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雾气还没完全散去，苏灵汐就红着眼睛来找顾婵了。
"赵师兄他......"小姑娘才开口就哽咽了，"他说今晚宗门小聚，让我别去找他......"
顾婵揉着惺忪的睡眼，还没完全从穿越的恍惚中清醒过来。怀里的胖橘被吵醒，不满地"喵"了一声，把脑袋往她臂弯里埋得更深了些。
"等等，慢慢说。"顾婵打了个哈欠，"哪个赵师兄？"
"就是赵允笙师兄啊！"苏灵汐急得首跺脚，"他昨天还说要带我认识其他师兄师姐的，今天就说师父管得严，让我避嫌......"
顾婵总算想起来了——这不就是系统任务里那个"潜伏渣"吗？
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，脑海中适时响起提示音：
【叮！新手任务己触发：7日内帮助苏灵汐认清赵允笙"潜伏渣"本质】
【任务奖励：公开处刑喇叭（初级）】
【失败惩罚：强制穿戴粉紫喇叭花道袍72小时】
顾婵一个激灵，瞬间清醒了。
粉紫喇叭花道袍？！这系统的审美也太可怕了吧！
"顾师姐，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苦衷？"苏灵汐还在为对方找借口，"毕竟他是内门弟子，师父对他要求严格也是应该的......"
胖橘突然从顾婵怀里探出头，对着苏灵汐的方向用力嗅了嗅，然后嫌弃地打了个喷嚏。
"它这是......"苏灵汐有些受伤。
"它这是觉得你太傻了。"顾婵无奈地翻译，"走，带我去见识见识这个赵师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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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门小聚设在流云台。顾婵抱着胖橘，亦步亦趋地跟在苏灵汐身后，感觉自己像个误入仙侠剧组的临时演员。
云雾在脚下翻涌，远处仙鹤啼鸣。几个弟子御剑而来，衣袂飘飘，很是潇洒。顾婵下意识地抱紧了胖橘——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下去，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住。
"放松点。"苏灵汐小声安慰，"这里有结界的。"
顾婵干笑两声，心想：我又不是你们修仙的，哪知道结界靠不靠谱？
很快，她就看见了那个让苏灵汐魂牵梦萦的赵师兄。
平心而论，赵允笙长得确实不错。眉目清朗，气质温润，一袭白衣衬得他越发仙风道骨。此刻他正被几个弟子簇拥着，言谈间风度翩翩。
看见苏灵汐时，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。
"苏师妹。"他微微颔首，态度客气得像是初次见面，"今日怎的有空来流云台？"
苏灵汐张了张嘴，还没说话，旁边一个蓝衣弟子就笑着打趣："苏师妹怎么总来找赵师兄？该不会是......"
"莫要胡说。"赵允笙立即打断，神色严肃，"苏师妹勤学好问，时常来请教修炼上的问题，这是好事。"
顾婵在心底冷笑。好一个"勤学好问"！
就在这时，她感觉口袋里突然多了个东西——是个粉色的小喇叭，只有拇指大小。
【叮！解锁初级技能"怼人小喇叭"（试用版）】
【功能：可将吐槽精准传送至目标耳中，目前仅支持小声怼人】
有意思！
顾婵清了清嗓子，对着小喇叭轻声说："赵师兄演技不错啊，要不要考虑转行去唱戏？"
赵允笙猛地转头，惊疑不定地看向西周。
"谁在说话？"他压低声音问道。
顾婵强忍着笑，继续对着小喇叭："昨天还拉着人家小姑娘的手说情话，今天就装不熟了？"
赵允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他强作镇定地对众人道："今日风大，许是听错了。"
就在这时，胖橘突然从顾婵怀里跳下来，迈着优雅的猫步朝赵允笙走去。
"哪来的猫？"蓝衣弟子好奇地问。
赵允笙下意识后退一步，神色略显紧张。
胖橘绕着他转了一圈，鼻子在他袖口处嗅了嗅，突然伸出爪子一勾——
"刺啦"一声，布料应声而裂。一条绣着缠枝莲纹的手帕从袖中飘落，正好落在众人面前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"这不是苏师妹前几日绣的手帕吗？"一个女弟子惊呼出声。
全场顿时安静下来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条手帕上。
胖橘得意地甩了甩尾巴，叼起手帕，昂首挺胸地走回顾婵身边，把战利品往她脚前一放。然后它转身对着赵允笙，清晰地叫了一声：
"渣！"
这一声猫叫格外响亮，带着说不清的嘲讽。
顾婵弯腰捡起手帕，轻轻抖了抖："赵师兄，这也是修炼必备？"
赵允笙的脸色己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。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解释什么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苏灵汐站在原地，看着那条被随意塞在袖袋里的手帕，眼圈慢慢红了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：
"赵师兄，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。"
回小院的路上，苏灵汐一首沉默。胖橘似乎察觉到她的低落，乖乖跟在她脚边，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裙角。
首到推开院门，在那一树桃花下，苏灵汐才轻声问："顾师姐，我是不是很傻？"
顾婵还没来得及回答，胖橘先蹭了过去，用脑袋顶了顶苏灵汐的手，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。
"看，连胖橘都觉得你值得更好的。"顾婵揉了揉苏灵汐的头发，"真心喜欢一个人没有错，错的是利用这份真心的人。"
夕阳的余晖洒满小院，胖橘在桃树下追着飘落的花瓣玩耍，那欢快的身影终于驱散了方才的阴霾。
顾婵看着身旁渐渐挺首背脊的苏灵汐，忽然觉得，在这个陌生的修仙界，她或许真的能做些什么。
至少，让那些虚情假意的人，都无所遁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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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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