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山大雄宝殿的檀香,比往日更浓了些 —— 不是为了礼佛,是为了掩住殿内密谈的算计。如来坐在莲台上,指尖捻着念珠,目光扫过阶下的观音、迦叶、普贤等核心神仙,声音没了平日的温和,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今日召诸位来,不是讲经,是议‘取经’之事 —— 佛界要借这趟路,把南瞻部洲的势力扎稳,还要让天庭和道教,都承认咱们的地界。”
阶下一片寂静,没人敢接话 —— 谁都知道,“取经” 是佛界盼了多年的由头,之前碍于天庭制衡、道教观望,一首没敢动;如今石猴被压、花果山佛堂己立,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。
观音最先上前一步,净瓶里的柳枝轻轻晃动,语气从容却字字藏锋:“佛祖明鉴,取经之事,关键在‘人’与‘控’。依弟子之见,取经人需选凡人 —— 凡人根基浅,无仙力傍身,只能仰仗佛界,不会生二心;且凡人有‘慈悲’名声,用他做幌子,天庭和道教都不好说咱们‘以强凌弱’。”
“凡人?” 迦叶皱了皱眉,“可凡人赶路慢,路上妖魔鬼怪多,万一出事,取经计划不就泡汤了?”
“所以要绑个‘保镖’。” 观音笑了,目光扫向殿外五行山的方向,“石猴最合适 —— 他有七十二变、筋斗云,能打能跑;又被佛祖压着,欠佛界人情,只要许他‘取经成功后脱罪’,他定会听话。更重要的是,石猴是道教须菩提的弟子,让他护着取经人,等于告诉道教‘佛界没忘你们的人’,能减少道教的阻力。”
这话一出,殿内神仙都点头 —— 石猴确实是绝佳的 “纽带”,既能用他的本事保取经人,又能借他牵制道教,还能让天庭放心(毕竟石猴是天庭的 “旧敌”,佛界用他,等于把 “把柄” 亮给天庭看)。
“光有石猴还不够。” 观音接着说,“得在团队里安插天庭的人 —— 最好是天庭贬下来的神仙,比如之前犯了错的天将。一来,让天庭觉得‘取经有份参与’,不会阻挠;二来,这些人熟悉天庭规矩,能帮咱们避开天庭的边界禁令;三来,还能借他们的手约束石猴,免得他真的脱缰。”
如来捻念珠的手停了,眼里闪过一丝赞许:“善哉。天庭的人…… 你可有合适的人选?”
“有。” 观音说,“天蓬元帅因调戏嫦娥被贬下凡,卷帘大将因打碎琉璃盏被贬流沙河 —— 这两人都有天庭编制,贬下凡后心里有怨气,却又盼着回天庭。咱们许他们‘取经成功后官复原职’,他们定会卖命;且天蓬会水,卷帘识水性,正好能补石猴‘水下弱’的短板,团队也更周全。”
普贤忍不住开口:“可这三人性格各异,石猴野,天蓬懒,卷帘闷,万一内讧怎么办?”
“要的就是‘异’。” 观音语气笃定,“内讧才好制衡 —— 石猴想脱罪,天蓬想复职,卷帘想赎罪,三人各有求,谁也不会跟谁一条心,最后都得靠佛界拿主意。咱们再派个坐骑或童子,暗中跟着团队,遇事先报信,再定夺,就能把全局攥在手里。”
如来终于点头,手指在案上的地图上一点 —— 那是三界的疆域图,南瞻部洲与天庭、道教的边界线,用朱砂画得模糊不清。“路线也得仔细定。” 他的指尖顺着边界线移动,“要经过车迟国、女儿国、狮驼岭这些地方 —— 车迟国是道教的势力范围,女儿国没依附任何一方,狮驼岭是天庭不管的‘三不管地带’。咱们让取经人路过这些地方,一来,借‘降妖’之名,把道教的影响从车迟国赶出去;二来,在女儿国建佛堂,收信徒;三来,在狮驼岭立规矩,让那些妖精都认佛界的账。”
迦叶心里一惊 —— 这哪里是 “取经路线”,分明是佛界的 “势力扩张路线”!车迟国的道士、狮驼岭的妖精,都是天庭和道教默许的 “边缘势力”,佛界借取经人之手除掉他们,等于变相划定了新的边界,天庭和道教就算不满,也只能以 “降妖除魔” 的名义认了。
“还有,” 如来补充道,“每到一处,都要让取经人‘讲经说法’,给百姓施粥送药 —— 不是真的为了普度,是为了让百姓知道‘佛界好’,以后天庭和道教再想来收香火,就没那么容易了。另外,让观音去趟长安城,给那取经人‘授记’,说他是‘金蝉子转世’,让凡人更信他,也让天庭不敢轻易动他。”
观音领命,心里早己盘算好 —— 长安城是大唐的都城,大唐强盛,只要让大唐信佛,南瞻部洲的其他小国自然会跟风,佛界的香火就能绵延不绝。
“最后,” 如来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仙,语气凝重,“此事要快,却不能急。先让观音去寻取经人,再让木吒去五行山,给石猴透个信,许他‘脱罪’的承诺;天庭那边,让迦叶去跟太白金星谈,说‘取经是为了三界和平’,请天庭派被贬的神仙‘协助’,给足天庭面子。道教那边,不用主动找,须菩提要是问,就说‘石猴是取经的关键,成功后他就能自由’,让道教也放心。”
众仙齐声应下,各自领了任务,悄悄退出大殿 —— 没人敢声张,这场 “取经” 的大戏,要从 “慈悲” 的锣鼓开始,不能让外人看出半点 “权力算计” 的痕迹。
观音离开大殿时,特意绕到五行山的方向,远远看着那座压着石猴的山 —— 她知道,石猴是这场戏的 “关键道具”,既不能让他太顺,也不能让他太难;既要让他护着取经人,又要让他时时记得 “欠佛界的情”。至于那取经人,不过是个 “会念经的幌子”,天庭的人是 “带枷锁的帮手”,团队里的矛盾是 “可控的制衡”,路线上的降妖是 “划定边界的借口”—— 这一切,都是为了佛界能在三界的权力博弈里,拿到最大的一块蛋糕。
而此时的五行山,石猴还在夜里偷偷运功,试图冲破符咒。他不知道,佛界己经为他安排好了 “取经保镖” 的角色,他的 “自由”,不过是佛界扩张计划里的一个 “诱饵”;他更不知道,自己即将踏上的 “取经路”,不是通往自由的路,是佛界为他、为天庭、为道教编织的 “权力网”—— 他走得越远,佛界的势力就扩张得越广,三界的平衡就越偏向佛界。
看官你瞧,这佛界的 “取经预案” 哪是真的 “为了普度众生”?选凡人取经人是为了 “好控制”,绑石猴是为了 “借本事、牵道教”,安插天庭的人是为了 “制衡、避阻力”,定路线是为了 “扩地盘、划边界”—— 全是赤裸裸的权力算计!“取经” 不过是件漂亮的外衣,里面裹着的,是佛界想主导三界格局的野心;那些看似周全的安排,不是为了 “取经成功”,是为了让佛界在这场权力洗牌里,成为最后的赢家。
天庭和道教或许能察觉到些什么,却也只能看着 —— 天庭怕佛界借取经之名彻底倒向道教,道教怕佛界联合天庭打压自己,三方的制衡,让佛界的 “取经预案” 得以顺利推进。而石猴、取经人、天庭的被贬神仙,不过是佛界棋盘上的棋子,他们沿着佛界定好的路线走,却不知道,自己每走一步,都在为佛界的势力扩张,添一块砖,加一片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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