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饵撒下去,头两天没什么动静。
泥鳅还是晚上跑代驾,只是眼睛不再只盯着手机等单,耳朵也竖起来了。卖膏药的老钱照常出摊,吆喝得却没那么起劲了,眼神总往旁边瞟。心理咨询师周敏接待客户时,会多问几句关于睡眠和“怪梦”的细节。
林渊没催。他知道,有些事急不来。
第三天晚上,泥鳅的消息先到了。不是通过什么高级符箓,就是普通社交软件,发了条语音,背景音是街头的嘈杂和风声。
“老板,有料。城西那片老居民区,就快拆的那个,最近怪事多。好几户老人说晚上听见小孩哭,找又找不着人。关键是,有两家老人莫名其妙病了,医院查不出毛病,就是没精神,嗜睡。我觉着……味儿不对。”
林渊把消息转给叶清瑶。
半小时后,叶清瑶回复:“地网数据显示,该区域近一周生命能量场有持续微弱流失现象,模式与工厂区邪修手段有相似性,但更隐蔽。流失源头无法精确定位,疑似有多处分散节点。”
分散节点?像撒豆子一样?这手法,比工厂区那个高明点。
林渊给泥鳅回了两个字:“继续。”
第二天,老钱那边也有信儿了。他趁着收摊,凑到负责跟他接头的弟子旁边,压低声音:
“小兄弟,我跟你们说,最近有几个生面孔在几个老菜场转悠,专找身体不好的老人家,送什么‘保健茶’,说是免费试用。我闻了闻,那茶包有股子怪甜味,跟以前马仙婆那味儿有点像,但淡很多。”
叶清瑶交叉比对:“送茶包的区域,与泥鳅报告的生命能量流失区域,高度重叠。”
目标开始清晰了。不是单个的邪修窝点,而是一个有组织、有策略的网络,正在像蚊子一样,悄无声息地吸食着城市里最不引人注意的那些人的生机。
周敏的消息来得晚一些,是通过加密邮件发的,很简短:
“近期接诊三位客户,均提及收到匿名赠送的‘安神茶’或‘保健枕’。饮用/使用后初期睡眠改善,但伴随出现精力不济、情绪低落。对其进行深度放松引导时,均感知到其精神核心附着有微弱外源性负面情绪残留,性质阴冷。”
三个渠道,不同角度,都指向了同一个目标。
林渊站在星辰殿里,面前是叶清瑶整合出的城市地图,上面被标记出十几个红点。
“对方很谨慎,化整为零,单个节点的能量汲取量很小,不容易触发地网警报。针对的也是社会关注度低的老年群体和边缘人群。”叶清瑶分析道,“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布下这些市井眼线,等能量流失积累到引起我们注意时,恐怕己经有不少人遭殃了。”
王大力盯着地图,重启修行盛世:我在蓝星称道做祖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重启修行盛世:我在蓝星称道做祖最新章节随便看!拳头捏得咯咯响:“妈的,净挑软柿子捏!观主,让我带人去,把这些王八蛋一个个揪出来!”
“怎么揪?”林渊问,“他们分散在十几个点,打草惊蛇,立刻就会缩回去。而且,送茶包的只是小喽啰,后面的人藏得更深。”
他手指点在地图上几个送茶包活动频繁的区域。
“对方需要接触目标,分发物品。这说明,他们有一个储存和分发这些东西的据点,或者,有固定的人员流动路线。”
他看向叶清瑶和周敏报告里都提到的一个共同点——“茶包”。
“让陈雨柔分析一下泥鳅和周敏搞到的茶包样本。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。”
陈雨柔的动作很快。傍晚时分,结果就出来了。
“观主,查清楚了。”陈雨柔的声音透过传讯符传来,带着一丝凝重,“茶包里的主要成分是普通安神草药,但掺入了一种极其细微的……‘噬灵苔’的孢子粉末。”
“噬灵苔?”
“嗯,一种只记载于上古杂闻里的偏门邪物。本身没什么攻击性,但一旦被生灵吸入或服用,其孢子就会在宿主体内潜伏,缓慢汲取宿主的生命力和精神能量。汲取的速度很慢,宿主只会觉得疲惫、嗜睡,不易察觉。等孢子吸收够能量成熟,会随着宿主的呼吸再次散播出去,寻找下一个目标。”
“能追踪吗?”林渊问。
“很难。”陈雨柔回答,“孢子太小,散布又广。而且,成熟孢子的散播,似乎受某种特定频率的能量波动引导。我怀疑,背后的人手里有母体,或者控制器。”
林渊明白了。这不是简单的骗局,这是一个设计精巧的、可持续的“能量收割”系统。用微不足道的成本(茶包),寄生在大量宿主身上,细水长流地汲取能量。
“有办法阻断或者反制吗?”
“我需要成熟的孢子或者母体样本,才能进一步研究。”陈雨柔说,“现有的样品里的孢子都是未激活的。”
林渊结束通话,目光重新落在地图上。
对方布下了网,他们现在看到了网的几个节点。但要找到收网的人,找到那个母体,需要更精确的定位。
他想到了泥鳅和周敏。
一个擅长追踪,一个擅长精神感知。
也许,该让这两条不同的“鱼线”,动一动了。
他分别给泥鳅和周敏下了新的指令。
给泥鳅的是:“想办法,盯死一个送茶包的人,摸清他的活动范围和交接规律。”
给周敏的是:“下次再有接触过茶包的客户,尝试用你的能力,追溯那负面情绪残留的‘源头’,不需要精确位置,一个大致方向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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