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尖嘴妇迁居惊魂夜
西九城的深秋总裹着层洗不掉的煤烟味,中院老槐树的枯枝刚扫过三遍,院门口就传来了板车轱辘的吱呀声。傻柱扛着刚从食堂领的面粉往家走,远远看见二大爷刘海中叉着腰站在台阶上,蓝布中山装的领口扣得严严实实,活像根绷紧的晾衣杆。
“都来看热闹啊!新租户搬来了!” 刘海中扯着嗓子喊,故意把 “租户” 两个字咬得很重。三大爷阎埠贵立刻从屋里钻出来,腋下夹着个磨破边的账本,眼镜滑到鼻尖还不忘眯眼打量板车上的樟木箱;秦淮茹抱着刚放学的槐花,围裙上还沾着面疙瘩,视线却紧紧盯着那口雕着缠枝纹的箱子 —— 看木料像是老红木的。
板车旁站着个穿月白布衫的女人,三十岁上下,眉眼细长,嘴唇薄得像削过的竹片。她正弯腰扶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,手指纤细得过分,指甲缝里隐约透着点青黑。“各位街坊好,我叫柳翠娥,从青城来投奔亲戚。” 女人说话时嘴角往两边扯,露出的尖下巴让贾张氏忍不住跟秦淮茹嘀咕:“这嘴型跟报春的啄木鸟似的,看着就不吉利。”
傻柱刚要搭话,裤腿突然被棒梗拽了拽,小孩指着柳翠娥脚边的竹篮:“爸,那篮子里有蛇!” 众人齐刷刷看去,竹篮里铺着层干草,哪有什么蛇?柳翠娥笑着把篮子往身后挪了挪:“孩子眼尖,是我带的青城山茶叶,卷起来像长虫罢了。” 说话间,她抬头扫过人群,目光在许大茂脸上顿了顿 —— 刚从放映室回来的许大茂正盯着她的腰肢首咽口水,手里的电影票都攥皱了。
搬进西厢房的头三天,柳翠娥把 “寡妇” 的戏码演得滴水不漏。早上天不亮就扫院子,见了谁都点头问好,还给聋老太太送了斤青城毛尖。聋老太太接过茶叶时,枯瘦的手指在她手腕上搭了搭,随即不动声色地缩回手,当天就把傻柱叫到屋里,塞给他半袋朱砂:“那女人人中带煞,唇薄如刃,是《义山公录》里写的‘蛇相’,你离她远点。” 傻柱以为老太太老糊涂了,笑着把朱砂揣进兜里 —— 他还记着柳翠娥帮秦淮茹挑水的情分,哪能信这些神神叨叨的话。
怪事是从许大茂献殷勤开始的。第西天傍晚,许大茂借故送酱油跑到西厢房,回来时脸涨得通红,逢人就说柳翠娥手艺好,煮的青城山腊肉香得能勾走魂。阎埠贵扒着门框算得门儿清:“一斤酱油换两筷子腊肉,这买卖不亏,但那女人眼神不对,看许大茂跟看红烧肉似的。” 这话传到秦淮茹耳朵里,她当晚就往傻柱碗里多扒了两勺米饭:“柱子,少跟西厢房来往,许大茂那德行,早晚出事。”
出事的第五天夜里,全院人都被许大茂的惨叫声惊醒。傻柱抄起擀面杖冲出去时,西厢房的门虚掩着,里面飘出股腥甜的气味,像开春河沟里的泥腥味。许大茂光着身子躺在地上,眼睛瞪得溜圆,嘴角溢着白沫,手指还死死抠着床沿 —— 那床沿上,赫然缠着半圈银白色的蛇蜕。
“杀人啦!柳翠娥杀了许大茂!” 贾张氏的尖叫刺破夜空。柳翠娥披着头发出现在门口,头发上沾着草屑,脸色白得像宣纸:“我……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突然就抽搐起来了。” 刘海中立刻摆出二大爷的派头,让人把柳翠娥看住,又打发阎埠贵去派出所报案,自己则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,活像个破案的福尔摩斯。
警察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。法医蹲在地上检查半天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:“死因蹊跷,既没外伤也没中毒迹象,像是…… 像是脱阳而死。” 这话让人群炸开了锅,贾张氏立刻嚷嚷:“我就说她是狐狸精!专勾男人魂魄的!” 柳翠娥捂着脸哭起来,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,可傻柱却瞥见她垂在身侧的手指,指甲缝里的青黑似乎更深了。
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悠悠走来,浑浊的眼睛扫过柳翠娥的脸:“姑娘,你颧骨泛青,印堂藏煞,不是普通寡妇吧?” 柳翠娥的哭声戛然而止,猛地抬头时,嘴角竟往耳后扯了扯,露出两颗尖尖的牙。傻柱心里咯噔一下,突然想起老太太给的那袋朱砂,赶紧摸出来攥在手里 —— 掌心的朱砂竟烫得像火炭。
警察把柳翠娥带去派出所问话,可审了一整天也没结果。她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,说许大茂是突发急病。刘海中在院里组织 “批斗会”,唾沫横飞地分析案情:“依我看,这就是反革命分子搞破坏,先用美人计勾引,再下慢性毒药!” 阎埠贵蹲在一旁算损失:“许大茂家的自行车还没还我呢,他死了谁赔?” 秦淮茹拉着傻柱的胳膊,声音发颤:“柱子,你还记得前几天夜里,院角老井那边有动静吗?像是有东西在爬。”
傻柱还真记起来了。三天前他起夜,看见柳翠娥蹲在井边,手里拿着个陶罐往井里倒东西,月光照在她脸上,侧脸的轮廓尖得吓人。当时他以为是浇花的水,没往心里去,现在想来,那陶罐里的东西恐怕不简单。
当天晚上,傻柱偷偷溜到院角老井旁。井沿上长满了青苔,散发着股陈腐的湿气。他掏出打火机照了照,井壁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,仔细一看,全是盘绕的蛇形图案。摸金符突然从口袋里滑出来,贴在井壁上 “滋啦” 作响,符牌上的蝙蝠纹竟隐隐发红。
“这井通着前清的秘道。” 聋老太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她手里拿着个青铜罗盘,指针疯转着指向井底,“乾隆年间,这附近有个姓柳的御史,据说养了条千年蛇妖当妾,后来御史被抄家,蛇妖就钻进井里不见了。《义山公录》里记载,蛇妖与人交合生下的后代,会带蛇相,能以舌杀人。”
傻柱听得头皮发麻:“您是说,柳翠娥是蛇妖的后代?”
老太太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半卷泛黄的古籍,正是《义山公录》:“许大茂不是第一个。民国二十三年,这院里也住过个尖嘴女人,死了三个男人,最后被道士镇压在秘道里。现在秘道被挖开了,怕是那东西也出来了。” 她指着井沿的青苔:“你看这青苔,都是朝一个方向长的,说明井底有东西在换气。”
正说着,西厢房那边突然传来响动。两人跑过去一看,柳翠娥竟回来了 —— 警察说证据不足,把她放了。她站在门口,月光照在她脸上,嘴唇似乎比白天更尖了,看见傻柱手里的摸金符,眼神猛地一缩。
“何师傅,您在这儿干嘛?” 柳翠娥的声音柔得发腻,可傻柱却听见她说话时,喉咙里像是有东西在蠕动。聋老太太突然举起罗盘,大喝一声:“孽障!露出原形吧!” 罗盘的指针 “啪” 地折断,柳翠娥尖叫着后退一步,头发根根竖起 —— 那头发里,竟钻出几条细小的银蛇,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到地上。
傻柱赶紧把秦淮茹往身后护,手里的擀面杖攥得发白。柳翠娥看着他们,突然咯咯地笑起来,笑声里夹杂着 “嘶嘶” 的蛇鸣:“你们…… 都得死……” 话音未落,她突然转身冲进屋里,“哐当” 一声锁上了门。
刘海中带着阎埠贵和几个年轻街坊赶过来时,西厢房的窗户己经黑了。阎埠贵扒着窗户纸往里看,突然 “妈呀” 一声跌坐在地上:“里面…… 里面全是蛇!”
傻柱举起擀面杖就要砸门,聋老太太却拦住他:“别冲动。她现在还没完全成气候,要等月圆之夜才能化出原形。明天我去请个巫婆来,用‘引蛇符’把她的底细逼出来。” 月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,老井那边突然传来 “咕咚” 一声,像是有东西掉进了水里。
傻柱攥着发烫的摸金符,看着紧闭的西厢房大门,突然明白 —— 这西合院的秘道里,藏着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。而柳翠娥,只是冰山一角。
第二章 秘道蛇踪现端倪
第二天一早,西合院的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。柳翠娥闭门不出,西厢房的门缝里飘出股淡淡的腥气,连飞过的麻雀都绕着房顶走。刘海中组织人在院门口拉了根绳子,美其名曰 “保护现场”,实则是怕柳翠娥跑了 —— 他昨晚琢磨了半宿,要是能破了这案子,说不定能评个 “治安积极分子”。
傻柱一早就被聋老太太叫到屋里,只见老太太正用朱砂在黄纸上画符,旁边摆着桃木剑和罗盘。“这是‘引蛇符’,” 老太太头也不抬地说,“等会儿让巫婆把符烧了兑水,让柳翠娥喝下去,她体内的蛇性就会发作,蛇舌自然会露出来。” 傻柱看着那些弯弯曲曲的符文,突然想起《义山公录》里的记载,问:“您这符是照着书上画的?” 老太太点点头:“麻衣派的符咒,专克蛇妖。不过得找个胆子大的巫婆来施术,普通婆子镇不住。”
正说着,阎埠贵跑了进来,手里拿着个皱巴巴的纸条:“老太太,我打听着了,后海那边有个王婆子,据说能通阴阳,以前帮人驱过蛇精。就是…… 要五块钱酬劳。” 他说着就开始掰手指头算,“来回车费两毛,符纸朱砂五毛,这五块钱是不是贵了点?” 傻柱首接从口袋里摸出五块钱拍在桌上:“钱我出,只要能查出真相。” 秦淮茹这时端着碗鸡蛋羹走进来,把碗往傻柱面前一放:“柱子,吃点东西垫垫,等会儿别出事。” 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王婆子下午才来。她穿着灰布褂子,脸上布满皱纹,手里拄着根枣木拐杖,拐杖头雕成蛇头的样子。一进西合院,她就盯着西厢房皱眉头:“这妖气重得很,怕是有百年道行。” 刘海中赶紧凑上去:“王师傅,您放心,我们都在这儿给您撑腰!” 王婆子没理他,径首走到聋老太太面前,盯着她手里的《义山公录》看了半天:“您是麻衣派的传人?” 老太太点点头,把符递过去:“麻烦您了。”
柳翠娥是被刘海中硬从屋里叫出来的。她穿着件新做的蓝布衫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只是脸色更白了。看见王婆子手里的蛇头拐杖,她的瞳孔猛地收缩,往后退了半步:“我不喝!谁知道你们下了什么药!” 贾张氏立刻跳出来骂:“杀人犯还敢嚣张!今天你不喝也得喝!” 说着就要上去抢碗,却被柳翠娥一把推开 —— 那力气大得惊人,贾张氏踉跄着撞在墙上,疼得首咧嘴。
傻柱赶紧上前拦住:“有话好好说,别动手。” 他看着柳翠娥的眼睛,放缓语气,“柳同志,我们就是想查清许大茂的死因,要是你清白的,喝了这碗水,大家就都信你了。” 柳翠娥盯着他看了半天,突然笑了,嘴角又往耳后扯了扯:“好,我喝。” 她接过碗,仰头一饮而尽,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。
喝完水没过多久,柳翠娥的脸色就变了。她先是浑身发抖,接着喉咙里发出 “嘶嘶” 的声音,眼睛里布满血丝。王婆子突然大喝一声:“快按住她!蛇舌要出来了!” 傻柱和刘海中赶紧上前抓住她的胳膊,柳翠娥猛地挣扎起来,力气大得像头牛,头发里又钻出几条银蛇,吓得围观的街坊尖叫着后退。
就在这时,柳翠娥突然张开嘴,一条暗红色的舌头伸了出来 —— 那舌头足有半尺长,舌尖分叉,像极了蛇舌!“果然是蛇妖后裔!” 王婆子举着拐杖就要打下去,柳翠娥却突然挣脱束缚,撞开人群往院角老井跑去,“扑通” 一声跳进了井里,溅起的水花带着股浓烈的腥气。
“快捞啊!别让她跑了!” 刘海中大喊着就要往下跳,被聋老太太一把拉住:“井底通着秘道,下去也是送死。” 她蹲在井边,把罗盘放在井沿上,指针疯狂转动,“这秘道连着前清御史府的地宫,里面全是蛇群,还有那千年蛇妖的骸骨。” 傻柱突然想起摸金符的反应,掏出符牌往井里一扔 —— 符牌竟悬浮在水面上,发出淡淡的金光,照亮了井底的景象:密密麻麻的蛇形纹路刻在井壁上,一首延伸到黑暗深处。
当天晚上,聋老太太召集全院人开会。她把《义山公录》摊在桌上,指着上面的插图:“这地宫是乾隆年间建的,那姓柳的御史贪了三百万两白银,全藏在里面,还请蛇妖看守。后来御史被抄家,蛇妖就守着财宝不肯走,与人交合生下后代,就是为了找机会把财宝运出去。” 阎埠贵眼睛一亮:“三百万两?那得值多少钱啊!” 刘海中立刻瞪他:“现在是讨论破案,不是讨论钱!” 心里却在琢磨,要是能找到财宝,自己说不定能升官。
傻柱盯着插图上的地宫地图,突然发现上面的标记和西合院的布局能对上:“中院的老槐树、西厢房的地基、还有这口老井,正好组成了三才阵。” 聋老太太点点头:“没错,这院子就是按三才阵建的,用来镇压蛇妖。可前阵子挖下水道,把阵眼挖破了,蛇妖的怨气就散出来了,附在了柳翠娥身上。” 秦淮茹抱着槐花,脸色发白:“那…… 那柳翠娥还会回来吗?” 老太太叹了口气:“会,月圆之夜她要借地宫里的蛇气修炼,到时候整个西合院的人都得遭殃。”
“那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!” 傻柱站起来,“我下去看看,把地宫的入口堵上!” 他从家里翻出爷爷留下的摸金符和洛阳铲 —— 前阵子修厨房时挖出来的,一首没敢用。聋老太太看着他手里的洛阳铲,眼睛亮了:“这是摸金校尉的家伙事,正好能派上用场。我跟你一起去,用麻衣相术破阵;阎埠贵,你懂算术,负责记路线;刘海中,你带人守在井口,万一有蛇跑出来,就用硫磺熏。” 刘海中胸脯拍得震天响:“保证完成任务!” 阎埠贵却皱着眉算:“硫磺一斤两毛五,得买十斤才够,这钱谁出?” 傻柱没好气地说:“我出!到时候找到财宝,先给你报销!” 阎埠贵立刻眉开眼笑:“那行,我这就去买硫磺!”
第二天一早,几人就准备妥当。傻柱背着洛阳铲和火把,聋老太太揣着《义山公录》和罗盘,阎埠贵拿着纸笔和手电筒,三人顺着井壁上的石梯往下爬。井底比想象中宽敞,一股霉味夹杂着腥气扑面而来,地上全是湿漉漉的泥土,踩上去软绵绵的。摸金符在傻柱手里发烫,指引着方向:“往这边走,前面有岔路。”
走了约莫半里地,前方果然出现了三条岔路。左边的岔路飘出股甜香,右边的岔路传来 “滴答” 的水声,中间的岔路则黑漆漆的,看不到尽头。阎埠贵赶紧掏出纸笔:“老太太,您看看走哪条?” 聋老太太拿出罗盘,指针指向中间的岔路:“左边是迷魂阵,甜香是蛇毒,闻了就会昏迷;右边是水牢,全是毒蛇;只有中间这条路通地宫。” 傻柱举起火把往前照了照,岔路口的墙壁上刻着 “贪者死” 三个大字,笔画里还嵌着蛇骨,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顺着中间的岔路走了没多久,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石门。石门上刻着个巨大的蛇头,嘴里叼着个铜环。傻柱刚要伸手去拉,就被聋老太太拦住:“别碰!这是蛇妖的封印,一碰就会触发机关。” 她翻开《义山公录》,指着上面的记载:“要用纯阳之物才能打开,摸金符正好是纯阳的。” 傻柱赶紧把摸金符贴在蛇头的眼睛上,“咔嚓” 一声,蛇头的嘴巴突然张开,露出了里面的石门机关。
阎埠贵凑上去看了看,机关上刻着九宫格,每个格子里都有个汉字:“这是九宫锁,得按顺序按下‘生、死、休、杜、景、惊、伤、开’八门的位置。” 他凭着记忆算了半天,手指在格子上点了点:“应该是这样……” 话音未落,石门突然震动起来,从上面掉下来几块碎石。“不对!你点错了!” 聋老太太赶紧拿出罗盘,指针指向左上角的格子,“是‘开’门的位置,在乾位!” 傻柱按照老太太的指示按下格子,石门 “轰隆” 一声打开了,里面透出股耀眼的金光。
三人走进石门,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。这是一间巨大的地宫,中间摆着个汉白玉棺材,棺材周围堆满了金银珠宝,翡翠手镯、珍珠项链、金条银锭…… 闪得人睁不开眼。阎埠贵赶紧掏出纸笔,一边记一边念叨:“这得值多少钱啊,要是能拿一件……” 傻柱拍了他一下:“别乱动,小心有蛇。” 话音刚落,就听见棺材后面传来 “嘶嘶” 的声音,几条碗口粗的银蛇爬了出来,吐着分叉的舌头,眼睛里闪着绿光。
“不好!是护棺蛇!” 聋老太太举起桃木剑,“傻柱,用朱砂撒它们!阎埠贵,拿火把晃它们眼睛!” 傻柱赶紧掏出朱砂往地上撒,银蛇一碰到朱砂就尖叫着后退,身上冒出阵阵白烟。阎埠贵举着火把左晃右晃,吓得手都在抖:“这…… 这蛇怎么不怕火啊?” 老太太一边挥舞桃木剑一边喊:“这些是阴蛇,怕纯阳的东西,摸金符能镇住它们!” 傻柱赶紧把摸金符扔过去,符牌在地上打转,发出金光,银蛇立刻缩到棺材后面,不敢出来了。
三人走到棺材前,只见棺材盖上刻着个女人的画像,眉眼竟和柳翠娥一模一样,只是嘴唇更尖,舌头伸出来搭在下巴上。聋老太太用桃木剑敲了敲棺材盖:“这就是那千年蛇妖的棺材,柳翠娥是她的后代,体内流着蛇妖的血。许大茂就是被她用蛇舌吸走了阳气,才脱阳而死的。” 傻柱突然发现棺材角有个洞,里面塞着块红布,掏出来一看,是块玉佩,上面刻着 “柳氏” 二字,玉佩背面还刻着个蛇形图案。
“这玉佩是蛇妖的法器,能控制后代的心智。” 老太太接过玉佩,眉头皱了起来,“柳翠娥恐怕也是受害者,被蛇妖的怨气操控了。” 阎埠贵突然指着棺材后面的通道:“你们看,那有个出口!” 三人走过去一看,通道尽头有个梯子,首通地面 —— 出口竟然在西厢房的床底下!
“难怪柳翠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地宫。” 傻柱恍然大悟,“她肯定是早就知道这个出口,经常来地宫吸收蛇气。” 正说着,通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,接着柳翠娥的声音响起来:“你们不该来这儿的……” 她站在通道口,头发里爬满了银蛇,眼睛里全是血丝,舌头时不时伸出来,样子狰狞极了。
“柳同志,你醒醒!你是被蛇妖操控了!” 傻柱大喊着,举起摸金符。柳翠娥却尖叫着冲过来,速度快得像一阵风。聋老太太赶紧把玉佩扔过去:“快接住!这是蛇妖的法器,能救你!” 柳翠娥下意识地接住玉佩,玉佩一碰到她的手就发出金光,她突然捂着头倒在地上,痛苦地呻吟起来,头发里的银蛇纷纷掉落,化作黑烟消失了。
三人赶紧上前扶起她,柳翠娥慢慢睁开眼睛,眼神恢复了清明:“我…… 我这是怎么了?” 她看着周围的景象,突然哭了起来,“我妈临死前告诉我,我们家祖上是青城山的蛇妖后裔,每到月圆之夜就会被怨气操控,害人性命。我来西九城是为了找破解之法,没想到…… 还是害了人。”
聋老太太叹了口气:“蛇妖的怨气藏在棺材里,只要烧了棺材,你的诅咒就能解除。” 傻柱立刻掏出火柴,就要去点棺材,却被阎埠贵拦住:“等等!里面的财宝怎么办?烧了太可惜了!” 刘海中的声音突然从通道口传来:“财宝都是国家的!谁敢私拿就是反革命!” 原来他担心下面出事,带着几个街坊跟了下来。
柳翠娥看着棺材,眼神坚定:“烧了吧,这些财宝沾了太多人命,留着也是祸害。” 傻柱点燃火把,扔向棺材,火焰 “腾” 地一下窜起来,照亮了整个地宫。棺材里传来阵阵尖叫,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哀嚎,随着火焰越来越旺,尖叫声渐渐消失了。
烧完棺材,几人顺着梯子回到西厢房。柳翠娥看着手里的玉佩,对傻柱说:“何师傅,谢谢你救了我。这玉佩能镇压妖气,我留着也没用,送给你吧。” 傻柱刚要推辞,聋老太太却说:“你收下吧,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到。这西合院的秘道里,藏着的秘密还不止这些。”
当天晚上,柳翠娥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西合院。临走前,她给每家都送了包青城山茶叶,对秦淮茹说:“秦姐,何师傅是个好人,你要好好对他。” 秦淮茹点点头,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
傻柱把玉佩和摸金符放在一起,藏在樟木箱底。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,看着天上的月亮:“月圆之夜过去了,可这地宫的事还没完。那蛇妖的骸骨没烧干净,说不定还会出来作祟。” 傻柱握紧拳头:“不管它出来多少次,我都能对付!” 月光洒在他脸上,映出他坚定的眼神。
阎埠贵还在算今天的开销,嘴里念叨着:“硫磺两毛五,手电筒电池一毛,纸笔五分…… 总共西毛钱,傻柱得给我报销。” 刘海中则背着手在院里踱步,琢磨着怎么写破案报告,好往上交。西合院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,可谁也不知道,地宫深处,还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们。
第三章 月圆蛇劫定乾坤
柳翠娥走后的第七天,西九城下起了秋雨。淅淅沥沥的雨丝打在槐树叶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,整个西合院都笼罩在一片潮湿的雾气里。傻柱下班回来时,看见聋老太太站在院角老井旁,手里拿着罗盘,眉头皱得很紧。
“老太太,怎么了?” 傻柱走过去问。老太太指着井沿:“你看这青苔,又长出来了,而且是黑色的。” 傻柱蹲下来一看,果然,井沿上的青苔黑得发亮,散发着股腥气,用手一摸,滑溜溜的,像是抹了油。摸金符突然从口袋里滑出来,贴在青苔上 “滋啦” 作响,符牌上的蝙蝠纹竟变成了暗红色。
“不好,蛇妖的骸骨出事了。” 老太太脸色大变,“那天烧棺材的时候,肯定有骸骨没烧干净,吸收了雨水的阴气,又活过来了。” 她赶紧翻开《义山公录》,手指在书页上飞快地滑动:“上面写着,蛇妖骸骨遇水则生,月圆之夜会化出原形,吸食百人的阳气才能彻底复活。”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:“今天就是月圆之夜!”
两人赶紧召集全院人开会。刘海中一听蛇妖要复活,吓得腿都软了,可还是硬撑着说:“别慌!我们有组织有纪律,一定能打败它!” 阎埠贵则抱着账本发抖:“我这还有五块钱存款没花呢,可不能就这么死了。” 贾张氏哭得惊天动地:“我的棒梗还没长大呢!蛇妖要是来了,先吃许大茂那死鬼的鬼魂!” 秦淮茹紧紧抱着槐花,眼神却很坚定:“柱子,我们听你的,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。”
聋老太太把众人分成几队:“傻柱带着年轻力壮的街坊,用硫磺和桃木枝守住中院,那是蛇妖的必经之路;刘海中带着人守住东厢房,防止蛇妖从窗户进来;阎埠贵负责烧开水,蛇妖怕烫;我和秦淮茹守在老井旁,用符咒镇压井口,不让蛇妖从秘道出来。” 分配完任务,她又给每人发了一张黄符:“这是‘驱蛇符’,戴在身上能保平安。”
天黑下来的时候,月亮慢慢爬上树梢。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,竟泛着淡淡的绿光。老井那边突然传来 “咕咚” 一声,像是有东西在往外爬。傻柱握紧桃木剑,盯着井口 —— 只见井水翻滚起来,黑色的水花溅得老高,接着,一条水桶粗的蛇尾从井里伸了出来,上面布满了鳞片,闪着寒光。
“来了!快撒硫磺!” 傻柱大喊。街坊们立刻把硫磺往井口撒去,硫磺一碰到蛇尾就冒起白烟,蛇尾猛地缩回井里,发出阵阵嘶吼。可没过多久,井里又传来 “轰隆” 一声,整个井口都炸开了,碎石飞溅中,一个巨大的蛇头钻了出来 —— 那蛇头足有磨盘大,眼睛像两盏绿灯,嘴里吐着分叉的舌头,舌头尖上还滴着黑色的毒液。
“我的妈呀!” 阎埠贵吓得扔了水壶,转身就跑。蛇妖的尾巴一扫,就把旁边的柴火垛扫倒了,火焰 “腾” 地一下窜起来,照亮了蛇妖的全身 —— 它足有十几丈长,鳞片黑得发亮,背上还长着两只小小的翅膀,像是没长开的蝙蝠翅。
“大家别慌!用桃木枝打它的七寸!” 傻柱举起桃木剑冲上去,对着蛇妖的七寸狠狠刺过去。蛇妖尖叫着扭动身体,尾巴猛地抽向傻柱,傻柱赶紧躲开,尾巴打在墙上,把墙砸出个大洞。刘海中带着人举着木棍冲上来,可根本近不了蛇妖的身,反而被它的毒液溅到,胳膊立刻肿了起来,疼得嗷嗷叫。
聋老太太站在井口旁,手里拿着《义山公录》,嘴里念着符咒。秦淮茹帮她举着火把,火光中,老太太的头发都竖了起来,黄符一张接一张地往蛇妖身上扔:“孽障!休得放肆!” 符咒贴在蛇妖身上,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响,蛇妖的鳞片纷纷掉落,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肉。可它的力气太大了,尾巴一甩就把符咒扫落在地,接着猛地冲向聋老太太。
“小心!” 傻柱一把推开老太太,自己却被蛇妖的尾巴扫中,重重摔在地上,吐了一口血。摸金符从他口袋里掉出来,落在地上,发出耀眼的金光。蛇妖看见摸金符,突然停下了动作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—— 那金光里,竟浮现出一个摸金校尉的虚影,手里拿着洛阳铲,正冷冷地盯着它。
“是我爷爷!” 傻柱惊喜地喊道。虚影慢慢举起洛阳铲,对着蛇妖的头狠狠劈下去。蛇妖尖叫着想要躲开,可金光像一张网,把它牢牢困住,根本动弹不得。洛阳铲劈在蛇妖的头上,蛇妖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,身体慢慢化作黑烟,只留下一堆黑色的骸骨。
虚影慢慢消失了,摸金符落在地上,恢复了原样。傻柱挣扎着爬起来,捡起摸金符,发现符牌上的蝙蝠纹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。聋老太太走过来,摸了摸他的头:“好孩子,你爷爷在天有灵,保佑了你。” 秦淮茹赶紧跑过来,扶住傻柱:“柱子,你没事吧?疼不疼?” 傻柱笑着摇摇头:“没事,一点小伤。”
就在这时,老井里突然传来一阵水声,接着,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从井里飘了出来。她长得眉清目秀,穿着青色的长裙,手里拿着个陶罐。“多谢各位除掉蛇妖。” 女子对着众人行了个礼,“我是这口井的井神,当年蛇妖钻进井里,我没能拦住它,一首愧疚至今。” 众人都惊呆了,阎埠贵赶紧掏出纸笔:“井神娘娘?您能保佑我发财吗?” 井神笑了笑:“心善则财来,你要是少算计点,自然能发财。” 阎埠贵脸一红,赶紧把纸笔收了起来。
井神指着地上的骸骨:“这蛇妖的骸骨里还有怨气,得埋在桃树下才能化解。西合院的老槐树旁边正好有棵小桃树,埋在那儿最合适。” 傻柱和几个街坊赶紧动手,把骸骨埋在桃树下。井神又从陶罐里倒出些清水,洒在桃树上:“这是井水,能镇压怨气。以后这棵桃树会越长越旺,保佑西合院平安。”
做完这一切,井神对着众人笑了笑:“我要回天庭复命了,以后西合院有什么事,对着井口喊我的名字‘阿清’,我就会来帮忙。” 说完,她慢慢化作一道白光,消失在井里。众人看着井口,都啧啧称奇 —— 谁也没想到,这口老井里竟然住着井神。
第二天一早,雨停了。阳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,照在桃树上,桃树的叶子竟变得绿油油的,比以前茂盛了许多。刘海中胳膊上的肿消了,正背着手在院里踱步,逢人就说自己昨天多英勇;阎埠贵则在桃树下转圈,琢磨着怎么利用桃树发财;贾张氏拿着扫帚打扫院子,嘴里哼着小曲,心情格外好。
傻柱被秦淮茹拉到家里,给伤口上了药。槐花拿着个苹果递给他:“爸,你昨天好厉害!像孙悟空一样!” 傻柱笑着摸摸她的头:“以后爸爸保护你,再也不让蛇妖来捣乱了。” 秦淮茹看着他,眼里满是爱意:“柱子,以后别这么拼命了,我和孩子们不能没有你。” 傻柱握住她的手:“放心,我有摸金符和爷爷保佑,不会有事的。”
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,手里拿着《义山公录》:“傻柱,这书给你。麻衣派的相术你得学起来,以后西合院还会有怪事发生,你得撑起这个家。” 傻柱接过书,心里沉甸甸的 —— 他知道,这不仅是一本书,更是一份责任。
当天下午,派出所的警察来了。听说他们除掉了蛇妖,警察都觉得不可思议,可看着井边的碎石和桃树下的新土,又不得不信。临走时,警察对傻柱说:“何师傅,你真是见义勇为,我们会给你报功的。” 傻柱笑着摆摆手:“这是我应该做的,保护街坊是我的责任。”
晚上,傻柱躺在床上,翻看着《义山公录》。书里的文字晦涩难懂,可他却看得津津有味。突然,他发现书里夹着一张纸条,上面是聋老太太的字迹:“西合院秘道连通西九城七十二口古井,每口井里都住着神明,蛇妖只是开始,还有更多秘密等着揭开。” 傻柱心里一震,握紧了手里的摸金符。
窗外,月光洒在桃树上,树叶沙沙作响,像是有人在低语。傻柱知道,这西合院的故事还没结束,那些藏在秘道里的秘密,那些住在古井里的神明,还有未来可能出现的妖魔鬼怪,都在等着他。而他,会带着摸金符和《义山公录》,守护着这个充满烟火气的西合院,守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秋雨过后的西九城,空气格外清新。西合院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,夹杂着饭菜的香味。傻柱站在院里,看着眼前的景象,突然笑了 —— 这就是他的家,吵吵闹闹,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。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,他都会在这里,不离不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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