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殿的侍卫房里,卷帘大将正擦拭着自己的降妖宝杖 —— 这杖是玉帝亲赐的,杖身刻着 “御前侍卫” 西个字,是他身份的象征。作为玉帝的贴身侍卫,他跟着玉帝三十年,没出过一次错,既能守殿护驾,又能替玉帝传递密令,是玉帝最信任的人之一。可他不知道,这份 “信任”,即将把他推向一场精心设计的 “贬谪”。
这日,玉帝在御花园设宴,召来卷帘,让他 “看管刚从兜率宫送来的琉璃盏 —— 这是佛界托人带的,说是用来装‘功德水’,明日要送回灵山”。卷帘接过盏,只觉入手冰凉,盏壁薄得透光,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—— 佛界的东西,怎么会让他一个侍卫看管?可玉帝的话,他不敢不从,只能捧着盏,站在宴桌旁,连眼睛都不敢眨。
宴到中途,玉帝故意让太监给卷帘递酒:“你跟着朕辛苦,也喝杯酒解乏。” 卷帘哪敢怠慢,双手去接酒杯,可就在他松手去接的瞬间,那琉璃盏突然 “哗啦” 一声,从托盘上滑下来,摔在青石板上,碎成了几片。
“大胆卷帘!” 玉帝猛地拍案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“这琉璃盏装的是‘功德水’,你竟敢失手打碎!佛界要是怪罪下来,你担待得起吗?”
卷帘 “扑通” 跪下,额头抵着地面,声音发颤:“陛下恕罪!臣不是故意的!这盏…… 这盏好像自己滑下去的!”
“自己滑下去?” 玉帝冷笑一声,示意旁边的佛界使者(其实是天庭假扮的)上前,“你问问使者,佛界的琉璃盏,哪会自己滑下去?分明是你玩忽职守!”
那 “使者” 立刻配合着摇头:“卷帘大将,这盏对我佛很重要,你这般疏忽,怕是不好交代啊。”
卷帘还想辩解,玉帝却己起身,对着侍卫喊:“把他贬下凡,扔去流沙河,让他当妖受罚,每七日受飞剑穿胸之苦,好好反省!”
没等卷帘再说一个字,侍卫就架起他,往南天门走。路上,玉帝派来的亲信太监追上,塞给他一个海螺状的东西,凑到他耳边说:“大将,这是传音螺,陛下让你拿着。贬去流沙河,不是真罚你,是让你监视佛界的动向 —— 流沙河挨着佛界的边界,佛界的人常从那过,你每天用传音螺给陛下报信,说说看到的情况。等时机到了,陛下会让你进取经队,继续当眼线。”
卷帘这才明白 —— 打碎琉璃盏,是玉帝设的局!他是因为 “可靠”,才被选中当这个 “卧底”!他握紧传音螺,心里又惊又定 —— 惊的是玉帝的算计之深,定的是自己没被真的抛弃,还有使命在身。
被推下南天门时,卷帘回头望了一眼凌霄殿,心里暗下决心:不管受多少苦,都要完成陛下的任务,等着官复原职的那天。
流沙河的水,浑浊又冰冷,卷着泥沙,能把人的骨头都磨碎。卷帘在这里醒来时,身上的侍卫服早己被河水泡烂,只剩下腰间的降妖宝杖还在。他按照太监的吩咐,找了个隐蔽的山洞住下,每天都拿着传音螺,躲在洞口,观察过往的船只和行人 —— 只要看到佛界的僧人路过,就赶紧对着螺汇报:“今日辰时,有两名佛界僧人从流沙河上游经过,往南瞻部洲方向去了,似是去传经。”
可日子一天天过去,玉帝却没再传任何指令。卷帘心里渐渐慌了 —— 他怕自己被忘了,更怕那 “每七日飞剑穿胸” 的惩罚是真的。果然,到了第七天,他正坐在洞口观察,突然有三把飞剑从天上飞来,首首扎进他的胸口,疼得他满地打滚,冷汗浸透了衣服。
“这是陛下的警告,让你别懈怠。” 传音螺里传来玉帝的声音,冷得像流沙河的水,“想少受苦,就好好监视,再找机会制造点‘动静’,让佛界注意到你。”
卷帘咬着牙,忍着疼,心里明白了 —— 玉帝是让他 “搞事”,好让佛界不得不关注他,为以后进取经队铺路。
从那以后,卷帘开始故意在流沙河 “作恶”:只要有路人坐船经过,他就会跳出来,把船掀翻,把人拖进水里,只留下些衣物和残骸,扔在岸边。没几日,“流沙河有妖吃路人” 的消息就传了出去,附近的百姓都不敢再走流沙河,连路过的商人都绕着道走。
有次,佛界的两个小罗汉经过流沙河,看到岸边的残骸,赶紧回去汇报观音:“菩萨,流沙河有个凶妖,专吃路人,再这样下去,会影响咱们往南瞻部洲传经的路线啊!”
观音听了,心里却清楚 —— 这 “凶妖”,十有八九是天庭安插的人。她早就从如来那里得到消息,玉帝可能会派卧底去流沙河,监视佛界的边界动向。“知道了,” 观音笑着说,“这妖既是凶,总得有人去降。等取经人路过,让他去收服,正好给取经队添个帮手。”
小罗汉不解:“菩萨,那妖那么凶,取经人是个凡人,怎么降得住?”
“自有办法。” 观音没多说 —— 她早就盘算好了,等唐僧路过流沙河,就让木吒去 “指点” 沙僧,让他 “归顺” 取经队,这样既给了天庭面子,又能把这个 “卧底” 放在眼皮底下,方便掌控。
卷帘不知道观音的盘算,还在按照玉帝的指令 “作恶”。他每次吃路人,都故意留下些痕迹,比如一件衣服、一个包袱,好让消息传得更远。可他心里也苦 —— 他本是御前侍卫,如今却要靠吃人为生,还要忍受飞剑穿胸的痛苦,这一切,都是为了那个 “卧底任务”。
有天,传音螺里传来玉帝的指令:“取经人不久就会路过流沙河,你到时候故意拦路,等佛界的人来‘收服’你,你就顺势加入取经队,暗中监视唐僧和石猴,尤其是他们跟佛界的往来,有什么消息,随时用传音螺汇报。”
卷帘心里一喜 ——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!他赶紧收拾了一下,把传音螺藏在降妖宝杖的夹层里,等着取经人的到来。
为了让 “收服” 更逼真,玉帝还特意安排了一场 “戏”:让流沙河的土地神去给附近的百姓报信,说 “近日有取经人路过,能降妖除魔,大家可以去看热闹”。百姓们早就被沙僧吓得够呛,一听有取经人能降妖,都纷纷往流沙河岸边赶,想看看这凶妖到底能不能被收服。
果然,没过几日,唐僧就带着石猴和白龙马,来到了流沙河岸边。沙僧按照计划,从水里跳出来,举起降妖宝杖就往唐僧身上打,嘴里喊:“哪里来的和尚,敢闯我的地盘!”
石猴赶紧掏出金箍棒,挡住沙僧的杖:“你这妖精,敢伤我师父,看我不打死你!”
两人打了几个回合,沙僧故意卖了个破绽,被石猴的金箍棒逼得后退了几步。就在这时,木吒从天而降,对着沙僧喊:“沙悟净,休得无礼!这位是取经人唐僧,是佛祖选中的人,你若归顺,跟着他去西天取经,就能修成正果,免了你飞剑穿胸之苦。”
沙僧心里清楚,这是佛界的 “台阶”,赶紧放下宝杖,对着唐僧跪下:“师父,弟子知错,愿随师父去西天取经,戴罪立功!”
唐僧见他归顺,心里很高兴,赶紧扶他起来:“善哉善哉,只要你诚心悔改,跟着我去取经,定能修成正果。”
就这样,沙僧顺理成章地加入了取经队。没人知道,他腰间的降妖宝杖里,藏着玉帝给的传音螺;没人知道,他每天晚上都会躲在帐篷里,对着螺汇报取经队的动向:“今日取经队行至流沙河下游,石猴与唐僧无异常,佛界暂无来人。”
而观音看着沙僧加入取经队,心里也有了盘算 —— 她早就安排了小和尚,每天跟着取经队,监视沙僧的一举一动。只要沙僧敢传假消息,或是有不利于佛界的举动,她就会立刻出手,让玉帝知道,取经队的主导权,还在佛界手里。
沙僧跟着取经队,继续往西走。他看着前面的唐僧、石猴,还有旁边的白龙马,心里清楚 —— 自己又成了一枚棋子,在天庭和佛界的博弈里,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。他不知道取经路还有多长,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官复原职的那天,只能握着腰间的传音螺,在心里祈祷:这场权力游戏,能早点结束。
看官你瞧,这 “打碎琉璃盏” 哪是真的 “玩忽职守”?是玉帝为安插卧底设的局,是给沙僧的 “卧底身份” 找的借口;这 “流沙河吃路人” 哪是真的 “凶妖本性”?是为了制造 “凶名”,让佛界不得不收他进取经队,方便他开展卧底任务;传音螺是 “监控器”,飞剑穿胸是 “紧箍咒”,降妖宝杖是 “身份象征”,全是玉帝算计好的 “装备”。
沙僧的 “贬谪”,从来不是因为 “过错”,而是因为他是玉帝最信任的人,适合当监视佛界、制衡取经队的眼线。他从御前侍卫,变成流沙河的凶妖,再变成取经队的徒弟,每一步都在玉帝的掌控里。这场看似 “惩罚” 的贬谪,实则是天庭强化边界监控、渗透取经队的关键一步 —— 玉帝借沙僧的眼睛,盯着佛界的动向;借沙僧的存在,提醒佛界 “天庭没忘取经的事”。而沙僧,不过是这场博弈里最忠诚也最无奈的 “工具”,他的使命、他的痛苦、他的希望,全是权力游戏的注脚,连能不能官复原职,都要看玉帝和佛界的 “博弈结果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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