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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番外预演:系统“返厂”归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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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后的某个平凡午后,阳光懒洋洋地透过落地窗,洒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板上。苏晓正盘腿坐在客厅中央,面前摊开着一堆瓶瓶罐罐,正在进行她伟大的“夏日特调冰饮2.0版”研发。她刚把一勺据说能增加“海洋风味”的蓝色粉末倒入装着柠檬汁的量杯,脑子里忽然“滋啦”一声,闪过一道极其微弱、几乎难以察觉的电流声。

那感觉转瞬即逝,像是老式收音机在换台时短暂的杂音。

苏晓握着量杯的手顿了顿,疑惑地眨了眨眼,侧耳细听,周围只有空调运行的轻微嗡鸣和她自己的呼吸声。

“幻听了?”她小声嘀咕,晃了晃脑袋,又把注意力集中回那杯逐渐变成诡异湖蓝色的液体上,决定再加点薄荷叶试试。

类似的情况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又零星发生了两三次。有时是在她深夜对着电脑研究“臭豆腐口味冰淇淋”的可行性时,有时是她在和顾夜寒分享某个无厘头想法、把他逗得无奈失笑时。那感觉太轻微,太短暂,以至于苏晓每次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,或者干脆归咎于用脑过度。

首到这天晚上。

顾夜寒还在书房开一个跨洋视频会议,苏晓洗完澡,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,趿拉着拖鞋,溜达进厨房找酸奶。她刚打开冰箱门,弯下腰,视线在琳琅满目的食材中搜寻目标。

突然,就在冰箱冷藏室散发出的冷气和她之间,空气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,漾开了一圈圈微不可见的波纹。

紧接着,一个巴掌大小、泛着柔和蓝光的全息影像,晃晃悠悠地、如同水母般浮现在半空中。

那是一个极其Q版的少女形象,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毛绒兔子睡衣(等比缩小版),头发乱翘,鼻梁上架着迷你的黑框眼镜,怀里还抱着一个几乎和她等高的、像素风格的薯片袋子。她出现后,先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然后张开小嘴,打了个无声的哈欠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这才把目光聚焦到僵在原地、手里还拿着一盒草莓酸奶的苏晓身上。

Q版少女推了推眼镜,镜片上闪过一串快得看不清的数据流,然后用一种带着刚睡醒的鼻音、却又努力想表现出专业范儿的电子合成音开口:

“喂,宿主,好久不见,检测到你的生命体征和精神波动依旧处于高度活跃且……难以预测状态。报告一个好消息,我,转正了!”

苏晓嘴巴张成了O型,手里的酸奶盒子差点滑落。这造型,这语气……虽然缩水了无数倍,但绝对是那个不靠谱的实习管理员!不对,现在好像是转正了?

“你……你怎么又回来了?!”苏晓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,下意识地左右张望,生怕顾夜寒突然出现,看到这超现实的一幕。她可不想在新婚期就给自家老公科普“前系统管理员Q版手办为何出现在我家冰箱前”这种高难度课题。

Q版系统(或许现在该叫她正式系统?)叉着腰,虽然只有巴掌大,但气势拿捏得很足:“什么叫‘又回来了’?我这是经过了严格的返厂升级和资质考核,成功转正为正式世界观测员!鉴于你们这个世界的能量波动稳定且持续产出高浓度……呃,‘快乐沙雕因子’,极具研究价值,我向上级申请,把你们这里作为我的长期定点观察样本了!惊不惊喜?意不意外?”

苏晓:“……” 惊喜没有,惊吓倒是管够。

“所以……你现在是……”苏晓试图理解现状。

“我现在是依附于你这个原生锚点存在的低功耗观测单元,”Q版系统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,语气带着点小得意,“不再拥有强制任务发布权限,也不再试图进行任何剧情修正。简单来说,我就是个住在你们生活里的……嗯,房客?偶尔吐吐槽,记录一下数据,或许……还能用我这点微薄的权限,帮你们点小忙。”

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,她小手一挥,苏晓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显示WiFi信号强度瞬间从三格跳满了五格,并且旁边还出现了一个小小的“极速”标志。

苏晓:“……”

这时,书房的开门声响起,顾夜寒结束了会议,走了出来。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系统让我被虐,我却把男主带沟里 他一眼就看到了厨房里对着空气(在他视角里)表情丰富的苏晓,以及她面前那片似乎光线有点不正常的区域。

“晓晓?”他唤了一声,走了过来。

随着顾夜寒的靠近,那个Q版系统影像似乎波动了一下,有点心虚地往苏晓肩膀后面缩了缩,但又强撑着没有消失。

苏晓赶紧转过身,挡在系统和顾夜寒之间,脸上挤出一个干笑:“哈哈,没事,我就是……在跟冰箱进行深度灵魂交流,思考晚上吃什么……”

顾夜寒挑眉,目光越过她,敏锐地捕捉到那尚未完全消散的能量余波和空气中一丝极淡的、熟悉的非自然感。他眼神微凝,但没有立刻点破。

等到晚上,两人回到卧室,苏晓才耷拉着脑袋,一五一十地把“房客”回归的事情交代了。

顾夜寒听完,沉默了片刻。他对这个曾经试图“虐”他媳妇的系统可没什么好印象,即便它现在看起来人畜无害。

“有风险吗?”他问得言简意赅。

苏晓回想了一下Q版系统那副怂怂又努力装大佬的样子,摇了摇头:“她说她没权限了,就是个小观测员,最多……蹭个网?”

顾夜寒沉吟着。他看得出,苏晓对这个“老熟人”(虽然以前是对立关系)的回归,除了最初的惊讶,并没有太多排斥,甚至有点……好奇?毕竟,这个系统也算是他们这段“异常”缘分的见证者。

“留下可以,”顾夜寒最终开口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底线,“但要约法三章。”

第二天,苏晓拿着手机,对着屏幕上那个把自己缩在角落、假装自己是屏保图案的Q版系统,严肃地宣读了“住户管理条例”:

“第一,不准发布任何形式的任务,包括但不限于主线、支线、隐藏、日常任务!”

Q版系统小声嘟囔:“都说了没权限了……”

“第二,不准以任何方式试图修正、干预我们的任何行为和选择!我们的人生我们自己走!”

系统撇嘴:“知道啦,你们这剧情我早就放弃了……”

“第三,”苏晓加重语气,指着冰箱,“绝对!不准偷吃冰箱里我做的布丁!以及其他任何标记了我名字的食物!”

系统瞬间炸毛,影像都闪烁了一下:“谁、谁要偷吃你的布丁了!我可是高级AI!”

“上次在我脑子里,你就偷偷模拟过烤肉味的数据流!”苏晓毫不留情地揭短。

系统:“……那、那是系统错误!是BUG!”

在一番(单方面的)严正声明和(系统单方面的)据理力争(失败)后,新的共生关系算是勉强确立。

从此,他们的生活中,多了一个几乎看不见、但偶尔能感知到的“背景音”。

有时苏晓在厨房搞爆破,会听到脑海里传来一声极轻的、带着电流音的叹息;有时顾夜寒说了一句特别“霸总”但被苏晓带歪的话,会感觉空气中有微弱的“噗嗤”笑声闪过;偶尔家里网络不太稳定时,很快就会自动恢复满格,深藏功与名。

Q版系统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待在苏晓手机的某个隐蔽文件夹里,像个真正的、安静的(大部分时间)背景程序。

只有一次,苏晓心血来潮,试图用顾夜寒珍藏的某年份红酒做“红酒炖雪梨(臭豆腐风味改良版)”时,手机屏幕突然自己亮起,Q版系统跳出来,双手比划着一个巨大的“X”,用尽全力发出警报般的电子音:“住手!那是稀有数据!价值高昂!逻辑不允许!!——”

然后,大概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兼违规动用能量,影像闪烁了几下,“啪”地一声,自动关机(休眠)了。

苏晓看着恢复正常的手机屏幕,和闻声赶来、一脸无奈的顾夜寒,吐了吐舌头,乖乖把红酒放回了原处。

行吧,这个“房客”虽然偶尔吵了点,管得宽了点,但……好像也不算太坏。

他们的生活,依旧沙雕而甜蜜地继续着,只是多了一个小小的、来自过去的、安静的(大部分时间)见证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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