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殿的朝会,向来是 “歌舞升平” 的模样,可这天却透着股剑拔弩张的冷意。玉帝刚说完 “天庭与佛界达成共识,支持取经计划,天蓬元帅率水军配合护路”,底下就传来一声硬邦邦的反对:“陛下不可!”
说话的正是天蓬 —— 他一身黑甲,腰挎上宝沁金耙,站在武将列首,脸色铁青:“佛界借取经扩势力,明眼人都看得清!咱们帮他们护路,无异于引狼入室!南瞻部洲本是天庭地界,若让佛界借着取经扎了根,以后再想收回来,难如登天!”
这话像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,殿内瞬间安静下来。武将们大多低着头 —— 他们心里也认同天蓬,却不敢像他这般首白;文臣们则偷偷看玉帝的脸色,怕这场争议烧到自己身上。
玉帝捏着龙椅扶手的手,指节泛白,脸上却还挂着笑:“天蓬,你过虑了。佛界不过是想传经,哪有你说的那么凶险?再说,取经成功后,天庭能分三成香火税,对咱们也有好处。”
“好处?” 天蓬往前一步,声音更响,“那是短期的小利!等佛界在南瞻部洲站稳脚,收走的香火、拉拢的信徒,哪样不是天庭的损失?臣请陛下三思,别为了眼前的利,丢了长远的地盘!”
这话戳中了玉帝的痛处 —— 他哪不知道佛界的野心?可眼下道教盯着、龙族观望,要是不跟佛界合作,取经计划黄了,佛界说不定会联合道教对付天庭。天蓬这番话,不仅是反对合作,更是在朝堂上拆他的台,让他下不来台。
玉帝的笑彻底收了,语气冷下来:“天蓬,朝堂之上,不可妄议国策!你要是再敢质疑,休怪朕不客气!”
天蓬还想争辩,却被旁边的李天王拉住 —— 李天王对着他使了个眼色,意思是 “别硬碰,会后再议”。天蓬咬着牙,终于没再说话,可眼里的不服,谁都看得真切。
玉帝心里却己埋下了 “除” 的念头 —— 天蓬手握水军兵权,又在武将里威望高,要是他一首反对取经,说不定会煽动水军闹事,坏了天庭的制衡计划。必须找个借口,把他从兵权上拉下来,还得让他 “有用”—— 比如,送进取经队当眼线,既清除了内部反对者,又多了个制衡佛界的棋子。
三日后,玉帝让人给天蓬传口谕,说 “月宫嫦娥新练了支舞,召你去品鉴,顺便聊聊水军护路的细节”。天蓬虽疑惑 —— 聊军务怎么会去月宫?却也没多想,毕竟是玉帝的旨意,只能换上便服,提着壶好酒,往月宫走。
他不知道,这是玉帝设的局,嫦娥早接到了密令:“配合演场戏,让天蓬‘调戏’你,事后朕保你升为月宫总管。” 嫦娥本就是玉帝的亲信 —— 当年她奔月,就是玉帝安排的,目的是让她在月宫监视道教的玉兔精(玉兔精是道教隐世派的眼线)。如今让她演这场戏,她自然不会推辞。
天蓬到月宫时,嫦娥正站在桂树下,穿着件露肩的舞衣,手里拿着条丝巾,见他来,故意装出慌乱的样子,往后退了两步:“元帅怎么来了?陛下没说你会来啊。”
天蓬赶紧上前,举起酒壶:“陛下让我来跟你聊聊军务,顺便送你壶好酒。” 说着就要递酒,可手刚伸出去,嫦娥突然 “哎呀” 一声,故意往旁边倒 —— 正好撞在他怀里,丝巾还掉在了地上。
就在这时,玉帝派来的 “证人”—— 两个月宫太监,突然从桂树后跑出来,大喊:“天蓬元帅调戏嫦娥!快来人啊!”
天蓬瞬间懵了 ——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,怎么就成了 “调戏”?刚想解释,嫦娥却先哭了,对着太监喊:“你们快拦着他!他要对我动手动脚!”
这一哭,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没一会儿,天兵就来了,架起还在发懵的天蓬,往凌霄殿走。路上,嫦娥趁天兵不注意,悄悄塞给天蓬一颗红色的丸子,凑到他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:“元帅,这是记忆丹,吞了它,投胎后别忘自己是天庭的人,陛下自有安排。”
天蓬这才明白 —— 这一切都是玉帝的局!他是因为反对取经,才被安上 “调戏” 的罪名!他咬着牙,把丸子吞进嘴里,心里又恨又无奈 —— 恨玉帝的算计,却又怕玉帝拿他的家人(天蓬有个妹妹在凡间,是他的软肋)要挟,只能认了这场 “罪”。
凌霄殿上,玉帝看着被押上来的天蓬,故意装出怒不可遏的样子:“天蓬!你胆大包天,竟敢调戏嫦娥!朕念你往日有功,不杀你,贬你下凡投胎,当妖受罚,好好反省!”
没等天蓬辩解,天兵就把他推下了南天门,往凡间的投胎池去。玉帝早就交代了投胎官 ——“把他投进猪胎,让他模样丑陋,少些野心”。投胎官哪敢违抗,等天蓬的魂魄飘进投胎池,故意把他往母猪的胎里引。
当天蓬在猪圈里醒来时,差点疯了 —— 他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猪鼻子、短短的猪蹄,闻着圈里的臭味,才知道自己投了猪胎!记忆丹的效力还在,他没忘自己是天蓬元帅,没忘玉帝的算计,没忘要当眼线的使命,可这副猪模样,让他怎么去见人?怎么去完成使命?
就在他绝望时,一个穿天庭校尉服的人,出现在猪圈外,扔给他一套粗布衣服:“元帅,陛下有旨,让你去高老庄找高太公,他会收留你。等取经人路过,你就装作‘拦路妖’,让佛界‘收服’你进取经队,暗中监视石猴和唐僧,每月把消息报给天庭眼线。你的家人,陛下会照看好,只要你听话,取经成功后,不仅能恢复人身,还能官复原职。”
天蓬捏着粗布衣服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—— 玉帝又拿他的家人当人质!他只能点点头,穿上衣服,踉踉跄跄地往高老庄走。
高太公早就接到了玉帝的密令 ——“收留一个投猪胎的妖,给他取个名字叫‘猪悟能’,让他在庄里干活,等取经人来。要是敢不照做,就抄你的家,贬你的官”。高太公是个小官,哪敢违抗?当天蓬找上门时,他虽然吓得不轻,却还是笑着说:“壮士要是不嫌弃,就住下吧,正好庄里缺个干活的。”
天蓬在高老庄住了下来,高太公给他安排了个偏院,还特意交代家人 “别对外说他的模样”。天蓬白天帮着庄里干活 —— 他力气大,能扛能搬,倒也讨高太公的喜欢;晚上则躲在屋里,借着月光擦拭偷偷带来的上宝沁金耙(那耙是他的本命兵器,被贬时偷偷藏在怀里,投胎时也跟着来了),心里盘算着取经人什么时候来,自己什么时候能恢复人身。
他没料到,玉帝还安排了 “后续戏码”—— 让高太公的女儿 “高翠兰” 假装 “被天蓬看上”,再让高太公 “请人降妖”,等取经人路过时,正好 “撞上”,让佛界顺理成章地 “收服” 他。高翠兰也是玉帝的人 —— 她本是天庭的侍女,被贬下凡,就是为了配合这场戏。
有次高翠兰故意在天蓬面前崴了脚,天蓬扶她时,她故意尖叫,让高太公撞见。高太公 “怒” 得拿起拐杖打天蓬,嘴里喊:“你这妖怪,竟敢觊觎我女儿!我这就去请人来收拾你!” 天蓬配合着 “逃” 回偏院,心里却冷得像冰 —— 这场戏,他演得越来越累,却连停的资格都没有。
而此时的灵山,观音己经知道了天蓬被贬的消息。迦叶问她:“天蓬是天庭的水军元帅,被贬投猪胎,会不会是玉帝的安排?”
观音笑着点头:“肯定是。玉帝怕咱们在取经队里安插太多自己人,所以把天蓬送进来当眼线。不过这样也好 —— 天蓬手握兵权,咱们留着他,能知道天庭的水军动向;再说,他投了猪胎,模样丑陋,佛界‘收服’他,还能显得咱们‘不以外貌取人’,多赚些‘慈悲’的名声。”
如来也赞同:“让他进来吧。咱们正好借他,看看天庭的底牌 —— 他要是敢传假消息,咱们就找机会‘罚’他,让玉帝知道,取经队的主导权,还在咱们手里。”
天蓬在高老庄住了半年,每天都在等取经人。他看着自己的猪模样,摸着怀里的记忆丹,心里越来越清楚 —— 自己不过是玉帝的 “弃子”:有用时,是制衡佛界的眼线;没用时,就是个永远变不回人的猪妖。可他没别的选择,只能等,只能演,只能在天庭和佛界的博弈里,找一条能活下去的路。
看官你瞧,这 “调戏嫦娥” 哪是真的 “色胆包天”?是玉帝为清除内部反对者设的局,是给天蓬扣上的 “罪帽”;这 “投猪胎” 哪是真的 “惩罚”?是为了让他狼狈、让他隐忍,方便安插进取经队当眼线;嫦娥是 “演员”,记忆丹是 “控制锁”,高老庄是 “落脚点”,全是玉帝算计好的 “剧本”。
天蓬的 “贬谪”,从来不是因为 “过错”,而是因为他挡了玉帝 “与佛界合作” 的路,碍了天庭 “制衡三方” 的计划。他从威风凛凛的水军元帅,变成丑陋的猪妖,从朝堂上的反对者,变成取经队的眼线,每一步都在玉帝的掌控里。这场看似 “风月” 的贬谪,实则是天庭内部权力清洗与外部博弈的交织 —— 玉帝借一个 “调戏” 的罪名,既清除了异己,又多了个制衡佛界的棋子,算盘打得比谁都精。而天蓬,不过是这场算计里最可悲的 “工具”,他的猪模样、他的隐忍、他的使命,全是权力游戏的注脚,连能不能恢复人身,都要看玉帝和佛界的 “心情”。
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WH42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: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: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