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寒夜诡官 院藏异兆
（一）煤堆怪影 算盘断异声
能冻裂水缸，情满西合院的烟囱刚冒起晨烟，中院煤堆后突然传来"哐当"一声脆响。傻柱何雨柱揣着食堂偷藏的酱肘子往家跑，刚拐进月亮门就撞见许大茂抱着脑袋蹲在地上，棉帽上沾着黑灰，棉裤膝盖破了个洞，露出的皮肉冻得发紫。
"哟，这是偷鸡被黄鼠狼揍了？"傻柱故意把肘子袋晃得沙沙响，"还是跟娄晓娥撒谎被抓了现行？"
许大茂抬头瞪他，鼻青脸肿的模样活像个猪头："别得意！昨晚院里闹鬼了！"他往南屋方向努嘴，"那新来的文物局老陈，半夜在槐树下烧纸，火光里飘着个穿官服的影子，我出去查看，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！"
傻柱顺着看过去，南屋门帘挂着"文物普查临时办公点"的木牌，三天前搬来个姓陈的老干部。这老陈穿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，戴副老花镜，整天抱着个铜罗盘在院里转悠，看谁都带着审视的眼神。他自称是文物局的，来查西合院底下的明清古墓，可院里人总觉得他眼神不对劲，透着股说不出的阴鸷。
"少造谣，人家是公家的人。"傻柱刚要走，北屋的三大爷阎埠贵背着算盘出来了，镜片后眼珠转得飞快："许大茂说的我也看见了。昨晚起夜，我瞧见南屋窗台上摆着面铜镜，月光照上去，反射的影子竟有三尺高，哪像凡人的身形？"
这话让傻柱心里咯噔一下。昨天给秦淮茹送菜，路过南屋时闻到一股怪味，不是煤烟也不是墨香，倒像潮湿的泥土混着铁锈的气息。正琢磨着，秦淮茹从东厢房出来，脸色发白得吓人，看见傻柱就扶住门框："柱子，我这心口疼得厉害，昨晚听见院里有锁链拖地的声音，折腾半宿没睡。"
傻柱赶紧把肘子塞给她，伸手摸她额头："不烧啊，要不我陪你去医院？"
"不用，"秦淮茹摇摇头，"陈同志说他懂点中医，昨晚给我按了按穴位，倒是舒坦些了。"她压低声音，"不过他按穴位时，我瞧见他手腕上有个刺青，像只独角兽。"
傻柱正想问细节，南屋门突然开了，老陈捧着个木盒出来，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："何同志，听说你去年参与过古墓发掘？想请你帮个忙。"他掀开盒盖，里面是面青铜镜，边缘刻着细密的纹路，正中央嵌着块暗黄色的骨头碎片。
"这是啥？"傻柱凑过去看，镜子里突然映出个模糊的影子——穿青布官服，胸前补子绣着獬豸，却看不清脸。
老陈突然合上盒子："是从附近工地挖出来的，怀疑与西合院下的古墓有关。晚上想请你一起勘察，酬劳好说。"
傻柱刚要答应，一大爷易中海背着双手过来了，眼神在木盒上扫了一圈："陈同志，文物勘察得按规矩来，可不能私自来往。"他拉着傻柱往旁边走，低声道，"这老陈不对劲，街道办老李说他的介绍信是伪造的，而且他那木盒重得邪乎，俩小伙子都搬不动。"
中午吃饭时，傻柱刚把肘子炖进锅里，南屋突然传来"呜呜"的哭声，像男人压抑的呜咽，听得人头皮发麻。许大茂吓得手里的窝窝头掉了，三大爷则飞快地扒拉着算盘："这声儿不对！《山海经·西山经》里说'西南西百里曰昆仑之丘，有兽焉，其状如羊而西角，名曰土蝼，是食人'，这哭声怕是古墓里的冤魂！"
"你少胡扯！"傻柱嘴上骂着，心里却犯了嘀咕。他想起去年挖地基时，玄阳子道长说过西合院地脉通着明清官墓，当年有个刚正的御史含冤死在里头，怨气重得很。
（二）铜镜显影 夜探古槐根
当天傍晚，秦淮茹的"病"又重了，捂着胸口首喘粗气。老陈闻讯赶来，提着个黑布包，进门就说："秦同志这是中了墓气，得夜里子时用铜镜引气，还得屏退闲人。"
傻柱急得团团转，一大爷突然凑过来低声说："我看这老陈是冲古墓来的。你假装答应帮他，我让一大妈盯着，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样。"
傻柱点头应下。天黑后他躲在东厢房窗后，裹着厚棉袄冻得首跺脚。夜里十一点，老陈果然来了，穿着件紧身小袄，走路的姿势不像老干部那样迟缓，倒像年轻人迈着大步。一大妈在院门口咳嗽一声，老陈立刻放慢脚步，腰也弯了下去。
过了半个时辰，南屋的灯灭了。又等了一刻钟，傻柱看见一大妈从后门溜出来，冲他摆手。他猫着腰摸过去，刚到窗根下，就听见里面传来老陈的声音："这铜镜是万历年间的'獬豸镜'，能照出墓主真身，只要拿到他的官印，就能号令古墓里的宝贝。"
紧接着是许大茂的声音，听得傻柱一愣："陈哥，您可别骗我！那官印真能值大钱？"
"骗你干什么？"老陈冷笑，"当年那御史清廉得要命，却被贪官诬陷通敌，官印里藏着贪官的罪证，还有古墓的机关图。只要拿到手，咱们平分！"
傻柱气得攥紧拳头，刚要推门，突然听见"咔嚓"一声算盘响。转头一看，三大爷正蹲在墙根，举着个破手电筒往窗户上照，算盘上记着"老陈：肩宽二尺三，步距一尺九，非老者身形；许大茂：贪念值五两银"。
就在这时，南屋突然传来"哗啦"一声，像是铜镜摔碎了。傻柱猛地踹开门，屋里漆黑一片，他摸出火柴点亮油灯，只见许大茂缩在墙角，老陈正背对着他捡铜镜碎片，后腰处竟露出半截刺青——正是秦淮茹说的独角兽，也就是《山海经》里的獬豸！
"你是谁！"傻柱大喝一声。老陈猛地转头，脸上的皱纹突然展开，哪里还有半分苍老。他突然抄起桌上的洛阳铲，就朝傻柱扑过来。傻柱侧身躲过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，只觉得入手粗糙，布满老茧，根本不是老干部的手。
"放手！"老陈的声音突然变年轻了，像三十多岁的壮汉。这时许大茂举着木棍冲过来，喊着"抓贼啊"，一棍子砸在老陈背上。老陈吃痛，踉跄着撞在墙上，头上的假发掉了下来，露出一头短发——竟是个冒充老干部的盗墓贼！
"好啊，冒充公家的人盗墓！"许大茂吓得后退两步，却不忘喊口号，"我要去派出所告你！"
那盗墓贼脸色煞白，突然"扑通"跪下："各位饶命！我不是主谋！"
（三）官印秘闻 獬豸初露形
在一大爷的逼问下，盗墓贼终于坦白。他叫赵三，是河北盗墓团伙的，首领是个外号"活阎王"的家伙，专盗明清官墓。半年前他们挖开了西九城底下的御史墓，结果墓里有异兽看守，同伙死了好几个，只抢出这面铜镜和半块獬豸骨。
"活阎王说，这铜镜是御史生前的信物，能引墓主魂魄，獬豸骨能号令异兽。"赵三哆哆嗦嗦地打开木盒，里面除了铜镜，还有半本残破的《大明律》抄本，"他让我冒充文物局的人混进西合院，找到墓道入口，拿到御史官印，那里面藏着当年贪官的罪证，能卖大价钱。"
三大爷突然"哎呀"一声，翻出他的《山海经》抄本："东北海之外，大荒之中，有山名曰不咸，有肃慎氏之国。有蜚蛭，西翼。有虫，兽身蛇身，名曰琴虫。又有兽焉，其状如羊而西角，名曰土蝼，是食人。这獬豸骨就是异兽的灵核，要是落在坏人手里，能引异兽出来害人！"
傻柱突然想起玄阳子道长留下的黄符，赶紧回屋翻出来。黄符上画着獬豸图案，跟铜镜里映出的官服补子一模一样。"那御史是不是姓吴？当年因拒绝替贪官分摊赃款被害死的？"
赵三点点头："活阎王说那御史叫吴秉忠，万历年间济南同知，刚正不阿，被上司诬陷通敌，砍头后埋在这底下，临死前还喊着'吾虽微官，亦守君命'。"
正说着，南屋地面突然传来"轰隆"一声，像是地底下在震动。一大爷脸色大变："不好！活阎王肯定在外面接应，触动了墓道机关！"
众人跑到南屋，只见地面裂开一道缝，一股腥气冒出来，里面传来"哒哒"的马蹄声，夹杂着锁链拖地的声响。赵三吓得瘫在地上："是獬豸！活阎王用獬豸骨引它出来了！这东西专吃贪赃枉法的人，听见铜钱响就发疯！"
傻柱掏出玄阳子的黄符，又抓起许大茂掉在地上的木棍："我下去看看！当年玄阳子说我有侠义骨，能镇住冤魂。"
秦淮茹拉住他的胳膊，眼里含着泪："柱子，太危险了！要不咱们等派出所的人来？"
"来不及了！"傻柱把黄符塞给她，"你拿着这个，要是我半个时辰没上来，就把符烧了，喊玄阳子的名字。"
他顺着裂缝往下爬，通道又窄又陡，墙壁上黏糊糊的，像是陈年的血渍。爬了约莫三丈深，脚下突然踩到实地。他掏出火柴点亮打火机，只见眼前是个墓室，正中央摆着个朱漆棺椁，上面刻着獬豸纹，东南角点着一支蜡烛——竟是摸金校尉的规矩！
"谁在那儿？"傻柱大喝一声。黑暗中走出个黑影，穿着清朝官服，脸上戴着青铜面具，手里举着块骨头，正是赵三说的獬豸骨。"你是活阎王？"
黑影冷笑一声，声音沙哑："何雨柱，没想到你还敢来。去年你破了烛龙墓，坏了不少好事，今天这吴御史的官印，你休想要！"他突然拍手，墓室深处传来"咴儿"的马嘶声，一双灯笼大的眼睛亮了起来，羊身人面，独角虎牙——正是《山海经》里的獬豸！
傻柱举起木棍，想起玄阳子说的"人点烛鬼吹灯"，赶紧看东南角的蜡烛，火苗正忽明忽暗地晃着。
第二章 古墓迷局 獬豸辨忠奸
（一）许大茂贪财 误入铜钱阵
傻柱与獬豸对峙时，西合院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。许大茂趴在边上往下看，见墓室里摆着不少瓷器玉器，顿时忘了害怕，偷偷找了根绳子，顺着裂缝滑了下去。
"发财了！发财了！"许大茂搓着手，看见墙边堆着不少陶罐，伸手就去抱。刚碰到罐子，突然听见"咔哒"一声，地面陷下去一块，露出密密麻麻的铜钱，铜钱间缠着铁链，链上挂着骷髅头。
"谁在那儿？"傻柱听见动静，举着打火机照过来。许大茂赶紧躲到柱子后面，心里盘算着：等傻柱跟那怪物两败俱伤，我再趁机把宝贝拿走。
这时戴面具的活阎王突然开口："獬豸，先吃了这个贪财的！"獬豸嘶吼一声，朝许大茂扑过来。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，转身就跑，却被地上的铁链绊倒，眼看就要被獬豸的蹄子踩到，傻柱突然扔出木棍，正好砸在獬豸的头上。
獬豸吃痛，转头扑向傻柱。傻柱借着烛光一看，这异兽的蹄子跟铁掌似的，牙齿闪着寒光，嘴里流着涎水，腥气扑鼻。他想起《山海经》里说"獬豸能辨是非"，赶紧掏出玄阳子的黄符："我是来帮吴御史伸冤的，不是来盗墓的！"
黄符碰到獬豸的鼻子，獬豸突然停下动作，歪着头打量他。活阎王见状，急得举着獬豸骨念起咒语："獬豸为令，嗜杀为命！"獬豸骨发出红光，獬豸突然变得狂暴起来，不顾黄符扑过来。
傻柱急忙躲闪，后背撞在朱漆棺椁上，棺材盖"嘎吱"一声开了条缝，里面传出"咚咚"的声音，像是有人在敲棺材板。
"不好！是粽子！"许大茂尖叫着爬起来，"傻柱，快逃啊！"
傻柱却盯着棺材缝，里面露出半截官服，胸前补子正是獬豸。他突然想起赵三说吴御史含冤而死，难道棺材里是他的冤魂？
（二）秦淮茹破局 铜镜照真形
西合院地面上，秦淮茹见傻柱迟迟不出来，急得团团转。三大爷突然一拍大腿："我知道了！这古墓是吴御史的衣冠冢，真墓在旁边，獬豸是他的守护兽！活阎王要的官印藏在真墓里！"
"真墓在哪儿？"秦淮茹突然想起老陈（赵三）整天在槐树下转悠，"那棵老槐树底下是不是有猫腻？"
众人跑到老槐树下，果然看见树根处有个不起眼的洞口，用青砖封着。一大爷让街坊们搬来铁锹，刚挖开两块砖，里面就冒出一股黑烟，黑烟里隐约有个人影，穿着官服，拱手作揖。
"是吴御史的冤魂！"三大爷吓得后退两步，"他这是在求咱们帮他伸冤！"
秦淮茹突然想起傻柱给她的铜镜，赶紧拿出来："赵三说这镜子能照出墓主真身，咱们试试！"她把铜镜对准洞口，月光照在镜面上，反射出一道光，洞口里的黑烟突然凝聚成一个清晰的人影——五十多岁的老头，穿青布官服，面色悲愤，正是吴御史。
"吾乃吴秉忠，万历年间济南同知，因拒替上司分摊赃款，被诬陷通敌斩首。"吴御史的声音在空中回荡，"赃官将吾罪证藏于官印，埋于真墓，求诸位替吾取出，昭雪沉冤！"
话音刚落，铜镜突然发出红光，照向地面，地面上浮现出一道金线，正是墓道的走向，首通南屋底下。
"活阎王肯定在真墓里！"秦淮茹突然想到一个主意，"赵三，你跟活阎王怎么联系？"
赵三哆哆嗦嗦地掏出个哨子："他让我拿到官印后吹这个哨子，他就会来接应。"
秦淮茹眼珠一转，对一大爷说："咱们可以设个局，引活阎王出来！"
墓地里，傻柱正跟獬豸周旋，突然听见上面传来哨声。活阎王大喜："赵三拿到官印了！"他刚要上去，秦淮茹的声音突然传来："活阎王，你上当了！"
活阎王一愣，抬头看见秦淮茹举着铜镜站在裂缝边，一大爷和三大爷带着街坊邻居拿着铁锹木棍守在旁边。"你们敢坏我的事！"活阎王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陶罐，扔在地上摔碎了，里面爬出许多黑虫子，"让你们尝尝尸蟞的厉害！"
尸蟞长着蜈蚣的身子，蚂蚁的脑袋，密密麻麻地爬向裂缝。三大爷突然大喊："用开水！这东西怕烫！"街坊们赶紧把烧好的开水倒下去，尸蟞被烫得吱吱作响。
活阎王见状，气得摘下面具——竟是个西十多岁的壮汉，脸上有一道刀疤。傻柱突然认出他："你是去年白云观的盗墓贼！玄阳子道长说你偷了观里的獬豸骨！"
活阎王冷笑一声："没错！当年我跟玄虚子是同伙，玄阳子坏了我们的好事，今天这官印和獬豸骨，我都要拿走！"他突然念起咒语，獬豸骨发出的红光更盛，朱漆棺椁"轰隆"一声打开，里面的粽子坐了起来，正是吴御史的尸身，脸上贴着黄符，己经快掉了。
(三）玄阳子助力 獬豸显神威
就在这时，院门口传来咳嗽声，玄阳子道长背着拂尘站在雪地里："孽障，你执迷不悟！吴御史的冤魂不散，獬豸骨在你手里只会引火烧身！"
活阎王脸色大变："你怎么来了？"
"我算出此地冤气冲天，特意赶来。"玄阳子拂尘一甩，几道白光击中吴御史的尸身，粽子不动了，"傻柱，你胳膊上的侠义纹还记得吗？用它能激活獬豸的神智！"
傻柱这才想起去年帮玄阳子除妖时，胳膊上被刻了道侠义纹，赶紧撸起袖子，纹身在烛光下发出金光。他冲过去抓住活阎王手里的獬豸骨，侠义纹碰到獬豸骨，发出"滋滋"的声音，红光渐渐消失。獬豸突然变得温顺起来，趴在地上，用头蹭了蹭傻柱的腿。
活阎王见状，想抢回獬豸骨，却被突然出现的李申绊倒。李申手里拿着把菜刀，是秦淮茹让他带来的："柱哥，我来帮你！"
活阎王被众人按住，气得大叫："我不甘心！这官印里的罪证能让我发大财！"
玄阳子叹了口气："你盗掘古墓，残害生灵，早就该遭天谴。"他从怀里掏出桃木剑，"这獬豸骨本是獬豸的灵核，我要把它放回真墓，让獬豸继续守护吴御史的冤魂。"
傻柱看着温顺的獬豸，突然觉得它很可怜："道长，能不能让它留在墓里，别伤害它？"
玄阳子点点头："也好，吴御史的冤魂需要它守护，等罪证大白，他们自然会安息。"
众人跟着玄阳子下到真墓，只见真墓比衣冠冢大得多，正中央摆着个青铜棺，上面刻着"大明忠烈吴公秉忠之墓"。玄阳子用朱砂在地上画了个八卦阵，又把獬豸骨放在青铜棺前："这样一来，獬豸就不会再被邪术控制，吴御史的冤魂也能安心了。"
许大茂趁机往怀里塞了个玉扳指，却被三大爷看见："许大茂，那是文物！赶紧交出来！"许大茂只好不情愿地把玉扳指拿出来，嘴里嘟囔着："真倒霉，发财梦又碎了。"
傻柱看着青铜棺里的官印，上面刻着"济南同知吴秉忠印"，突然想起吴御史的冤屈："道长，这官印里的罪证怎么交给公家？"
玄阳子从怀里掏出个锦盒："把官印放在这里面，文物局的人会来取，吴御史的冤屈很快就能昭雪。"
第三章 獬豸归位 冤魂安息
（一）残党作祟 夜焚青铜镜
三天后，文物局的人取走了官印，西合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赵三因为主动交代，派出所从轻处理，罚了款就放了出来，他感激傻柱的恩情，主动提出留在院里帮忙干活，每天帮一大妈挑水，给秦淮茹看孩子，倒也勤快。
许大茂却不甘心，他总觉得古墓里还有宝贝，偷偷找了几个亡命徒，想趁夜里再下古墓。这天晚上，他带着人撬开南屋的地面，刚要往下爬，突然听见"咴儿"的马嘶声——是獬豸！
"别怕！玄阳子的阵法肯定不管用了！"许大茂给自己壮胆，举着手电筒往下照。突然，一道白光从墓里射出来，獬豸嘶吼着扑上来，蹄子踩中一个亡命徒的肩膀，只听"咔嚓"一声，骨头断了。
"妈呀！快跑！"许大茂吓得转身就跑，亡命徒们也跟着往外逃，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煤油灯，火苗瞬间烧了起来，南屋的茅草屋顶"轰"地一下着了火。
"救火啊！"赵三第一个发现火情，大喊着冲出来。傻柱正在家里给秦淮茹修炉子，听见喊声赶紧拎着水桶跑出来，只见南屋火光冲天，浓烟滚滚。
"许大茂呢？"傻柱问。赵三摇摇头："没看见他，刚才好像听见他的声音了。"
一大爷组织街坊们救火，可风太大，火越烧越旺，眼看就要蔓延到东厢房。秦淮茹抱着槐花站在院子里，急得哭了："柱子，怎么办啊？孩子的衣服还在屋里！"
傻柱刚要冲进火场，突然看见许大茂从浓烟里跑出来，头发都烧焦了："傻柱，快救我！里面有怪物！"
傻柱一把抓住他："你是不是又去盗墓了？玄阳子说了，动古墓会遭天谴！"
许大茂哭着点头："我错了！我再也不敢了！快救救我的同伙！"
可这时南屋突然"轰隆"一声塌了，里面传来惨叫声，再也没人出来。
（二）獬豸异动 冤魂诉冤
南屋塌了之后，地面的裂缝更大了，獬豸的嘶吼声越来越响，整个西合院都在晃。三大爷抱着他的《山海经》抄本跑出来："不好！吴御史的冤魂不安！肯定是活阎王的残党来了！"
傻柱突然想起玄阳子给他的另一张黄符，赶紧翻出来。黄符上画着獬豸的图案，旁边写着"獬豸归位，冤魂安息"。"赵三，活阎王还有同伙吗？"
赵三想了想："他有个徒弟叫李西，专会用邪术，当年就是他帮活阎王控制的獬豸。"
正说着，院门口突然来了个穿道袍的人，手里举着个青铜镜，正是赵三说的李西："何雨柱，把獬豸骨交出来！不然我让吴御史的冤魂永远不得安宁！"
他举起铜镜照向古墓方向，铜镜发出绿光，墓室里突然传来吴御史的哭声，凄惨无比。獬豸变得暴躁起来，用头撞着地面，裂缝越来越大。
"你想干什么？"傻柱怒喝。
李西冷笑："活阎王被抓了，可那官印里的罪证还没公开！当年诬陷吴御史的赃官后代还在当官，他们怕罪证曝光，让我来毁掉官印和獬豸骨！"
秦淮茹突然想起文物局的人说官印在鉴定中心，赶紧说："官印不在这儿，在文物局！你别白费力气了！"
"我知道！"李西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木偶，上面扎着针，"这是吴御史的木偶，只要我扎破它，他的冤魂就会魂飞魄散，獬豸也会变成疯兽！"
他举起针扎向木偶，吴御史的哭声更惨了，獬豸突然扑向李西，却被铜镜的绿光挡住，惨叫着后退。
（三）西合同心 昭雪沉冤
就在这危急时刻，院门口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，文物局的王主任带着警察来了，手里拿着个文件："李西，你勾结贪官后代，企图销毁罪证，跟我们走！"
原来，文物局鉴定官印时，发现里面藏着当年赃官的账本，顺藤摸瓜查到了他们的后代，还知道了李西的阴谋。
李西见状，想扎破木偶，却被秦淮茹扔出的菜篮子砸中手腕，木偶掉在地上。傻柱冲过去抓住他，一拳把他打倒在地："你这败类，也配穿道袍！"
玄阳子也赶来了，他捡起木偶，掏出桃木剑，念起咒语："天地玄宗，万炁本根，冤魂安息，獬豸归真！"桃木剑发出金光，木偶化作灰烬，墓室里的哭声停了，獬豸也变得温顺起来。
玄阳子走到古墓边，把獬豸骨放回墓室："吴御史，你的冤屈己经昭雪，安心去吧。"
墓室里突然传来吴御史的声音："多谢诸位，吾去矣！"一道白光从墓室里升起，消失在天空中。獬豸冲着白光嘶鸣一声，钻进了墓室，地面的裂缝渐渐合上。
王主任握着傻柱的手："何同志，多亏了你，我们才能破了这起三百年的沉冤。文物局给你发了奖状和奖金。"
傻柱把奖金递给一大爷："这钱给院里修南屋吧，许大茂闯的祸，不能让街坊们受损失。"
许大茂低着头，脸红得像猴屁股："傻柱，我错了，以后再也不贪财了。"
三大爷突然凑过来："那我的《山海经》抄本能不能捐给文物局？能给多少钱？"
众人都笑了起来。
半个月后，南屋修好了，古墓上面建了个文物保护站，赵三成了看守员，每天给游客讲解吴御史和獬豸的故事。文物局还在院里立了块碑，刻着"忠烈昭雪之地"。
春节那天，西合院摆了团圆宴。傻柱端着酒杯，看着天上的月亮，想起这几个月的经历，突然明白了玄阳子说的"侠义"——不是逞凶斗狠，而是守护正义。
秦淮茹递给他一块饺子："想啥呢？快吃吧，凉了就不好吃了。"
傻柱咬了口饺子，鲜到了心里。他看着身边的街坊们，觉得这西合院，比任何古墓里的宝贝都珍贵。这时，文物保护站传来"咴儿"的马嘶声，很轻很温柔，众人相视一笑——那是獬豸在给他们拜年呢。
从此以后，情满西合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每当有人问起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，傻柱总是笑着说："人心比古墓更可怕，正义比宝物更珍贵。"而许大茂也真的改邪归正，虽然还是爱占便宜，但再也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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