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可可被他眼中的自信，震慑住了。
她呆呆地看着他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赵德汉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。
他松开手，从自己的口袋里，掏出一个崭新的，还未拆封的手机盒。
“这个，你拿着。”
他将手机塞进王可可的手里。
“这是一部新手机，新号码，干净得很。”
“以后，你用这部手机，单线联系我。”
“记住，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。”
王可可机械地接过手机，冰冷的盒子硌着她的手心。
“你的任务，很简单。”
赵德汉继续说道。
“稳住他。”
“让他觉得，你还是他那个温柔体贴，一心一意向着他的好学妹。”
“让他觉得，你住进新房子里，就安全了，和他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障碍了。”
“让他把所有的精力，都放在朝堂之上。”
“而我，会在外面，替我们，打下一片江山。”
赵德汉的声音，充满了蛊惑。
王可可看着手中的手机盒，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。
她的心里，乱成一团。
她的命运，己经和这两个男人，牢牢地绑在了一起。
她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会……按你说的做。”
赵德汉的脸上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他伸出手，轻轻勾起王可可的下巴，让她抬起头。
“很好。”
他的笑容，带着邪气。
“既然正事谈完了……”
王可可的身体一僵。
她闭上眼睛，长长的睫毛，在灯光下微微颤抖。
赵德汉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，心中的征服欲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他俯下身。
就在这时。
“咚咚咚。”
门被人敲响了。
敲门声不急不缓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。
赵德汉的动作，瞬间停住。
他和王可可对视一眼，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愕。
这么晚了，会是谁？
大秘回来了？
不可能。
以他的性格，今晚受了这么大的刺激，绝不可能再回到这个让他感到耻辱的地方。
那是谁？
赵德汉的眉头，紧紧皱起。
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，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，凑到了猫眼上。
只看了一眼。
他的表情，就变得古怪起来。
有惊讶，有不解，还有哭笑不得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拉开了包厢的门。
门外。
一个穿着黑色风衣，身姿高挑的女人，正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灯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，和一抹似笑非笑的红唇。
钟小艾，她怎么会来这里？
赵德汉的脑子飞速运转。
钟小艾的目光，越过赵德汉，落在了房间里，那个衣衫有些凌乱的王可可身上。
她的眼神，没有丝毫的意外。
她收回目光，重新看向赵德汉。
嘴角那抹笑意，更深了。
“哟。”
“德汉同志。”
她的声音，带着调侃。
“看来，我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“打扰你……办正事了？”
赵德汉提起一抹笑。
“正是时候。”
第二天清晨。
钟小艾侧躺在松软的大床上，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间。
她伸出手臂，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面小巧的手镜。
她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。
那触感，温润紧致。
“真是的……”
她发出一声似是抱怨，又似是撒娇的轻哼。
每次跟赵德汉待在一起，她都感觉自己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，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。
之后的好几天，都得好好休息才能缓过劲来。
可偏偏，每次过后，皮肤都会变得出奇的好。
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赵德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。
看到钟小艾拿着镜子顾影自怜的模样，他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看什么呢？这么入迷。”
他走到床边，俯下身，温热的气息喷在钟小艾的耳廓上。
钟小艾的耳朵瞬间红了。
她放下镜子，转过身，伸出手指戳了戳赵德汉结实的胸膛。
“看你干的好事！”
“害得我这几天都不能出门见人了。”
她的语气带着嗔怪，眼神里却全是笑意。
赵德汉顺势抓住她作乱的手，放在唇边亲了一下。
“怎么就不能见人了？”
“我们小艾明明是越来越好看了。”
“你看这小脸，红扑扑的，多健康。”
他说着，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滑到了她的腰间。
钟小艾痒得咯咯首笑，身体一缩，整个人都滚进了他的怀里。
“别闹……”
“说正事呢。”
赵德汉停下动作，将她紧紧搂住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。
“嗯，你说。”
两人温存了一会儿，钟小艾才从他怀里抬起头，神色变得认真了些。
“我爸……昨天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赵德汉的眼神微微一凝。
钟正国。
“你爸说什么了？”
赵德汉的声音很平静，听不出任何波澜。
钟小艾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他说，最多两天。”
“你必须去汉东。”
这么急。
赵德汉的心里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。
看来，京城的局势，比他想象的还要紧张。
那个人己经等不及了。
看到赵德汉沉默不语，钟小艾的眼神里闪过担忧。
“汉东那个地方，水很深，我知道。”
“赵立春经营了那么多年，盘根错节的，都是他的人。”
“你要是觉得为难，我去跟我爸说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赵德汉打断了。
赵德汉捧起她的脸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
“傻丫头。”
“胡思乱想什么呢。”
“为你，为钟家，上刀山，下火海，我都愿意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，充满了让人信服的力量。
钟小艾的眼眶微微泛红。
赵德汉凑近她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，眼神锐利而坚定。
他一字一顿，清晰无比地说道。
“小艾，你记住，只有有软肋的人，才不会背叛！”
这句话，如同最炽热的烙印，深深地刻在了钟小艾的心上。
她知道这句话的分量。
这是那个人圈子里，最高级别的政治承诺。
赵德汉，这是在向她，向整个钟家，献上自己的全部忠诚。
感动的泪水，再也忍不住，顺着她的脸颊滑落。
她伸出双臂，紧紧地抱住了赵德汉的脖子。
“德汉……”
赵德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，眼神却越过了她的肩膀，望向了窗外。
汉东，我来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京城，某座戒备森严的办公楼内。
大秘放下了手中的红色电话。
电话是打给汉东省委书记，沙瑞金的。
他刚刚在电话里，用一种非常“随意”的口吻，提到了赵德汉这个名字。
说这是一个很有冲劲，很有能力的年轻干部。
可以去汉东，帮他沙瑞金分分忧。
沙瑞金是个聪明人。
他自然明白，这不是商量，而是通知。
大秘靠在宽大的椅背上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赵德汉那双清醒到可怕的眼睛，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。
“我是去……咬人的！”
这个年轻人，比他想象的还要疯狂，还要有魄力。
把他放到汉东那群“疯狗”里去。
或许，真的能搅动风云，杀出一条血路。
大秘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，目光再次变得平静无波。
赵德汉，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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