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:铁轨延伸处,德州烽烟起
沧州府的兵工厂烟囱刚冒出第一缕黑烟时,林辰己站在铁路沙盘前。沙盘上,一条醒目的铁轨从沧州府向西北延伸,终点处插着面蓝色小旗——德州府。
“旅长,德州府的铁轨是津浦线支线,拿下它,咱们的物资运输就能快三倍。”作战参谋指着沙盘,“守将是首系的刘振东,手下一个整编师,装备比李、张强不少,有一个炮兵团,还有铁甲列车巡逻。”
林辰指尖敲在“吴桥镇”的位置——这是德州府外围最后一个乡镇,紧挨着铁路桥,是铁甲列车的必经之地。“先拿吴桥镇,敲掉他的铁路牙子。”
三日后,吴桥镇外的玉米地深处,潜伏着三个连的士兵。他们穿着缴获的灰色军服,手里的冲锋枪裹着布条,连呼吸都压得极轻。远处,铁甲列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,铁轨震动的频率越来越清晰。
“各单位注意,等列车过了桥再动手。”林辰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到每个士兵耳麦里。
铁甲列车喷着白汽驶过铁路桥,车头上的机枪手正漫不经心地扫视西周。就在列车尾部刚离开桥身的瞬间,“轰!”一声巨响,预先埋在桥墩下的炸药引爆,铁路桥中段轰然坍塌,列车后半截猛地,车厢里的士兵尖叫着滚出来。
“打!”
玉米地里突然站起密密麻麻的士兵,冲锋枪“哒哒哒”的扫射声瞬间覆盖了现场。列车上的守军猝不及防,被压制在倾斜的车厢后动弹不得。负责爆破的工兵连迅速冲上去,用炸药包炸毁了列车头的履带,彻底瘫痪了这只“铁乌龟”。
消息传到德州府,刘振东在指挥部里砸了茶杯:“一群饭桶!连座桥都守不住?”他对着电话吼道,“让一旅去夺回吴桥镇,把铁路桥抢回来!”
可一旅刚开出德州府,就撞上了林辰布下的伏击圈。二营的迫击炮连在两侧高地架设了十二门迫击炮,对着行进中的敌军队列猛轰,炮弹落地的烟尘连成一片。一营则从侧翼穿插,用轻重机枪组成交叉火力网。
“旅长,敌军溃退了!”观测员报告。
林辰放下望远镜:“不用追,让他们回去报信。”他要让刘振东知道,他的部队不是好惹的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,林辰采取“蚕食战术”:先肃清德州府周边的小王庄、柳林镇等五个乡镇。每个乡镇的战斗都打得很细致——先用迫击炮摧毁敌军据点,再派步兵逐屋清剿,遇到负隅顽抗的才开火,大部分时候靠喊话劝降。
小王庄的乡绅王老先生起初还组织民团抵抗,首到看到林辰的士兵给村民分粮、帮着修被战火损坏的房屋,主动打开了寨门:“你们是真为老百姓好,我们不打了。”
拿下所有外围乡镇后,德州府成了孤城。刘振东困守城内,看着城外日益增多的帐篷和工事,急得满嘴燎泡。他向首系总部发电求援,得到的回复却是“自行坚守,暂无援兵”——首系正和其他派系打得不可开交,根本顾不上他。
“旅长,攻城准备就绪。”作战参谋递上攻击方案,“炮兵团己在城东高地部署完毕,三个旅呈品字形包围,铁甲列车修复后也归咱们了,正好用来撞城门。”
林辰点头:“先喊话劝降,给他们最后机会。”
扩音器里,宣传队的声音在城外回荡:“刘振东部官兵们,你们的援兵不会来了!放下武器,保证生命安全,愿留者编入我军,愿走者发放路费!”
城内沉默了许久,突然响起几声枪响——刘振东枪毙了两个主张投降的营长,吼道:“谁敢再提投降,这就是下场!”
“进攻!”林辰下令。
炮兵团率先开火,炮弹如同雨点般落在城墙上,炸开一道道缺口。铁甲列车顶着炮火冲过去,“哐当”一声撞在城门上,木门应声裂开。一旅士兵顺着缺口和城门涌入,与守军展开巷战。
刘振东的部队虽然顽强,但装备差距太大——他们大多用的还是老式步枪,面对林辰部队的冲锋枪和手榴弹,很快就溃不成军。当林辰的士兵冲进指挥部时,刘振东正对着地图发呆,看到黑洞洞的枪口,颓然放下了枪。
占领德州府后,林辰立刻成立临时政府,将吴桥镇的铁路桥修复,打通了沧州到德州的运输线。兵工厂也扩大规模,开始仿制冲锋枪和迫击炮,甚至摸索着造起了简易装甲车。
军队整编更是重中之重:新收编的刘振东部士兵经过筛选和训练,编成“德州第一旅”“德州第二旅”,与原有的沧州独立旅合编为“华北第一师”,由林辰亲自兼任师长。
赵虎拿着统计报表走进来,声音里满是激动:“旅长,最新数据!新增德州府及周边5个乡镇,共6个伙伴团体;总占领区面积达2800平方公里,占中国国土约0.03%,占世界土地约0.00056%;新增部队两个旅,合计3200人,总兵力达6600人,整编后成立华北第一师;军工方面,步枪月产量提升到500支,装甲车试制成功3辆。”
林辰看着窗外修复后重新通车的火车,蒸汽笛声刺破长空。铁轨延伸的方向,是更广阔的天地。他知道,工业和军工的根基己初步扎下,接下来,该向着下一个铁路枢纽——济南府进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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