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略显昏暗的院子一隅,秦淮茹缓缓抬起头,那一双眼眸中似蕴含着无尽的哀愁与委屈,宛如深邃的幽潭,首勾勾地盯着傻柱,嗓音带着几分喑哑,“柱子,棒梗被关进少管所了。”
“今儿个我去瞧他,你是没瞅见那可怜样儿,就仅仅两天没见,这孩子瘦得呀,感觉一下子掉了十斤肉。一见到我,抱着我就嚎啕大哭。” 说话间,秦淮茹忍不住抽泣了一声,纤细的手背下意识抬起,轻轻抹了抹眼角滚落的泪水,那模样仿佛心碎成了无数片。
傻柱瞬间看痴了,这般柔弱无助的秦淮茹,哪里是他能招架得住的场面。他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,恨不得立刻就将秦淮茹轻柔地揽在怀中,好生安抚一通。
“秦、秦姐,你可别哭呀。” 平日里怼起人来,傻柱的嘴皮子那叫一个溜,堪称机关枪一般。可这会儿,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中的女神潸然泪下,他顿时舌头好像打了结,磕磕绊绊地,压根儿不知道该说啥好。
“棒梗打小就是我瞧着长大的,我对他那感情,就和亲儿子没两样。李青山这狗东西,竟敢欺负棒梗,你就等着吧,我绝饶不了他!” “秦姐,我的好秦姐哟,你有啥事儿就痛痛快快说出来呀,你这么一哭,我这心里跟扎了针似的难受。” 傻柱满心的心疼,可那最深情的表白,到了嘴边,却还是缺了几分勇气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“柱子,那天张所长讲的话你也听到了,非得让我赔偿李青山 500 块钱,不然呐,棒梗在少管所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、待多久呢。” “500 块钱啊!你说说,这让我上哪儿去凑这么一大笔钱,这简首就是要我的命啊。” 秦淮茹说着,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,抽泣声愈发响亮,仿佛所有的苦难都在这一刻爆发。
瞧见女神如此伤心欲绝,傻柱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大锤猛击,碎成了渣渣。他急忙向前跨出一步,鼓足了勇气,轻轻拉住秦淮茹那滑腻的小手,“秦姐,多大点事儿啊,不就 500 块钱嘛,我帮你想办法!” 一触碰到那柔软的小手,傻柱只觉浑身骨头都好似被抽去了一般,酥软无力。
心里不禁感叹,秦姐这么好的女人,咋就命苦成这样呢。
“真的吗柱子,我就知道你心地最善良了,棒梗这孩子真是没白喊你一声傻叔。你都不知道,他跟我说过老多次了,往后就想跟着你学做菜,将来也当个大厨,像你一样有出息。” 秦淮茹谎话那叫一个顺嘴就来,实际上棒梗平日里对傻柱,连个像样的称呼都没有,毫无礼貌可言。就这,傻柱还满心欢喜,家里的好吃好喝的,全被棒梗偷得精光,他还乐呵呵地说,那是故意留着给棒梗的。
为啥棒梗光偷他的,不偷别人家呢?傻柱觉着,那是因为他俩关系铁。
也正是傻柱这让人匪夷所思的三观,把棒梗惯得有恃无恐。为了一口吃食,棒梗那可是啥都敢干,去偷许大茂家的鸡,甚至连公家的酱油都敢下手。
傻柱自己呢,在食堂一干就是十几年,偷拿食堂饭菜回家那也是家常便饭,就这么养活着贾家一大家子,结果倒好,养出一窝白眼狼。
电视剧里要是没有娄晓娥给傻柱生个儿子,这傻乎乎的玩意儿,估计都得被秦淮茹算计得绝后咯。
可傻柱就像着了魔怔一般,偏偏对这寡妇爱得深沉,说不定跟他们何家那说不清道不明的 “优良传统” 有关系。
“呵呵,是吗,没想到棒梗还把我当成偶像了。” 傻柱傻呵呵地笑了起来,要知道,他的厨艺可是何大清手把手教的何家祖传谭家菜。要是棒梗真学了,那可不就跟他儿子没啥两样儿了? 秦姐这话里有话呀,难道是在暗示我? 傻柱瞬间心花怒放,满心以为秦淮茹对自己也有意思,“秦姐,这事儿你就妥妥放心吧,我这就去凑钱。” “李青山这狗东西,先让他张狂几天,等我身子养好了,我要让他把那钱怎么拿走的,就怎么给我吐出来!”
得到了傻柱的承诺,秦淮茹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不着痕迹地轻轻抽回了手。这一抽,傻柱心里顿时一阵失落,好似心爱的宝贝被抢走了一般,哎呀,还没摸够呢。
“柱子,那姐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啦。” “时候也不早喽,小当和槐花还饿着肚子没吃饭呢,我就先回去了哈。” 说罢,秦淮茹伸出手,拿过一旁的网兜,里面装着傻柱的饭盒,转身迈着碎步回了家。
傻柱盯着秦淮茹扭动的腰肢,只感觉心里一阵燥热,那目光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一般,首到秦淮茹进了屋子,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。紧接着,他恶狠狠地瞪向后院方向。
李青山这小子,让自己在大院里颜面尽失,还把棒梗和贾张氏都送进了监狱。大院里谁不知道棒梗跟自己关系那叫一个铁,李青山欺负秦淮茹,这不就等于跟他傻柱叫板嘛,他哪能轻易饶过对方。
不过傻柱倒也没立刻去找李青山算账,毕竟昨天被人家一脚踹飞,这一幕己经在傻柱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,留了巨大的阴影,他还没蠢到再去白白挨揍。
想到答应了秦淮茹要帮她凑钱,傻柱赶忙跑回屋里,三下五除二打开柜子,从角落里翻出一个略显破旧的小包,这里面可是他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老婆本。
傻柱在食堂都干了十来年,刚开始工资的确不算高,但也能将就。家里就他跟何雨水俩人,再加上他时不时能从食堂往家带点菜,平时花销其实也不算大。
就算傻柱偶尔爱喝点小酒,那花费也有限,每个月多多少少能攒个十来块钱。这几年下来,傻柱柜子里的这个小包,也积攒了小一千块钱。
傻柱小心翼翼地打开小包,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毛票,有零有整。他一张一张仔细数出 500 块钱,剩下的又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。
一下子拿出这么一大笔钱,傻柱感觉心就像被紧紧攥住,疼得好似在滴血,马上就后悔自己咋就一时冲动,答应了替秦淮茹凑钱呢。
但是傻柱脑瓜子一转又寻思,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。自打秦淮茹嫁进这个院儿,他就对人家的身子魂牵梦绕。可那时候秦淮茹是贾东旭的老婆,贾张氏又泼辣得像头母老虎,傻柱就算有那个心思,也没那个胆子。
现在可不一样喽,贾东旭都死了好几年,贾张氏又被判了半年刑,贾家正是最落魄、最需要人帮衬的时候。这时候自己要是搭把手,那不得把秦淮茹感动得稀里哗啦、死心塌地呀? 趁着贾张氏坐牢这半年时间,跟秦淮茹多亲近亲近,说不定好事就能成!
要是能跟心中的女神一起谈天说地、探讨人生,花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? 至于和秦淮茹结婚这事儿,傻柱暂时还没仔细琢磨过。毕竟那边聋老太太还正给他介绍对象呢,在傻柱看来,找对象结婚和接济秦寡妇这事儿,根本不冲突。 秦淮茹可是他心头的白月光,就算以后结婚了,傻柱也觉着自己肯定会一如既往地对她好,谁叫他是老何家的人呢,这说不定就是何家的 “传统” 吧……
在静谧的后院,暖阳柔和地洒落在地面。李青山静静地坐在自家门口,专注地收拾着一条的鲫鱼。那鲫鱼在阳光的映照下,鳞片闪烁着银色的微光。他不经意间抬头,就瞧见易中海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从聋老太屋里缓缓走出。
易中海此行,是专门来给聋老太送饭的。原来啊,老太太今儿个早上不知怎的受了刺激,路过李青山家时,被他家那的伙食馋得不行,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。易中海心疼老太太,赶忙特地跑了趟街,精挑细选买了半斤肥肉,回到家后,让一大妈细心地和着白菜粉条,精心炒了满满两盘香喷喷的菜,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盘给聋老太送来。
“李青山,你这鱼从哪儿弄的?”易中海一眼就瞧见了李青山面前那条个大肥美的鲫鱼,不禁瞪大了眼睛,双眼满是惊讶,不由得问道。
易中海可是轧钢厂里为数不多的 8 级钳工,那技术水平在厂里那是杠杠的。他每月工资能拿到 99 块钱,又没有儿女,就和老伴两人过日子,在大院里,除了娄晓娥家,就属他家最富裕了。即便如此,由于票证的限制,易中海家的伙食,居然还比不上傻柱家吃得好。
“你管我哪儿弄来的,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李青山眼皮都没抬一下,看都不看易中海,语气冷冷地回应道。
“嘿,你这孩子,怎么跟长辈说话呢!”易中海一听,顿时有些来气。接着,他板起脸,严肃地训斥道:“我问你,你就打算每天这么无所事事地干耗着?你瞧瞧你,都这么大个人了,也该出去找份正经工作挣挣钱了呀。不然呐,将来拿什么谈对象娶媳妇儿?哪家正经姑娘能看得上你这不成器的样子!”
其实啊,易中海今天托熟人西处打听了一番,得知关外有个林场,那地方天寒地冻的,环境十分恶劣,常人根本受不了,所以长期缺少几个看山护林的人。易中海思来想去,觉得这工作对李青山再合适不过了。他早年曾去过关外,深知那儿的条件可比关内艰苦太多了,经常走上个几百里地,都不见半个人烟,这种情况在那里都是稀松平常的事。
这李青山要是去了林场工作,感觉跟上山下乡没什么两样,说不定哪天出个意外啥的,连小命都得丢在那儿。
“我乐意,你管得着吗。”李青山依旧我行我素,毫不领情。易中海被气得不轻,心里首嘀咕:这混小子,说起话来比傻柱还呛人,必须得赶紧想法子把他送走,不然自己真得被气出病来,少活好几年。
“我可是院儿里的一大爷,有这个义务对你们这些待业青年进行教育!”易中海提高了音量,清了清嗓子,接着说道,“我托人仔细打听了,长白山那儿有个林场,虽说条件苦是苦了点儿,但是一个月工资能有 50 块钱呢,比厂里好些老工人挣得都多!我寻思着你整天像个街溜子似的到处闲逛也不是个事儿,不如就去林场上班,那儿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,你好好在那儿干上几年,攒点钱娶媳妇儿,多好的事儿啊!”
易中海对自己给出的这个提议信心满满,在他看来,一个月 50 块钱的工资,足以让李青山心动了。毕竟自己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,现在也才拿 99 块钱而己。在他想来,听到这么好的事儿,李青山还不得抢着去?
他心里其实早有盘算,既然老王把房子留给了李青山,来硬的肯定不行,只有把李青山弄出大院儿,过上几年,自己自然有办法把房子弄到手。至于茜茜,就让李青山一并带走好了,反正她也没多少日子了。
然而,让易中海万万没想到的是,李青山接下来的话,首接让他瞬间炸毛。
“易中海,我谢谢你全家啊,这么操心我的工作!”李青山阴阳怪气地说道,“那地儿我是绝对不会去的,你要觉得好你自己就去呗,到时候可别忘了把你家的房子留给我,要是不愿意留,卖给我也行啊。毕竟你又没个儿子,别白白糟践了那么好的房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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