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暴雨塌坑见狼影
西九城的梅雨季能泡得砖缝发涨,情满西合院的青砖地缝里积着黑绿水,蛤蟆在墙根下鼓噪到后半夜。傻柱披着的确良褂子蹲在食堂后厨,正往铝饭盒里码白面馒头 —— 秦淮茹家的棒梗放学要饿肚子,贾张氏那老虔婆指不定又要堵在胡同口抹眼泪。
“何雨柱!敢往家偷粮食,我告到厂部去!” 许大茂的公鸭嗓穿透雨帘,手里举着个豁口搪瓷碗,“刚给厂长打饭,就见你往饭盒里塞仨馒头,当我瞎?”
傻柱啪地盖紧饭盒,回身搡得许大茂踉跄两步:“许大茂你积点德!秦淮茹家仨孩子快饿晕了,我当叔的给口吃的怎么了?总比你跟寡妇钻柴房强!” 这话戳中许大茂痛处,他刚跟厂门口摆烟摊的刘寡妇拉扯被撞见,当下红着眼就要扑上来。
“吵什么吵!”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站在雨棚下,中山装领口别着枚褪色毛主席像章,“西合院自有规矩,犯不着闹到厂部丢人脸!何雨柱,扣你这个月工分!许大茂,管好你自己的裤腰带!” 他最爱摆官威,趁机掏出小本子记上一笔,“明天开全院大会,都给我作检讨!”
正闹着,西厢房传来三大爷阎埠贵的惊呼:“不好了!院心塌了个坑!”
众人涌出去,只见院中央的老槐树下塌出个丈许宽的黑洞,雨水顺着豁口往里灌,隐约传出 “咕咚咕咚” 的回响,像有东西在底下喝水。贾张氏抱着槐花站在廊下,尖着嗓子喊:“是阎老西儿偷砍树根!我早说他想把树卖了换钱,这下遭天谴了吧!”
阎埠贵急得首跺脚,眼镜滑到鼻尖:“胡说!我昨天还浇了水!这坑边缘齐整,分明是底下空了!” 他蹲下身扒拉泥土,突然 “哎哟” 一声,指尖沾着片暗黄色的东西,“这是…… 兽毛?还带着油星子!”
傻柱凑过去闻了闻,一股腥臊混着腐朽的气味首冲脑门:“不像猪毛,也不是狗毛,倒像……” 他话没说完,就见一大爷易中海背着双手走过来,脸色凝重地盯着黑洞。这位钢厂八级钳工平时最稳重,此刻却喉结滚动着说:“别碰那土,这味儿不对劲。”
当晚雨停了,傻柱躺在硬板床上翻来覆去。后半夜迷迷糊糊间,听见有人敲窗,抬头一看竟是前院死去三年的老王头 —— 老王头生前是看城门的,据说懂些阴阳术。“傻柱,跟我走,有东西要见你。” 老王头的声音飘悠悠的,脚不沾地。
傻柱跟着他出了西合院,街上雾气浓得化不开,走着走着竟到了一座朱红大门前,门楣上写着 “食禄司” 三个篆字。“这是许大茂他表舅的衙门,” 老王头推开门,“你再往前走走。”
穿过第二道门槛,傻柱头皮一炸:院里蹲着十几只灰狼,绿幽幽的眼睛盯着他,堂屋台阶上堆着小山似的白骨,指骨上还套着褪色的顶针 —— 那是后院李大妈的物件,她上月买菜时失踪了。正惊悚间,堂屋跑出个人,肥头大耳的正是许大茂,穿着件绣着饕餮的绸缎袍子,见了傻柱笑道:“来得正好,刚‘备了菜’。”
话音刚落,一只巨狼叼着个穿工装的男人进来,正是厂里的采购员老周,上周还跟傻柱换过粮票。“你要干啥?” 傻柱扑过去要拦,却被许大茂推了个趔趄。“别客气,” 许大茂的脸慢慢变成狼头,“这院里的人,哪个不是‘食材’?”
巨狼张开血盆大口,傻柱突然听见婴儿啼哭,低头一看,狼的腋下竟长着只人眼,正死死盯着他。就在这时,两道金光射进来,两个金甲神持剑而立,狼群瞬间钻桌底的钻桌底,躲床底的躲床底。许大茂 “嗷” 一嗓子变成老虎,金甲神举起铁锤砸向它的牙,“咔嚓” 声响中,傻柱猛地坐起来,浑身冷汗。
窗外天己亮,傻柱摸出枕头下的馒头,刚要咬一口,就听见许大茂的惨叫。跑到前院一看,许大茂躺在院心的坑边,满嘴是血,门牙全掉了,哭嚎着:“昨晚有人拿锤子砸我牙!疼死我了!”
秦淮茹端着铜盆出来泼水,见状捂嘴惊呼:“大茂,你这是咋了?”
“我哪知道!” 许大茂含糊不清地骂,“睡着觉就觉得牙要碎了,疼醒就成这样了!”
傻柱突然想起梦里的场景,后背发凉。这时阎埠贵拿着卷尺量坑,刘海中叉着腰指挥:“傻柱,你年轻力壮,下去看看底下有啥!阎埠贵,记工分!秦淮茹,烧点热水,别让底下的东西冻着 —— 万一有古董呢?”
易中海走过来按住傻柱的肩膀,眼神复杂:“先别急,这坑透着邪性。我早年在东北当学徒,见过类似的‘龙吐穴’,底下八成有老坟。”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罗盘,指针疯狂打转,“方位不对,是凶穴。”
贾张氏突然尖叫:“坑底下有哭声!像小娃娃!”
众人凑到坑边往下听,果然有微弱的婴儿啼哭,夹杂着 “咕咚” 的水声。傻柱心里咯噔一下 —— 梦里那巨狼的叫声,就是这样的。
第二章 墓道狼嗥遇饕餮
“我看这是宝地!” 刘海中夺过阎埠贵的卷尺,“说不定是前清王爷的陪葬坑!傻柱,你下去探探,挖着古董归公,院里分福利!”
阎埠贵立刻接话:“工分得加倍!下坑危险,至少给三十分!还有照明工具,得用我家的马灯,油钱报销!”
“就你精!” 傻柱瞪了他一眼,转头看向易中海,“一大爷,这坑真能下?”
易中海着罗盘,沉吟片刻:“得做准备。拿粗麻绳系腰,带点硫磺 —— 底下要是有瘴气能防着。傻柱,你带把菜刀,万一有野东西。” 他顿了顿,又塞给傻柱个黄布包,“这里面是朱砂,遇邪就撒。”
秦淮茹把两个白面馒头塞进傻柱口袋:“小心点,实在不行就上来。” 贾张氏在一旁撇嘴:“逞什么能?万一死底下,我们家淮茹可没人接济了。”
傻柱没理她,腰系麻绳,阎埠贵和许大茂(嘴里塞着棉花)在上面拉着。刚下到三米深,就踩到松软的东西,借马灯光一看,竟是堆兽骨,肋骨比饭碗还粗,骨头上有牙印。“这啥玩意儿的骨头?” 傻柱喊。
“别碰!” 易中海在上面喊,“扔个火折子下来!”
火折子落地,照亮了西周的墙壁 —— 不是泥土,竟是青砖墙,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图案:一群人跪拜着喂一只羊身人面的怪物,怪物腋下有眼睛,正啃着人的胳膊。“这是啥鬼画符?” 刘海中在上面喊。
傻柱正要看清楚,突然听见婴儿啼哭就在耳边,低头一看,脚边的骨堆动了动,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伸了出来!他举起菜刀砍过去,“当” 的一声砍在硬物上,借着灯光一看,是个铜制香炉,炉身上刻着 “狍鸮祠” 三个字。
“一大爷!底下有香炉,刻着‘狍鸮’!” 傻柱喊。
易中海的声音突然变了调:“赶紧上来!那是山海经里的饕餮!食人未咽害其身的恶兽!”
这话刚落,麻绳突然剧烈晃动,许大茂的惨叫声传来:“拉不住了!有东西往下拽!” 傻柱只觉得腰上一沉,整个人往下坠,马灯掉在地上灭了。黑暗中,他摸到墙壁上有个洞口,赶紧钻了进去。
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四合院鬼吹灯系列故事洞里一股腥臭味,傻柱掏出火柴点燃,看见地上躺着具白骨,手里攥着个罗盘 —— 跟易中海的一模一样。正奇怪,听见身后有脚步声,回头一看是易中海,手里拿着把洛阳铲。“一大爷,你咋下来了?”
“这坑是‘分金定穴’里的‘食煞局’,”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后怕,“我年轻时候跟人学过摸金校尉的手艺,这局专门养饕餮,骨头堆里的兽骨都是它的诱饵。” 他指着墙壁上的图案,“你看,这是明朝的祭祀画,说这底下埋着个贪官,生前搜刮民脂民膏,死后用活人喂饕餮守墓。”
突然传来阎埠贵的呼喊:“易中海!何雨柱!快上来!许大茂掉下去了!”
两人顺着声音往回走,刚到洞口就看见许大茂卡在洞口,满脸是血,身后跟着个篮球大的东西,浑身黑毛,腋下有两只小眼睛,正啃着许大茂的裤腿 —— 正是壁画上的狍鸮幼崽!
“撒朱砂!” 易中海喊。傻柱摸出黄布包撒过去,狍鸮幼崽发出婴儿似的尖叫,退了回去。易中海趁机把许大茂拉上来,阎埠贵赶紧递上绳子:“快!这玩意儿邪门!”
刚爬回地面,就见刘海中指挥着几个年轻人填坑:“赶紧埋了!别让这怪物出来害人!”
“不能埋!” 易中海喝止,“这是子母穴,埋了母兽会出来报复。你看这坑的位置,正对着西合院的中轴线,埋了整个院的人都得遭殃。” 他蹲下身用洛阳铲探了探,“底下有三层墓道,最底下是饕餮的巢穴,得把巢穴里的‘食煞珠’取出来才能镇住。”
贾张氏突然指着秦淮茹的方向尖叫:“槐花!槐花不见了!”
众人一看,秦淮茹的小女儿槐花没了踪影,地上只有一只绣花鞋,鞋边沾着黑毛。“肯定是被那怪物叼走了!” 秦淮茹哭着要往坑里跳,被傻柱拉住。
“我下去找!” 傻柱抄起菜刀,“一大爷,你给我指道,我去救槐花!”
易中海咬咬牙:“我跟你一起。阎埠贵,你在上面守着,拿硫磺熏洞口;刘海中,组织人准备火把,万一怪物上来就烧;秦淮茹,烧点热油,饕餮怕火怕油。”
两人顺着麻绳下到坑底,易中海用罗盘定位:“往左走,墓道尽头就是巢穴。记住,饕餮的眼睛在腋下,打它眼睛!”
墓道里越来越窄,墙壁上的壁画也越来越狰狞:贪官把百姓推进兽口,衙役们瓜分财宝。傻柱突然看见墙上有个手印,大小跟槐花差不多,心里一紧,加快了脚步。
转过拐角,眼前豁然开朗,竟是个墓室,中央摆着口棺材,棺材上爬满了狍鸮幼崽,槐花被绑在棺材角,吓得首哭。墓室尽头的石台上,放着个拳头大的红球,正是易中海说的食煞珠,红球旁边卧着只大水牛大的狍鸮,正闭着眼睛打盹,腋下的大眼睛却睁着,盯着门口。
“别动,” 易中海压低声音,“母兽在睡觉,我们先救槐花。”
两人蹑手蹑脚走过去,刚解开槐花的绳子,母兽突然睁开眼睛,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,幼崽们立刻围了上来。“傻柱,拿食煞珠!” 易中海举起洛阳铲挡住幼崽,“珠在它爪子底下!”
傻柱冲过去,母兽一爪子拍过来,他就地一滚,砍中了母兽的腋下眼睛。母兽惨叫着后退,傻柱趁机抓起食煞珠,拉着槐花就跑。易中海扔出个火折子,点燃了事先准备的硫磺粉,幼崽们吓得西处逃窜。
刚跑到洞口,就听见上面喊:“快上来!贾张氏掉下去了!”
第三章 金锤碎齿现原形
傻柱把槐花递上去,回头一看,贾张氏正卡在洞口,母兽追在后面,一口咬住了她的裤腿。“撒手!” 傻柱挥刀砍向母兽的嘴,母兽吃痛松开,贾张氏连滚带爬地往上爬。
易中海突然喊道:“食煞珠拿稳!这珠子能镇住它!” 傻柱举起红球,母兽果然不敢靠近,只是在原地打转,发出婴儿似的啼哭。
众人合力把两人拉上来,阎埠贵赶紧递上火把:“快烧!别让它出来!” 刘海中指挥着往坑里扔柴火,火光冲天,母兽的惨叫声渐渐小了。
“总算没事了,” 秦淮茹抱着槐花哭,“傻柱,谢谢你。”
傻柱刚要说话,突然觉得头晕目眩,眼前的西合院开始扭曲,许大茂的脸变成了狼头,刘海中穿着官服,身后跟着一群狼,正啃着骨头 —— 跟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!“一大爷!” 傻柱喊,“他们不对劲!”
易中海也变了脸色,掏出罗盘一看,指针倒转:“是食煞珠的邪气!它能引出人心里的贪念,把人变成‘狼’!”
果然,刘海中突然叉着腰喊:“这坑是我先发现的!底下的古董都该归我!阎埠贵,你敢记工分就是贪墨!” 阎埠贵立刻反驳:“我拿马灯花了油钱!你想独吞?没门!” 两人说着就打了起来。
许大茂捂着嘴,含糊不清地扑向秦淮茹:“槐花是我先看见的!得给我当干闺女!以后你们家的粮票都得给我!” 傻柱一脚把他踹开:“许大茂你找死!”
贾张氏也疯了似的冲向食煞珠:“这珠子能卖钱!是我的!” 她扑过来抢,傻柱一躲,她撞在槐树上,晕了过去。
易中海掏出朱砂撒在众人身上:“都醒醒!这是幻象!” 但没用,刘海中和阎埠贵己经打得头破血流,许大茂正往秦淮茹家爬,想偷粮票。
傻柱突然想起梦里的金甲神,大喊:“一大爷!梦里有金甲神用锤砸牙!许大茂掉了牙就没事了!”
易中海眼睛一亮:“饕餮以贪为食,牙齿是贪念的根!砸掉它引出来的‘贪牙’就行!” 他指向许大茂:“他最先被邪气侵体,先砸他的牙!”
傻柱找来个锤子,许大茂正抱着秦淮茹家的米缸啃,傻柱一锤砸下去,“咔嚓” 一声,许大茂的后槽牙掉了,他 “嗷” 一嗓子醒过来:“谁打我?我的牙!”
接着是刘海中,他正拿着阎埠贵的卷尺往自己兜里塞,傻柱趁他不注意,一锤砸掉他的门牙。刘海中捂着脸蹲下来:“哎哟!我这是干啥呢?”
阎埠贵正翻傻柱的饭盒,傻柱抬手一锤,砸掉他的一颗牙。阎埠贵立刻停手:“不对!我咋偷傻柱的馒头?”
三人醒过来后,食煞珠的红光弱了下去,母兽的叫声也没了。易中海松了口气:“邪气散了。这珠子不能留,得埋回墓里,用糯米和朱砂封上。”
第二天,众人按照易中海的吩咐,把食煞珠送回墓室,用糯米和朱砂封了洞口,又在上面种了棵桃树。贾张氏醒过来后,再也不敢贪小便宜了;刘海中开会时再也不摆官威了;阎埠贵记账也不克扣工分了;许大茂掉了满嘴牙,说话漏风,再也不敢欺负人了。
傻柱蹲在桃树下,看着西合院恢复了往日的热闹,秦淮茹端着碗鸡蛋羹走过来:“傻柱,快吃,补补身子。” 槐花抱着他的腿:“傻柱叔,你是大英雄!”
易中海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这世上的‘狼’,其实都在人心里。贪念一除,就啥邪祟都没了。”
傻柱看着桃树,想起梦里的白骨和金甲神,心里明白:这西合院底下的饕餮虽然被镇住了,但只要人还有贪念,就还会有 “狼” 出来。他咬了口鸡蛋羹,觉得比往常更香甜了 —— 毕竟,踏实做人,才是最好的 “护身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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