到这城市烂掉的组织。”林渊说，“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份……特殊的兼职。”
最终，女人也点了点头，虽然看起来还有些不安。
最后是菜市场那个卖膏药的。
林渊找到他时，他正口若悬河地跟一个老太太吹嘘他的膏药能治老寒腿。
林渊走过去，拿起一贴膏药闻了闻。
“哎你干嘛？不买别乱动！”干瘦男人不满地叫道。
“血竭放多了，虽然短时间内气血活络效果明显，但伤根本。”林渊放下膏药，看着他，“而且，你往里加了点‘赤阳草’的根须粉末吧？胆子不小，那东西过量会让人产生依赖。”
干瘦男人脸色大变，一把抢回膏药，眼神闪烁：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！不买就滚！”
“想不想学点真的？”林渊问，“不是这种坑蒙拐骗的玩意儿，是真正能调理身体、甚至延年益寿的法子。”
干瘦男人狐疑地看着他：“代价呢？”
“帮我们做事。你的摊子，消息灵通。”
男人眼珠转了转，显然在权衡。最后，他搓了搓手，露出一个市侩的笑容：“那个……真本事，真教？”
“看你表现。”
“成！干了！”
三个鱼饵，就这么撒下去了。
林渊回到山上时，王大力凑过来问：“观主，那三个歪瓜裂枣，能顶用？”
“试试看。”林渊说，“水浑了，有时候泥鳅比真龙更好用。”
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WB1A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