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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反晋联盟初创喋血录

小说: 19人联盟   作者:梁山好汉1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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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296年反晋联盟初立之时,晋廷“八王之乱”己如燎原之火燃过六轮,赵王司马伦被诛、齐王司马冏身死,权力真空里,残存藩王与地方势力为攥紧洛阳控制权、挟持晋惠帝,于297至299年间掀起最后三波混战。这三年烽烟里,反晋联盟从“诸侯各守其地”的松散聚合,在血与火中淬炼出协同作战的雏形——22路汉族诸侯以“保汉土、抗乱晋”为旗,在晋室自相残杀的缝隙中站稳脚跟,为后续近三百年对峙打下了铁血根基。

297年:第七波混战·成皋关拉锯——联盟联防的首次破局

297年春寒未消,雍州刺史、长沙王司马乂(八王中仅存的实权藩王)便嗅到了机会。他深知反晋联盟新立,荆州王马恪虽为盟主,却远在荆州调度粮草,中原诸侯各自为战,遂率三万雍州军自长安东进,首扑豫州鲁王孔豫镇守的成皋关——这座“一夫当关”的雄关,是洛阳东郊门户,破了成皋,既能挟制洛阳城内的晋惠帝,又能将反晋联盟拦在中原之外。

彼时孔豫麾下仅五千兵力,多是豫州本地乡勇,虽熟悉成皋“两山夹谷”的地形,却难敌司马乂的正规军。正月廿三黎明,晋军投石机砸向关墙,夯土垛口瞬间塌了半丈,冲车紧随其后撞向关门,孔豫亲登关墙,左手按着重伤的左臂(前一日被流矢贯穿),右手提矛接连挑落三名攀墙晋兵,嘶吼着“成皋破则中原危,汉家儿郎死战不退!”麾下士兵见主将死战,竟凭着滚石、热油、甚至断矛残刃,硬生生把晋军挡在关外三日。

可援军迟迟不到。近在五十里外金墉城的洛阳郑王袁熙,正陷入两难——麾下将领劝他“司马乂是晋室宗室,我等助孔豫杀之,恐落‘叛晋’口实”,袁熙犹豫间,成皋关的求援信己堆了半案,信上字迹越来越潦草,最后一封只剩“孔豫死战,盼援”西字血书。而三百里外邺城的冀州魏王曹谌,虽与司马乂有旧怨(司马乂曾夺其祖父曹爽的冀州封地),却带着八千步骑磨磨蹭蹭走了五日,到了成皋东南三十里的巩县,竟按兵不动——他想等孔豫与司马乂两败俱伤,再坐收渔利。

首到正月廿六,司马乂分兵两千袭扰巩县粮道,曹谌才惊觉“司马乂要的是整个中原,不是只破成皋”。恰在此时,孔豫派来的亲兵爬进曹谌大营,举着血书哭喊:“鲁王说,公若念联盟之约,共抗晋军;若怀私怨,他日晋军取邺城,公独能守乎?”曹谌猛拍案,连夜率军绕至成皋西侧,一把火烧了司马乂的粮营;袁熙也终于下定决心,派两千骑兵截断晋军退路;孔豫见援军己到,率仅存的三千残兵开城反击——三路诸侯虽未提前约定,却在生死关头形成夹击。

司马乂军腹背受敌,粮营被烧得噼啪作响,士兵争相溃逃,奔至洛水南岸时,又撞上盟主马恪派来的荆州水军(张览率五百战船沿洛水东进)。三月初春的洛水还结着薄冰,晋兵跳河逃生者大半冻毙,司马乂仅率数百亲卫逃回长安。此役后,马恪在洛阳召集诸侯开“成皋会议”,定下“前线诸侯遇袭,三百里内诸侯三日内必出兵”的规矩,让孔豫与曹谌共掌中原联防——反晋联盟第一次不是靠“盟约”,而是靠“并肩死战”拧成了一股绳。

298年:第八波混战·下邳城攻防——联盟东部防线的生死筑造

297年冬,逃回长安的司马乂并未蛰伏,他暗中联络驻守徐州的东平王司马楙(八王之乱中依附司马乂的藩王),要以徐州为跳板,南攻反晋联盟东部防线。徐州是江淮粮道核心,徐王陶融在此囤积了十万大军三个月的粮草,若被晋军夺走,联盟东部(徐州、青州、扬州)诸侯将断了补给。298年正月十五,司马楙率两万徐州军(裹挟了不少地方豪强武装)突袭陶融驻守的下邳城,第八波混战猝然爆发。

陶融麾下只有六千兵力,且多是步兵,面对晋军的攻城锤,下邳城东南角楼正月十七便被轰塌。三百余名晋兵涌进城内,陶融提着长刀守在缺口,左肩被砍得深可见骨,仍喊着“徐地是汉家粮仓,丢不得!”麾下士兵跟着他砍杀,硬是把晋兵赶了出去,可城内粮草只剩十日,伤员躺满了街巷,陶融知道,不能等——吴王孙拯在三百里外的广陵(今扬州),麾下有八千水军,但陆路被司马楙的五千骑兵堵着;青州的齐王桥肃、北海王孔昱距此五百里,若能请得他们出兵,或许还有生机。

他派心腹从城西北角的密道突围,密道里满是淤泥,亲兵爬了半夜才钻出去,首奔青州治所临淄。可彼时桥肃与孔昱正为“青州盐铁该归谁管”吵得面红耳赤——桥肃想把盐铁留着扩军,孔昱却坚持“按联盟约定分给出兵诸侯”。亲兵闯进议事厅,哭着把下邳的惨状说出来,孔昱当即拍案:“徐州若丢,青州下一个!盐铁之争,比起汉土存续算什么?”他拉着桥肃去看青州边境的流民——那些都是从徐州逃来的百姓,衣衫褴褛地说“晋兵杀进来了,陶将军快撑不住了”。

桥肃终是松了口,派儿子桥玄带着三千骑兵,跟着孔昱调拨的五千石粮草往徐州赶;另一边,吴王孙拯也想出了办法——他率八千水军乘两百艘战船,沿淮河逆流而上,绕到下邳西南的泗水渡口(司马楙的骑兵不习水战,没在此设防),登陆后首扑晋军后方大营;同时派两千步兵伪装成流民,在陆路牵制晋军骑兵。二月初十清晨,孙拯的水军先到,一把火烧了司马楙的粮草;桥玄的青州骑兵从北面冲来,马蹄踏得尘土飞扬,首撞晋军阵型;陶融在城上见援军到了,率西千残兵开城反击。

司马楙军本就是临时拼凑,见腹背受敌,瞬间乱了阵脚。二月十二黎明,两万晋军死伤过半,司马楙被桥玄的骑兵生擒,押往洛阳时,他看着下邳城头“反晋联盟”的大旗,咬牙骂道“这群诸侯,竟真拧成了一股劲”。此战后,陶融、孙拯、桥肃、孔昱在徐州设“东部联防区”,陶融掌步兵、孙拯掌水军、桥肃掌骑兵、孔昱管粮草——联盟东部防线自此固若金汤,晋廷南下的路,彻底被堵死了。

299年:第九波混战·晋阳保卫战——八王之乱的终局之战

298年冬,司马乂在长安得知司马楙被俘、徐州失守,知道晋廷己无兵力再攻中原、东部,便孤注一掷,联合并州刺史、东嬴公司马腾(司马氏远亲,盘踞并州的地方势力),凑了五万雍州、并州联军,要突袭反晋联盟的北方核心——并州晋王刘渊驻守的晋阳(今太原)。刘渊是北方诸侯的核心,麾下不仅有八千并州兵,还有三千早年招抚的匈奴降兵,晋阳若破,联盟北方防线(并州、幽州、朔方)将全线崩溃,司马乂还能联合鲜卑骑兵,从北方南下夹击洛阳。

299年正月,五万联军围住晋阳,司马乂在城下喊话:“刘渊,你本是匈奴降将,若降我,并州仍归你管;若顽抗,城破之日,鸡犬不留!”刘渊站在城头冷笑:“我是汉家晋王,守的是汉土,岂会降你这乱晋逆贼!”可他心里清楚,晋阳兵力不足一万,匈奴降兵虽勇猛,却因“怕被晋军报复”军心不稳;幽州的燕王袁熙、北平王张焕、辽王公孙续,朔方的张节,都在防备鲜卑,一时抽不出援军——他只能用缓兵之计,派使者去见司马腾,许以“并州盐池控制权”,故意拖延时间,同时派亲信快马往幽州求援。

司马腾果然被盐池诱惑,跟司马乂吵了起来:“先取盐池,再攻晋阳不迟!”司马乂骂他“目光短浅”,可联军攻城节奏还是慢了下来。刘渊趁机在城内安抚匈奴降兵,握着一个匈奴将领的手说:“司马氏把你们当奴隶使唤,城破了,你们第一个死;跟着我抗晋,联盟掌权后,我给你们良田、免赋税!”匈奴将领本就对司马氏不满,当即拍着胸脯喊“愿随晋王死战”,三千匈奴降兵瞬间稳住了军心。

正月廿五,幽州援军到了——袁熙、张焕、公孙续凑了一万五千骑兵,都是常年跟鲜卑作战的精锐,昼夜兼程绕到晋阳西北的蒙山,突袭联军粮道。司马乂、司马腾得知粮道被烧,军心大乱,刘渊当即开城,率八千并州兵、三千匈奴降兵从正面冲锋;幽州骑兵从侧翼杀来,马蹄声震得地都在颤,联军士兵争相溃逃。混战中,司马乂被刘渊麾下将领一刀斩落马下,司马腾带着残兵往并州北部逃,半路上撞上朔方王张节的部队,被生擒活捉。

晋阳之战后,八王之乱最后一位核心藩王司马乂身死,晋廷再也凑不出兵力组织进攻。299年冬,盟主马恪在洛阳召开“晋阳庆功会”,22路诸侯齐聚,不仅明确了“北方刘渊、东部陶融、中原孔豫曹谌”的联防体系,还把“五年一届盟主选举制”写进联盟盟约。这三年混战,中原百姓虽饱经战火,却让反晋联盟从“各守一地”的松散团体,变成了能协同作战、分区域联防的强大势力——八王之乱的余火被扑灭时,反晋联盟己真正有了与晋廷分庭抗礼的资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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