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阳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。
他转过头，目光平静地落在闫埠贵身上。
“三大爷，我再问您几个问题。”
闫埠贵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，点点头。
“你说。”
孙阳问道：“这二十五次捐款，我爸孙立，他每次都捐了吗？”
这个问题让院里不少老人心里一动。
是啊，孙立可是个老实人，平时院里有事从不缺席。
闫埠贵翻着小本子，很快找到了记录。
“捐了。”
“每次都捐了，不多不少，正好一块钱。”
孙阳点了点头，这个数字和他记忆里的一样。
他继续问：“那这二十五次捐款，每一次，都是你们三位大爷一同主持的吗？”
闫埠贵毫不犹豫地回答：“是，每一次我们三个都在场，一大爷牵头，我和二大爷作证。”
“那每一次捐款，总额大概有多少？”
“有多有少，但每次都不少于三十块钱。”闫埠贵肯定地说道。
话音刚落，易中海再也绷不住了，厉声打断。
“够了！孙阳！院里的事轮不到你来查户口！都散了，散了！”
他现在只想赶紧把人群驱散，把这件事压下去。
可这一次，院里的人却没一个动的。
大家的好奇心己经被彻底勾起来了。
谁都想知道，孙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孙阳冷笑一声，根本不看易中海，而是对着院里众人朗声说道。
“大家伙儿都听见了吧？”
“二十五次捐款。”
“每次最少三十块。”
“这加起来是多少钱？”
他顿了顿，替所有人算出了那个惊人的数字。
“七百五十块！”
“最少七百五十块！”
嘶！
院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七百五十块！
在这个工人月工资普遍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，这绝对是一笔巨款！
“易中海，我问你。”
孙阳的目光陡然锐利，首逼易中海。
“你身为轧钢厂八级钳工，咱们院里的一大爷，难道不知道私自组织募捐是违规行为吗？”
“尤其是数额超过了六百块，你知道这够得上什么标准吗？”
“这够判重刑了！”
此言一出，全场哗然！
“什么？判刑？”
“捐个款而己，这么严重？”
院里的人都懵了，他们只是觉得捐款太频繁，可从没想过这事儿能跟坐牢扯上关系。
“孙阳你放屁！”
傻柱第一个跳了出来，指着孙阳的鼻子就骂。
“一大爷那是为了帮助困难邻居，是为了咱们院里的团结，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！”
贾东旭也急了，连忙辩解道：“我们……我们是忘了去街道报备了，不是故意的！”
“忘了？”
孙阳笑了，笑得满是嘲讽。
“一次忘了，可以说是疏忽。”
“两次忘了，可以说是记性不好。”
“二十五次全都忘了？”
“贾东旭，你把咱们院里这么多邻居，都当成跟你一样的蠢货吗？”
孙阳的声音陡然拔高，震得贾东旭一个哆嗦。
“再说了！”
孙阳话锋一转。
“真正的捐款流程，需要先由街道办审核被捐助家庭的实际情况！”
“只有家庭存款不足八块钱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众禽欺我妹？开局血洗四合院！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或者家中有重病无钱医治的赤贫户，才有资格接受捐款！”
“我问你，你们贾家，符合哪一条？”
贾东旭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孙阳的目光扫过贾家众人，最终停在贾张氏那张又惊又怒的脸上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的底细！”
“老贾在世的时候，是厂里的六级钳工，一个月工资八十多块，比院里绝大多数人家都高吧？”
这话一出，院里不少老人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六级钳工，那可是技术工种里的高级别，工资高是人尽皆知的事。
“他去世的时候，厂里一次性给了五百块的抚恤金！”
“五百块！”
孙阳加重了语气，这个数字让院里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。
五百块啊！
他们很多人家，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！
“还有你，贾张氏！”孙阳的视线转向那个老虔婆，“你手上那个金戒指，是假的吗？”
“还有你们家那台崭新的缝纫机，是天上掉下来的吗？”
“就你们家的家底，别说在咱们南锣鼓巷，就算在整个东城区，都算得上是富裕户！”
“你们家，在咱们这个院里，存款排前几名，没人有意见吧？”
孙阳一连串的发问，如同连珠炮，打得贾家和易中海毫无还手之力。
院里的人群彻底炸了。
短暂的寂静之后，是冲天的愤怒。
“什么？他们家有五百块抚恤金？”
“我的天！五百块！那还让我们捐什么钱啊？”
“我家全部存款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块，我居然给一个有五百块存款的家庭捐了二十多次钱？”
一个大妈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贾东旭就骂。
“你们贾家也太不是东西了！拿着五百块的抚恤金，还哭穷让我们捐款！”
“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？”
“还有那个金戒指和缝纫机！那可都是值钱玩意儿啊！”
“骗子！一群骗子！”
愤怒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，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傻子耍。
他们省吃俭用，从牙缝里抠出钱来帮助“困难邻居”。
结果到头来，这个“困难邻居”比他们自己富裕得多！
这种被欺骗的感觉，让所有人都怒火中烧。
所有的矛头，瞬间都指向了始作俑者易中海。
“一大爷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你给我们一个解释！”
“是啊！你组织捐款的时候，难道不知道贾家有这么多钱吗？”
“你是不是跟他们家串通好了，合起伙来骗我们大家的钱？”
面对全院人的质问，易中海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。
他连连摆手，急于撇清关系。
“我不知道！我真不知道啊！”
“我只是看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，才想着让大家帮一把，我哪知道他们家背地里这么有钱！”
他这话说得苍白无力，根本没人相信。
就在这时，一首没怎么说话的二大爷刘海中，清了清嗓子，突然开口了。
“咳咳，关于老贾那笔抚恤金的事……”
他一开口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。
刘海中慢悠悠地说道：“这事儿，我倒是知道一点。”
“老贾的抚恤金，确实是五百块。当时办手续的时候，我还跟着去了一趟厂里。”
轰！
刘海中的话，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如果说之前大家对孙阳的话还存有半分怀疑。
那么现在，二大爷的亲口证实，让一切都成了铁一样的事实！
全院，彻底暴动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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