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云台事件过去三天了。
苏灵汐坐在窗边，手里攥着新织的月白云纹发带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"也许......也许赵师兄是有苦衷的。"她喃喃自语，像是在说服顾婵，又像是在说服自己，"那天那么多人，他总要顾及师父的颜面......"
顾婵正在给胖橘梳毛，闻言手一顿。梳子卡在打结的毛发里，胖橘不满地"喵"了一声，用爪子拍打她的手腕。
"他要是真在乎你，就不会让你这么难过。"顾婵继续梳毛的动作，语气平静。
胖橘舒服地眯起眼，喉咙里发出咕噜声，尾巴尖轻轻晃着，一副"朕很满意"的模样。
苏灵汐低下头，手指无意识地着发带上的云纹："我听说赵师兄明日要去剑坪练剑，我想......"
"想去送发带？"顾婵挑眉。
"就最后一次。"苏灵汐急忙保证，"若是他收了，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的......"
胖橘突然从顾婵膝头跳下，跑到苏灵汐脚边，叼住发带的一角就要往外扯。
"胖橘！"苏灵汐惊呼。
顾婵叹了口气："连猫都知道这是个馊主意。"
但看着苏灵汐泛红的眼眶，她还是心软了："走吧，我陪你去。不过......"她晃了晃手中的留影石，"得做个记录。"
这是她昨天在系统商城新发现的宝贝，花了她五个反渣积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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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坪上剑气纵横，赵允笙一袭白衣，手持长剑，身姿挺拔。几个女弟子站在不远处围观，眼中满是倾慕。
苏灵汐踌躇不前，手中的发带己经被捏得有些发皱。
"去吧。"顾婵轻轻推了她一把，"早点认清现实也好。"
胖橘蹲在顾婵脚边，耳朵竖得老高，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赵允笙，像是在监视什么可疑分子。
苏灵汐深吸一口气，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："赵师兄......"
赵允笙收剑回身，看见她时眉头微蹙，但很快又换上温和的笑容："苏师妹，有事？"
"这个......"苏灵汐递出发带，"我新织的，想着师兄练剑时可以用......"
赵允笙接过发带，指尖在精致的云纹上划过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艳，随即又恢复平静："多谢师妹好意。"
他西下张望片刻，迅速将发带塞进腰间的储物袋，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楚。
"师兄不试试吗？"苏灵汐期待地问。
"改日吧。"赵允笙笑了笑，"现在要专心练剑。"
就在这时，一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女修款款走来："赵师弟，这位是？修真界渣男鉴定指南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修真界渣男鉴定指南最新章节随便看！"
"这位是苏师妹。"赵允笙神色自若地介绍，"方才在请教剑法。"
苏灵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女修打量了苏灵汐几眼，笑道："苏师妹倒是勤勉。对了赵师弟，前几日听说有师妹给你送了香囊？"
"师姐说笑了。"赵允笙面不改色，"我从不收这些女儿家的物事，免得耽误修行。"
顾婵手中的留影石微微发烫，将这番对话完整记录了下来。
胖橘的尾巴猛地竖了起来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。
苏灵汐怔怔地看着赵允笙，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。
"我......我先回去了。"她声音颤抖，转身快步离开。
顾婵正要追上去，却见胖橘像一道橘色闪电般窜出，精准地扑向赵允笙腰间的储物袋。
"哎！你这畜生！"赵允笙惊呼出声。
胖橘灵活地躲开他的手，爪子一勾，储物袋应声而开。它叼出那条月白髮带，头也不回地跑回顾婵身边。
"回来！"赵允笙气得脸色发青。
胖橘把发带放在顾婵脚边，骄傲地昂起头，那眼神分明在说："看朕厉害吧？"
顾婵弯腰捡起发带，对着赵允笙晃了晃："赵师兄不是说从不收女儿家的物事吗？"
赵允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，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【叮！检测到跨界渣讯：妖界有男子因伴侣佩戴他人所赠发带而大发雷霆，控制欲极强。建议重点关注......】
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，顾婵微微一愣。
妖界？控制欲？
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发带，忽然觉得这条柔软的织物，似乎牵连着比想象中更复杂的故事。
回到小院时，苏灵汐正坐在桃树下发呆。顾婵将留影石放在石桌上，激活了影像。
赵允笙的声音清晰地传来：
"我从不收这些女儿家的物事......"
苏灵汐静静地看着，眼泪无声滑落。但这一次，她的眼神不再迷茫。
"顾师姐，"她轻声说，"我好像......终于醒了。"
胖橘蹭到苏灵汐腿边，把那条月白髮带轻轻放在她膝上，然后乖巧地蹲坐下来，仰头看着她。
夕阳的余晖穿过桃树枝叶，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一阵微风拂过，粉白的花瓣簌簌落下，有一片正好落在发带的云纹上。
苏灵汐拿起发带，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绣纹，忽然释然地笑了：
"这发带，还是我自己用最合适。"
顾婵看着她在霞光中挺首的背影，也笑了。
是啊，最好的礼物，永远要送给最值得的人——那就是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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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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