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星焰站在会议室的尽头，背靠落地窗，窗外风卷起层层云影，映得她眼神更深。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极简黑色西装裙，线条利落，腰带微束，显出她冷静而从容的力量感。
她听完对面几位高管的汇报，目光掠过桌面，一言未发。
会议室里的空气有些紧，没人敢轻易开口。首到沈行洲推门而入——
“你提前回国了？”她淡声道。
沈行洲走到她对面坐下，眼神落在她身上那一瞬，锋锐的气息便微微一滞，“你不是让我回来盯着投资方的最新动向？”
“我记得我没说‘现在’。”她抬眸，语气平淡，却有种让人无从反驳的气势。
沈行洲笑了笑，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：“顾总的意思，是我太心急了？”
她没应，只淡淡看向屏幕上的数据图表：“投资方临时更改资金计划，八成是故意的，他们在试探。你回来得正好。”
“试探你，还是我？”沈行洲挑眉。
顾星焰抬眸与他对视，沉默半晌才笑出声：“当然是我。你是他们那边的人，他们敢动你？”
沈行洲轻声道：“我现在还算他们那边的人吗？”
空气轻微一震。那句话带着某种暧昧又挑衅的意味。顾星焰的指尖顿了顿，却依旧冷静地合上文件：“沈行洲，你什么时候开始说这种话了？”
“从你开始不再拒绝我的那天起。”
他语气极淡，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。可会议室里，几位高管心照不宣地迅速低下头，不敢出声。
顾星焰深吸一口气，沉稳地拿起笔敲了敲桌面，“既然你都回来了，那接下来的公关危机你来负责。”
沈行洲唇角微扬：“我向来擅长解决‘危机’。”
顾星焰没理会，径自走出会议室。她走得太快，沈行洲几乎是一步追上去，低声道：“星焰，最近你太累了。”
“你在替我心疼？”她回头，眉梢轻挑。
“不是。”他顿了顿，靠近一点，声音低哑，“我只是想提醒你，不要逼自己到极限——因为我可不想在你倒下之前，被迫看着你崩溃。”
顾星焰一怔。那一瞬间，她看到他眼底的认真。那不是戏谑，也不是逢场作戏。
她移开目光，轻声道：“沈行洲，我没有资格崩溃。”
——
夜晚，顾星焰站在办公室的窗边，城市灯火如潮。
她的手机突然响起，是助理发来的最新消息：
【顾总，R集团的资金确实有异动，方向不明。】
她的指尖一紧，刚准备回复，身后传来门锁轻响。
沈行洲进来，没有说话，径首走到她身边。
他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：“这份是他们内部流出的合同副本，我帮你拿到了。”
顾星焰侧头看他，眼神复杂。
“你帮我的次数太多了。”她低声说。
沈行洲不避讳，目光沉沉：“那就让这一次成为最后一次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准备收回我在他们那边的股份，彻底脱身。”
顾星焰猛地抬头——那一瞬间，她的心似乎也被风卷起，剧烈震动。
“沈行洲，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他笑了，笑得有些疲惫，却极稳：“意味着，从今天起，我不再是你的对手。”
——
夜风呼啸，城市灯火在他们脚下连成一片。
她的指尖微微颤抖，终究没有说话。
因为她知道，从这一刻开始，他们之间的界限，正在一点点被打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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