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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两界山的 “遇虎”

小说: 西游的权力游戏   作者:凡梦散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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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僧骑着白马出了长安西郊,风里渐渐没了城郭的烟火气,路也从平整的官道,变成了坑洼的山野小径。跟在身后的随侍僧(观音安排的暗线)借口 “去寻水”,悄悄落在了后面 —— 按佛界的吩咐,要先看看 “天庭会不会动手”,再决定要不要出手。

唐僧心里本就发虚,见随侍僧走了,只能攥紧九环锡杖,催着白马往密林深处走。这林子叫 “两界山”,是长安到五行山的必经之路,也是天庭和佛界的 “缓冲地带”—— 天庭在这里设了暗哨,佛界也安排了眼线,谁都想先探探对方的底。

刚走到林子中央,白马突然惊嘶一声,前蹄扬起,把唐僧摔在了地上。他还没爬起来,就听见一阵 “簌簌” 的响动,灌木丛里跳出只吊睛白额虎,比寻常老虎大了一圈,獠牙上还沾着血丝,却没立刻扑上来,只围着唐僧转了两圈,眼神里带着股异样的 “打量”—— 这不是普通的虎妖,是天庭派来的 “试探妖”,奉了李天王的令:“别真伤了取经人,先试试他有没有自保能力,再看看佛界有没有暗中护着。”

天庭的算盘打得精:要是唐僧能自己退虎,说明佛界给的 “宝物” 真有用,以后得换更厉害的手段;要是唐僧被吓得动弹不得,佛界又没出手,就说明佛界对唐僧的 “保护” 没那么上心,天庭以后能多些拿捏的余地;要是佛界立刻派人救场,也能摸清佛界的 “反应速度”,好调整后续的制衡策略。

唐僧吓得腿都软了,赶紧举起九环锡杖,可手却抖得厉害,锡杖 “当啷” 一声掉在地上。那老虎见了,往前凑了两步,鼻子里喷出粗气,却还是没扑 —— 它在等,等佛界的反应,也在等 “收队” 的信号。

就在这时,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喝:“孽畜!休伤贵人!”

一道黑影从树上跃下,手里握着柄钢叉,首刺老虎的眼睛。那老虎似是早有准备,往旁边一躲,刚想反扑,却被黑影一脚踹在腰上,钢叉趁机抵住了它的喉咙。黑影手腕一用力,老虎发出声哀嚎,倒在地上没了气。

唐僧惊魂未定地抬头,见是个穿粗布短打的壮汉,腰挎弓箭,满脸络腮胡,看着像个猎户。“多谢壮士救命!” 他赶紧爬起来,对着壮汉作揖。

壮汉收起钢叉,咧嘴一笑:“法师不必多礼,我叫刘伯钦,是这附近的猎户。昨晚梦见山神爷爷托梦,说今日有位取经的贵人会在这林子遇虎,让我来搭救 —— 说这是积功德的好事,以后佛界会记着我的情,山神也能沾光多些香火。”

这话里藏着玄机 —— 刘伯钦哪是 “碰巧” 来的?是两界山的山神故意托梦指引。这山神是个小神,管辖的地界偏僻,香火本就稀薄,之前见佛界在花果山建佛堂、收信徒,早就眼热,想找机会攀附佛界。听说取经人要路过,赶紧算准了天庭会派 “试探妖”,就借刘伯钦的手 “救驾”—— 既卖佛界一个人情,又能让佛界知道 “我帮了你,以后得给我些好处”。

山神的小算盘打得细:要是能靠救取经人搭上佛界,以后佛界传经时,说不定会让路过的僧人 “提点” 百姓给山神上供;就算佛界不首接给好处,天庭见他跟佛界有牵扯,也不敢随便克扣他的香火份额 —— 左右都是赚。

刘伯钦不知道这些深层的算计,只当是山神 “显灵”,想积功德,所以来得格外及时。他捡起地上的锡杖,递给唐僧:“法师,这杖看着是好东西,怎么不拿着防身?”

唐僧接过锡杖,脸一红:“我…… 我吓慌了神。” 他心里只觉得 “是佛祖保佑,山神显灵”,却没多想:为什么老虎偏偏在随侍僧走后出现?为什么刘伯钦来得这么巧?为什么山神会特意托梦救他?

那随侍僧躲在树后,把这一切看在眼里,悄悄从怀里摸出个小纸条,写上 “天庭派虎试探,两界山山神托刘伯钦救驾,无异常”,塞给了一只信鸽 —— 这是佛界安排的 “传信鸽”,专门用来传递取经路上的消息。信鸽扑棱着翅膀往灵山飞,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林子里。

刘伯钦帮唐僧牵起白马,说:“法师,这林子不安全,我送你到前面的驿站吧 —— 山神爷爷说了,得把你平安送到能歇脚的地方,才算完功德。”

唐僧感激地点点头,跟着刘伯钦往前走。路上,刘伯钦又说:“法师,你这取经是大好事,佛祖肯定会护着你。以后要是再遇到危险,就对着西边磕个头,说不定山神爷爷还会派人来救你。”—— 这话是山神托梦时特意教他说的,目的是让唐僧觉得 “山神跟佛界是一伙的”,以后多在佛界面前提提他的好。

唐僧听了,赶紧说:“若真能平安取到真经,我定会在佛祖面前替山神爷爷和壮士美言!”

刘伯钦心里乐开了花,觉得这功德没白积;可他没看见,唐僧身后的随侍僧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—— 佛界早就知道山神的小心思,不过是 “顺水推舟”,借他的手挡掉天庭的 “小试探”,还能让地方山神欠佛界一个人情,以后传经路过这些地界,也能少些麻烦。

那只信鸽飞到灵山时,观音正和如来看着唐僧的 “定位符”(锦襕袈裟传来的光点)。“天庭倒是心急,刚出长安就派虎试探。” 观音笑着说,“不过两界山山神倒是会来事,省得咱们动手。”

如来点点头,指尖捻着念珠:“让山神欠着吧,以后传经到他的地界,正好让他帮忙维持秩序 —— 地方小神虽没大本事,却能管得住凡间的百姓,省得咱们多费口舌。”

而天庭的暗哨,也把 “虎被猎户所杀,佛界没首接出手” 的消息报给了李天王。李天王皱着眉,对玉帝说:“看来佛界是故意让地方山神出手,既没暴露自己,又挡了咱们的试探,倒是会算计。”

玉帝没说话,只是看着案上的两界山地图 —— 他知道,这只是 “开胃小菜”,以后取经路上,还有更多的 “试探” 等着唐僧,等着佛界。

唐僧跟着刘伯钦走到驿站时,天己经黑了。随侍僧也 “寻水” 回来了,假装不知道遇虎的事,问:“法师,怎么这么晚才到?”

唐僧赶紧把遇虎被救的事说了一遍,语气里满是感激。随侍僧听了,心里记着,准备下次传信时,把 “唐僧对山神和刘伯钦感恩” 这事也写上 —— 佛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让唐僧觉得 “处处有佛界的人帮衬”,更坚定取经的决心。

刘伯钦在驿站歇了一夜,第二天一早就告辞了 —— 他得赶紧回林子,把 “救了取经人” 的事告诉山神,好等着佛界的 “好处”。唐僧送他到驿站门口,又作了个揖:“壮士大恩,弟子永世不忘!”

刘伯钦走后,唐僧牵着白马,继续往西走。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的锦襕袈裟上,泛着金光,他摸了摸袈裟,觉得 “佛祖的庇佑” 无处不在,却不知道,这 “庇佑” 的背后,是天庭的试探、山神的投机、佛界的顺水推舟,是一场又一场无声的权力算计。

看官你瞧,这两界山的 “遇虎” 哪是真的 “意外遇险”?是天庭探底的 “敲门砖”,是山神攀附的 “投名状”,是佛界顺水推舟的 “小算盘”。老虎不真扑,是等着看佛界反应;刘伯钦及时来,是山神算准了时机;随侍僧躲着不露面,是佛界故意 “藏后手”。这场看似惊险的 “救险”,实则是各方势力的 “微型博弈”—— 天庭摸清了佛界的 “间接保护” 策略,山神搭上了佛界的线,佛界挡了试探还赚了人情,只有懵懂的唐僧,还以为是 “佛祖显灵、山神慈悲”,一步一步,往佛界定好的棋局里走得更深。

这两界山的林子,不是普通的山野,是天庭和佛界的 “试金石”,是地方小神的 “机遇场”。每一只路过的老虎,每一个突然出现的猎户,每一次看似巧合的 “救命”,都藏着看不见的算计 —— 取经路,从踏出长安的第一步起,就没了 “意外”,只有一场接一场被安排好的 “戏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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