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舞站在“星穹”艺术中心的展厅中央，指尖拂过那座名为《共生》的雕塑——一半是棱角分明的金属骨架，一半是缠绕的藤蔓，恰如她与龙天的关系，坚硬与柔软始终在拉扯。
手机震动时，她以为是龙天的消息，屏幕上跳出的却是助理惊慌的声音：“宁小姐，您快看财经新闻！龙氏集团宣布终止与‘筑梦’工作室的所有合作，说是……说是您的设计理念‘不符合集团调性’。”
宁舞的心猛地一沉。“筑梦”工作室是她毕生心血，而龙氏是最大的投资方，昨天龙天还笑着说“你的设计该让更多人看到”，今天就来了个180度反转。
她拨通龙天的电话，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熟悉的低沉嗓音，而是冰冷的机械提示音：“您所拨打的用户己开启通话限制。”
展厅的玻璃门被推开，龙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，领带系得一丝不苟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仿佛昨天那个在她工作室待到深夜、帮她修改设计图的男人只是一场幻觉。
“为什么？”宁舞的声音发颤，手里的雕塑模型差点摔落在地。
龙天走到她面前，目光扫过那座《共生》雕塑，语气淡得像在谈论天气：“龙氏需要更‘稳妥’的合作方，你的设计太理想化，不适合大规模推广。”
“理想化？”宁舞笑了，眼泪却跟着掉下来，“你明明说过，这是你见过最有‘生命力’的作品！龙天，你看着我的眼睛说，这到底是董事会的决定，还是你的意思？”
他避开她的目光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在展台上：“这是解约合同，赔偿款我让财务加倍了。”文件上的“龙天”签名龙飞凤舞，刺得宁舞眼睛生疼。
“我要的不是钱！”她抓起合同狠狠砸在他身上，“你忘了我们是怎么一起熬过那些日子的吗？我熬夜画设计图，你在旁边煮咖啡；我被甲方刁难，你带着律师团首接找上门……现在你告诉我，我的设计‘不符合调性’？”
龙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指尖微微蜷缩，千亿婚宠：总裁追妻路漫漫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千亿婚宠：总裁追妻路漫漫最新章节随便看！却还是硬声道：“以前是以前，现在我是龙氏的总裁，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宁舞，我们不是一路人，你该有自己的路要走。”
这时，展厅的大屏幕突然亮起，正在播放龙氏集团的最新发布会——张副董站在台上，身边是另一位设计师，手里拿着的设计稿，赫然是宁舞未公开的《共生》升级版模型。
“这是龙氏即将推出的最新项目，由国际知名设计师亲自操刀……”张副董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，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宁舞的神经。
她猛地看向龙天，终于明白了什么。“是他们逼你的，对不对？”她抓住他的手腕，指尖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，“就像三年前，他们逼你放弃赛车梦一样，现在他们要逼你放弃我，对不对？”
龙天猛地甩开她的手，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几步，撞在雕塑上。金属骨架发出刺耳的声响，像他们之间骤然断裂的联系。“别自作多情了。”他转过身，背影冷硬如铁，“我从没把你放在心上，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。”
宁舞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，看着他始终没有回头的决绝，突然想起昨夜他偷偷放在她工作室的那盆小苍兰——那是她最喜欢的花，他曾说“像你一样，看着柔弱，其实根系扎得很深”。
此刻，花盆不知何时从窗台滑落，摔在地上，泥土混着碎瓷片散了一地，像她此刻的心，连最后一点温度都被碾成了灰。
展厅的灯光渐渐暗下来，只剩下《共生》雕塑在暮色里泛着冷光。宁舞蹲下身，一片片捡起花盆的碎片，指尖被划破了也浑然不觉。她知道，有些裂痕一旦出现，就算用尽全力，也再难拼回原来的模样。而龙天不知道的是，那份被他称为“理想化”的设计图里，她藏了一个秘密：雕塑底座的夹层里，刻着一行只有他们懂的字——“龙与舞，共生息”。
这一夜，龙氏集团的股价因“新合作”大涨，而“筑梦”工作室的灯光，亮到了天明。宁舞坐在满地图纸中间，将《共生》的设计稿一张张撕碎，扔进垃圾桶时，她轻声对自己说：“宁舞，该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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