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省“草头王”与抗日第二波的星火燎原
1927年的春风,没吹散中国大地上的硝烟。上年夏天山海关燃起的抵抗星火,经过一冬的蛰伏,在这年入夏后成了更旺的火——日军不再满足于边境的零星挑衅,借着“保护侨民”的由头,把兵舰开进了长江口,把骑兵派到了华北平原,甚至想在山东、河南的铁路线上设“护路队”,把势力往中国腹地扎。而散在十八省的“草头王”们,去年还只是各自为战护着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,这年却渐渐懂了:日本人要占的不是某一座城、某一片田,是整个中国的地。于是,从塞北的张家口到江南的宁波港,从黄河边的开封到长江畔的武汉,那些带着“王”号的土司令、乡绅、猎户、船工,开始学着把零散的拳头攥起来,掀起了比上年更烈的“抗日第二波”。
河北的抵抗,先从铁路线上烧了起来。1927年6月,日军以“修复铁路”为名,派了一个小队带着伪军,强占了京汉铁路石家庄段的一个车站,不仅把车站里的中国职员赶了出去,还扣下了运粮的火车——这粮是要运给附近几个县百姓的夏粮,一扣就断了不少人家的活路。石家庄的“槐安王”铁牛,去年用锄头截过日军的粮车,这次知道光靠锄头不行,揣着磨得锃亮的铡刀,先去找了赵县的“金王”完颜岩。完颜岩正对着家里祖传的腰刀磨得上火,听说日军占了车站扣了粮,一拍桌子:“去年是抢粮,今年是断粮路,真当咱河北人好欺负!”两人又连夜骑马去了卢龙,找“燕王”高海和“辽王”耶律山——高海的杂货铺里藏着十几杆从伪军手里缴来的步枪,耶律山的木匠铺刚做好了几十把木柄梭镖。西人在卢龙的小酒馆里凑着头商量:铁牛带村民堵车站大门,完颜岩带人手抄后路断日军的水和粮,高海和耶律山带着枪和梭镖,盯着车站周围的日军岗哨,等天亮就动手。
第二天一早,铁牛带着上百个村民,扛着锄头、挑着空粮袋,堵在车站大门外喊:“还我粮车!还我车站!”日军在门里放冷枪,铁牛把铡刀往地上一插:“有种你就开枪,今天不还粮,咱就堵在这儿不走了!”里面的日军正慌着,后院突然传来喊杀声——完颜岩带着几十号人,从车站后面的破墙翻了进去,把日军的水缸砸了,把存粮的仓库锁了。岗哨上的日军想回头支援,高海和耶律山带着人从旁边的树林里冲出来,步枪虽少,但梭镖扎得狠,几下就把岗哨冲散了。车站里的日军腹背受敌,又没了水和粮,只好灰溜溜地从后门跑了。铁牛让人把被扣的粮车卸了,粮食分着运给各村,还在车站门口贴了张纸:“这是中国人的车站,日本人再敢来,打断腿!”
宣化的“燕王”袁烈,去年护过城外的粮铺,今年却遇上了更棘手的事——日军想在宣化城外修一个“瞭望塔”,说是“防土匪”,实则是要盯着宣化到张家口的路。袁烈知道这塔一修,宣化的动静就全在日军眼里了,当即把城里的铁匠、猎户喊到城隍庙,还让人去张家口给“魏王”曹山捎了信。曹山去年封过路、扮过货郎,懂点战术,带着十几个懂兽医的弟兄赶了过来,手里还拎着几包泻药——他说:“咱不跟他们硬拼,先让他们修不成塔。”当天夜里,曹山让两个弟兄扮成找活干的民工,混进了日军的工地,把泻药撒进了日军的粥桶里。第二天一早,工地上的日军和伪军拉得站都站不稳,袁烈带着人趁机冲上去,把搭了一半的塔架子拆了,还把日军的工具扔到了城外的河里。曹山拍着袁烈的肩说:“这就叫‘不费刀枪,也能把鬼子赶跑’!”
山东的火,烧在了胶济铁路上。1927年7月,日军借着“保护胶济铁路”的名义,派了一个中队的兵,在青州火车站设了“护路队”,不仅对来往的中国商人搜身,还把铁路沿线的几个村子划为“禁区”,不准村民靠近铁路——那铁路边的地里种着玉米、豆子,是村民们的命根子。青州的“齐王”桥峰,去年在山里用石头砸过日军的勘探队,这次知道铁路线长,光靠自己的猎户不够,先去找了梁山的“宋王”宋峰。宋峰去年在村口用锄头挡过日军抓壮丁,手里现在聚了上百个村民,听说日军占了铁路划禁区,当即说:“梁山的弟兄们最懂怎么打埋伏,铁路边的玉米地就是咱的掩护!”两人又联系了济南的“王”唐岳——唐岳的粮行管着济南到青州的粮道,能帮着传递消息、送粮食。
几人商量好,桥峰带着猎户在铁路边的玉米地里设埋伏,只要日军的巡逻队靠近,就用土枪和石头打;宋峰带着梁山的村民,在“禁区”外搭棚子,白天跟日军对峙,晚上就去拆日军设的铁丝网;唐岳则让人把粮车伪装成商队,给玉米地里的弟兄们送干粮和水。有一次,日军的巡逻队想闯进玉米地抓桥峰的人,刚钻进去就被石头砸得头破血流,猎户们的土枪虽不准,但枪声一响,宋峰带着村民们就从棚子那边喊着冲过来,日军怕被包围,只好退了回去。就这么耗了半个月,日军的巡逻队被打得不敢轻易出火车站,“禁区”的铁丝网也被拆得七零八落,村民们又能去铁路边的地里干活了——桥峰站在玉米地里,看着远处的火车开过,对弟兄们说:“这铁路是中国人修的,轮不到小鬼子来‘护’!”
河南的抵抗,扎在了黄河边。1927年8月初,日军的兵舰开进了黄河口,想在开封附近的一个渡口设“码头”,说是“方便通商”,实则是要把军火从这里运上岸。开封的“唐王”李岩、“梁王”朱岩、“晋王”石峰几个,去年在开封城里凑过局,这次知道日军来的是兵舰,光靠土炸弹和菜刀不行,李岩先去找了滑县的“瓦岗混世魔王”程虎。程虎去年在瓦岗寨的山林里用陷阱收拾过日军骑兵,手里现在有了几十杆猎枪,还有几个懂火药的猎户,能做土炸药包。程虎一听日军要在黄河边设码头,当即带着人赶了过去,还把瓦岗寨的陷阱手艺教给了开封的弟兄们。
他们在渡口附近的黄河滩上挖了不少陷阱,铺上干草,里面插着削尖的木棍;朱岩带着木匠们,做了十几个“土炸药包”,外面裹着破布,里面装着火药和铁钉;石峰带着几个退伍兵,在滩边的土坡上找好位置,等着日军的小船靠岸。没过几天,日军的几艘小船载着人往渡口划来,刚靠近滩涂,就有小船掉进了陷阱,里面的日军被木棍扎得哭爹喊娘。19人联盟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19人联盟最新章节随便看!剩下的日军刚跳上岸,朱岩就把土炸药包扔了过去,“轰隆”几声,日军被炸得东倒西歪,石峰带着人从土坡上冲下来,猎枪、大刀一起上,把日军赶回了小船上。李岩让人在渡口立了块木牌,上面写着:“黄河是中国人的河,这渡口,小鬼子别想占!”
洛阳的“郑王”袁宁和“越王”杨河,去年凑钱买过步枪,今年却遇上了日军“征粮”——日军在洛阳城外的几个村子里,逼着村民交粮,不交就烧房子。袁宁的绸缎庄里现在存着不少从外地运来的布匹,他让人把布匹裁成短褂,分给抵抗的弟兄们;杨河则把家里的佃户组织起来,白天假装交粮,把日军引到村里的打谷场,晚上就带着人去偷日军存粮的仓库。有一次,他们把日军的存粮偷出来,分给了没交粮的村民,还在仓库里留了张纸条:“粮是百姓的,不是给小鬼子吃的,再敢征粮,烧了你仓库!”日军气得要搜村,可村民们都护着袁宁和杨河,愣是没让日军找到人。
江南的抵抗,藏在水网和码头里。1927年7月,日军的兵舰开进了长江口,想在苏州的码头设“检查点”,对来往的商船收“保护费”——苏州的商船大多是运丝绸、茶叶的,这费一收,商户们就没了活路。苏州的“江南王”沈涛,去年用水龙会的水浇过日军,今年知道日军来的是兵舰,光靠水龙不行,先去找了杭州的“吴越王”钱岳。钱岳去年在西湖里用渔网缠住过日军的小火轮,手里现在有了几十条改装过的游船——船头上装着削尖的木杆,能撞日军的小船。钱岳带着游船队赶到苏州,和沈涛凑在一起商量:沈涛带着水龙会的人在码头上盯着,钱岳带着游船队在江面上巡逻,只要日军的小船靠岸收“保护费”,就用游船撞,用水龙浇。
有一次,日军的两条小船靠上苏州码头,几个日军跳下来要收“保护费”,沈涛一喊,水龙会的人就推着水龙车冲过来,高压水柱首往日军身上浇,把日军浇得浑身湿透,枪都开不了。江面上的钱岳见了,带着游船队冲过来,船头的木杆一下就撞翻了一条日军小船,里面的日军掉进江里,被船工们用船桨拍打着不敢露头。剩下的一条小船见势不妙,赶紧开着跑了。沈涛让人在码头上贴了张告示:“苏州码头是中国人的码头,一分‘保护费’也不会给小鬼子!”
宁波的“齐王”张涛和“夏明王”窦江,去年在宁波港用扳手和鱼叉赶过日军,今年却遇上了日军想抢占宁波港的一个仓库——那仓库里存着宁波商户们的货物,一占就断了商户们的生计。张涛的码头工人手里现在有了不少从日军手里缴来的撬棍、铁锤,窦江的渔村里也凑了几十条渔船,能在港外拦着日军的船。两人商量好,张涛带着工人在仓库里守着,窦江带着渔船在港外堵着。日军派了一队人来抢仓库,张涛带着工人用撬棍顶门,用铁锤砸日军的手,硬是没让日军进来。港外的窦江见日军的补给船过来,带着渔船冲上去,用鱼叉扎船底,把补给船逼得不敢靠近。就这么守了三天,日军没抢到仓库,补给又跟不上,只好撤了。
湖北的抵抗,烧在了长江的货船上。1927年8月,日军想在武汉的长江码头设“货运站”,说是“方便货物转运”,实则是要控制武汉的货运——武汉是长江中游的重镇,货运一被控制,湖北、湖南的商户们就没了活路。武汉的“楚王”雷江,去年把日军的军火船凿沉过,今年手里有了更多的船工,还和江陵的“南梁王”萧峰、黄州的“东楚王”杜峰联系上了——萧峰管着江陵的码头,手里有几十条货船;杜峰管着黄州的渔村,能在江面上传递消息。三人凑在一起,约定雷江带着船工在武汉码头盯着,萧峰带着货船在长江上游巡逻,杜峰带着渔民在江面上放哨,只要日军的船靠近码头,就一起动手。
有一次,日军的一条货船想靠上武汉码头,说是要“转运货物”,雷江一喊,码头上的船工们就冲过来,用缆绳把日军的船绑在岸边,不让动。江上游的萧峰见了,带着货船冲过来,把日军的货船夹在中间,不让它开。江面上的杜峰带着渔民,划着小船围着日军的货船,往船上扔烂菜叶、臭鱼,把日军熏得不敢出来。日军的货船被绑着、夹着,动弹不得,只好喊来兵舰支援,可兵舰一靠近,雷江就让人把事先准备好的煤油倒在江面上,说要点火——日军怕烧到兵舰,只好让货船退了回去。雷江站在码头上,对船工们说:“长江是咱中国人的江,武汉码头是咱中国人的码头,小鬼子别想在这里说了算!”
其他各省的“草头王”们,也在各自的地界上跟日军较着劲。甘肃天水的“秦王”张勇,去年在镖路上巡逻过,今年带着镖师们,在天水到西安的路上设了“暗卡”,只要日军的商队抢东西,就用镖刀扎马腿,把货物抢回来还给百姓;广西桂林的“南蛮王”孟山,去年用瘴气熏过日军,今年带着壮族弟兄们,在山里种了不少带刺的藤条,把山路堵了,日军进山就被藤条缠住,动弹不得;广东广州的“汉王”刘河,去年给抵抗的弟兄们做过衣服,今年带着裁缝们,在衣服里缝了小口袋,里面装着火柴、小刀,方便弟兄们在外面抵抗时用;宁夏的“宁夏王”马骏,去年把驼队赶到沙漠里过,今年带着驼队,在沙漠里设了“假水源”,日军来抢水,就把他们引到假水源,让他们在沙漠里迷路;辽宁沈阳的“辽王”公孙烈,去年让报童们传过消息,今年带着报童们,在沈阳城里贴“抗日标语”,还把日军的布告撕了,贴在城墙上当笑话看;内蒙古呼和浩特的“北梁王”韩山,去年在草原上放过马,今年带着蒙古族弟兄们,在草原上设了“套马阵”,日军的骑兵过来,就用套马杆套住马脖子,把骑兵摔下来。
这就是1927年的“抗日第二波”——没有正规军的枪炮,没有统一的指挥,可那些“草头王”们,却凭着最朴素的“守土”念头,把十八省的抵抗连在了一起。他们不再是各自护着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,而是知道了“你帮我、我帮你”,知道了只有把零散的力量聚起来,才能把日本人挡在更远的地方。黄河边的土炸药包、长江上的木杆游船、草原上的套马杆、山里的带刺藤条,这些最土的东西,却成了抵抗日军最狠的武器——因为握着这些武器的人,守的不是自己的“王号”,是脚下的土地,是身边的百姓,是“中国人”这三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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