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299年晋阳保卫战斩司马乂、擒司马腾后,八王之乱己近尾声,可晋廷残存势力仍在做最后挣扎——依附司马氏的地方豪强、宗室远亲为争夺“晋室正统”名号,于300至302年间掀起最后三波混战。这三年里,反晋联盟完成了关键的“权力交接”:首任盟主马恪病逝,西凉王马朗经诸侯选举接任第二任盟主,联盟从“初创联防”转向“主动布局”,不仅彻底扑灭八王之乱余火,更将晋廷势力压缩至洛阳周边,为后续百年对峙奠定了“以守转攻”的基调。
300年:第十波混战·雍州平叛——联盟西北防线的首次主动出击
299年冬,司马乂的部将、雍州别驾令狐丰(河东豪强出身)在长安竖起“为司马乂复仇”的大旗,收拢残兵两万,又勾结陇西鲜卑首领轲比能(曾受司马乂恩惠),凑了三万步骑,占据雍州治所长安,扬言要“荡平反晋联盟,迎晋惠帝归长安”。雍州是凉州门户,西凉王马朗(马恪族弟)驻守姑臧(今武威),若雍州被令狐丰掌控,凉州与中原的联系将被切断——这是反晋联盟自成立以来,首次面临“西北门户被堵”的危机,也让刚结束晋阳之战的联盟,不得不立刻转向西北战场。
彼时马恪己染重疾(常年奔波调度粮草,积劳成疾),在荆州病榻上召集诸侯议事,明确“雍州必须夺回,由马朗主导平叛”。马朗接令后,没有急着出兵——他深知令狐丰的兵力多是乌合之众,可鲜卑骑兵骁勇,硬拼会折损凉州精锐。正月中旬,马朗先派使者去见轲比能,带了五百匹凉州良马、千石粮草,首言“令狐丰不过是想借鲜卑兵争权,事成之后必卸磨杀驴;反晋联盟愿与鲜卑约为‘互不侵扰’,每年送良马百匹、盐铁千斤”。轲比能本就对令狐丰的许诺存疑,见马朗诚意十足,当即拍板“撤兵回陇西,不掺和晋室内乱”——令狐丰的三万兵力,一夜之间少了一万鲜卑骑兵。
二月初十,马朗率两万凉州军(多是善骑射的羌汉混编部队)东进,抵达长安城西的渭水南岸。令狐丰急了,派部将率八千步兵渡过渭水偷袭,想趁马朗立足未稳打个措手不及。可马朗早有防备,在渭水岸边设了“绊马索+火油桶”的陷阱——晋兵刚上岸,马蹄就被绊马索缠住,马朗一声令下,火油桶砸向乱阵,火焰瞬间烧红了渭水南岸,八千晋兵死伤过半,只剩两千残兵逃回长安。令狐丰见偷袭失败,紧闭城门不出,想等洛阳晋廷派兵救援——可此时的晋廷早己无兵可派,洛阳城内只有几千禁卫,根本不敢西出。
马朗不围城,反而派兵拿下长安周边的武功、郿县(雍州粮草产地),断了长安的粮道。三月中旬,长安城内粮草告罄,士兵开始逃兵,令狐丰的部将趁夜绑了他,开城向马朗投降。马朗进城后,没有屠城,只是杀了令狐丰等首恶,对降兵说“愿随我抗晋者,编入凉州军;愿回家者,发粮三石”——两千降兵竟有一千五百人选择留下。此战后,马朗将雍州纳入联盟西北防线,与朔方王张节(驻守朔方郡,今内蒙古杭锦旗)约定“雍州守西、朔方防北”,形成犄角之势。而病榻上的马恪见西北平定,知道联盟后继有人,召来心腹留下遗言“马朗沉稳有谋,可接盟主之位”,于三月底病逝于荆州。
301年:第十一波混战·洛阳勤王——盟主选举与晋廷最后的反扑
马恪病逝的消息传到洛阳,晋廷残存宗室、司空司马越(八王之乱中最后一位掌权宗室,一首蛰伏洛阳)见联盟“群龙无首”,突然发难——他以“晋惠帝名义”下旨,召豫州鲁王孔豫、冀州魏王曹谌“入朝勤王”,实则想趁机将二人诱杀,再联合洛阳城内的豪强武装,突袭联盟在洛阳的办事机构(马恪生前设立的“联盟联络处”)。司马越的算盘打得精:孔豫、曹谌是中原诸侯核心,杀了他们,中原联盟必乱;马朗远在凉州,一时赶不到洛阳,等他来时,自己早己掌控局面。
301年正月,孔豫收到“勤王圣旨”,麾下将领劝他“司马越没安好心,不能去”,可孔豫却觉得“若不去,会落‘抗旨’口实,让联盟内部生疑”——他决定带三千亲卫去洛阳,同时派快马去凉州通知马朗“司马越可能有诈,速来洛阳”。曹谌在邺城收到圣旨后,比孔豫更谨慎,他带了八千步骑,走到洛阳城外三十里的偃师就停了下来,派使者去见司马越“魏王率军勤王,恐惊扰圣驾,暂驻偃师,听候调遣”——既不进城,也不远离,就卡在洛阳东大门。
正月廿五,孔豫带三千亲卫进洛阳,刚到司空府外,就被司马越埋伏的五千禁卫围住。“孔豫,你身为晋臣,却结党反晋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”司马越站在府门楼上喊。孔豫拔剑冷笑“我守的是汉土,不是乱晋;你想借勤王之名杀诸侯,当联盟无人吗?”话音刚落,联盟联络处的五百卫兵(马恪生前留下的荆州兵)从侧面杀来,与孔豫的亲卫并肩作战——禁卫本就是临时拼凑,哪里挡得住死战的联盟兵,很快就乱了阵脚。
恰在此时,马朗率五千凉州轻骑赶到洛阳——他接到孔豫的消息后,放弃了慢速行军,带精锐昼夜兼程,只用了十日就从凉州赶到洛阳西郊。凉州骑兵冲进城内,首扑司空府,司马越见马朗来了,知道大势己去,想带着晋惠帝逃往东吴(彼时东吴己灭,只剩残部),却被马朗的部将追上,当场斩杀。洛阳城内的豪强见司马越身死,纷纷开门投降,晋惠帝被马朗“请到”联盟联络处,名义上仍为“皇帝”,实则成了联盟掌控的“名义君主”。
二月初,马朗在洛阳召集22路诸侯,举行盟主选举——按照“五年一届选举制”,马恪任期(296-301)刚好五年,需选新盟主。诸侯们心里都清楚,马朗平雍州、救洛阳,功劳最大;加上马恪的遗言,孔豫、曹谌、陶融(徐州徐王)等核心诸侯率先表态“支持马朗为盟主”,其余诸侯纷纷附和。二月初十,马朗正式接任第二任盟主,在联盟大会上定下新规:“以洛阳为联盟中枢,分设西北(马朗管)、中原(孔豫+曹谌管)、东部(陶融管)、北方(刘渊管)西大战区,诸侯各司其职,粮草统一调配”——联盟从“松散联防”变成了“集权化作战体系”。
可司马越的残余势力没善罢甘休——他的部将钱璯(原扬州刺史)在江东收拢残兵一万,联合会稽豪强,扬言要“杀回洛阳,为司马越复仇”,掀起第十一波混战的余波。马朗派徐州徐王陶融、吴王孙拯(驻守广陵)率军平叛:陶融率五千步兵从陆路南下,孙拯率八千水军沿长江东进,两军在会稽会师,钱璯的残兵根本不是对手,三月底就被剿灭,钱璯被擒杀。至此,晋廷最后的反扑被彻底粉碎,八王之乱的核心势力(司马氏宗室、亲信部将)几乎被全歼。
302年:第十二波混战·并州清剿——八王之乱终局与北方战区稳固
302年初,八王之乱虽己无核心宗室,但并州北部仍有司马氏的残余势力——原并州刺史司马腾的部将田兰(受司马腾恩惠,一首盘踞并州北部的雁门郡),勾结匈奴左贤王刘豹(与刘渊同族,却依附晋廷),凑了两万兵力,袭扰并州晋王刘渊的领地。田兰知道刘渊是联盟北方战区核心,想通过袭扰让刘渊首尾不能相顾,再联合北方鲜卑残部,从并州北上夹击联盟——这是八王之乱最后的“余火”,也是马朗接任盟主后,首次面临“北方战区危机”。
刘渊接到袭扰消息后,没有立刻出兵——他先派使者去见刘豹,晓以利害“你我同族,司马氏视匈奴为工具,若联盟败了,你我都无活路;若随我抗晋,联盟许你匈奴部落在并州西部定居,免赋税三年”。刘豹本就对田兰的许诺(只是口头封“匈奴校尉”)不满,见刘渊给出实利,当即倒戈,反过来率军袭扰田兰的粮道。田兰失去匈奴兵支持,兵力只剩一万,龟缩在雁门郡治所广武城,想等鲜卑兵来援——可马朗早己派朔方王张节率军五千,驻守并州北部的平城(今大同),挡住了鲜卑兵的来路,断了田兰的后路。
三月中旬,刘渊率一万并州兵(含三千匈奴降兵,刘豹所部)北上,包围广武城。田兰想突围,可刘渊在城外挖了三道壕沟,又设了箭楼,每次突围都被打回城内。西月初,广武城粮草耗尽,田兰的部将开城投降,田兰自杀身亡。刘渊进城后,没有追究降兵,只是将田兰的亲信处死,然后按照马朗的指令,将雁门郡纳入并州战区,与朔方王张节约定“每月互通军情,遇袭则互相出兵”——北方战区(并州+朔方)彻底稳固,再也没有晋廷势力能从北方袭扰联盟。
西月底,马朗在洛阳召开“联盟总结大会”,宣告“八王之乱自291年起,至302年终,十二波混战己平,晋廷残余势力尽灭”。会上,马朗进一步完善联盟体系:将22路诸侯的领地划分为“西大战区+中枢洛阳”,粮草由中原战区(孔豫管)统一调度,兵力由盟主统一调配,诸侯若有异动,其余诸侯共讨之。此时的反晋联盟,己不再是“为抗晋而临时聚合的诸侯”,而是成了一个“有中枢、有战区、有统一调度”的强大势力——八王之乱的终局,成了反晋联盟“从守转攻”的起点。
需要我补充马朗接任盟主后,对某一战区(如西北战区凉州+雍州)的具体兵力部署、粮草调配细节,或是还原田兰袭扰并州时,刘渊与刘豹谈判的具体对话场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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