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象一下这个场景:
一位顶级公司的总裁办秘书,年轻貌美,能力出众(至少在待人接物上),却因严词拒绝了老板的潜规则,而被恼羞成怒的老板“发配”——不是开除,而是把她连人带户口本,一起“调配”给了公司里颜值最低、岗位最边缘、最不起眼的基层员工,比如……仓库保管员。
而且,老板还贴钱置办嫁妆,唯一的要求是:你必须嫁给他。
这不是什么脑残偶像剧的剧情,这就是武大郎与潘金莲婚姻的“项目启动会”。甲方(张大户)带着惩罚甲乙方(潘金莲)和羞辱丙方(武大郎)的双重目的,强行促成了这个注定要烂尾的“三方合作”。
现在,让我们分别给这两位“项目合伙人”做个精准的“用户画像”。
合伙人A:潘金莲。
· 初始人设:被资本(张大户)掌控的优质资源。年轻,貌美,有才艺(会弹唱),具备一定的向上社交潜力。
· 核心诉求:摆脱被掌控的命运,实现个人价值的最大化跃迁。她最初反抗张大户,证明她是有底线、有挣扎的,并非天生的恶魔。
· “项目”中的处境:从“潜力股”被强行划为“不良资产”,打包给了她根本看不上的“接盘方”。她的“下嫁”,是一场公开的、侮辱性的流放。她的美貌,在这个项目中,从潜在的升值资本,变成了致命的负资产。
合伙人B:武大郎。
· 初始人设:社会评价体系中的边缘人物,其核心价值是“老实”、“本分”,即可控性强,沉默成本低。
· 核心诉求:获得社会认同,保障基本生存,以及……传宗接代。娶到潘金莲,对他而言是超出人生规划的、天文数字级别的“融资成功”。
· “项目”中的处境:看似是“最大赢家”,实则被甲方当作羞辱乙方的工具。他获得了表面光鲜的“资产”,却没有与之匹配的“运营能力”和“风险管控”意识。
这场婚姻的“商业模型”从第一天起就是畸形的。
对武大郎而言,他用“老实人”的人设,进行了一次惊险的“风险投资”,成功收购了“优质资产”潘金莲。他天真地以为,只要完成了“产权交割”(结婚),资产就会自然增值,或者至少能安稳地产生“收益”(生儿育女,操持家务)。
他完全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:你收购了资产,但你没收购资产的心。
潘金莲不是一个没有意识的物品,她是一个有强烈主观能动性的大活人。当她发现自己被当作物品一样处置,并且被分配到一个她极端鄙视的“持有人”手里时,她内心的屈辱、不甘和愤怒,足以燃烧一切。
于是,我们看到了这段婚姻早期,一个极其诡异的家庭生态:
武大郎,可能是真心实意地想当好这个“丈夫”。他每天起早贪黑,经营他的炊饼事业,试图用微薄的收入来供养这朵“娇花”。他或许以为,勤恳付出就是维系婚姻的全部密码。
而在潘金莲眼中呢?这个“不满五尺”的丈夫,这个“三分像人,七分像鬼”的伴侣,这个只会卖炊饼的营生,无一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经。她看武大郎,就像今天一个心高气傲的白领,被迫与一个沟通障碍、审美全无、还自我感觉良好的伴侣捆绑在一起,那种窒息感,足以摧毁任何对未来的幻想。
用现代话来说,这叫 “核心需求完全不匹配”。
武大郎的核心需求是“安稳”,是“有个家”。
潘金莲的核心需求是“征服”,是“被看见”,是“实现阶级跃迁”。
一个想守着存量过日子,一个想搏取增量改变命运。这俩人,从人生操作系统上就不兼容。
所以,武大郎的“高攀”,攀上的不是幸福的阶梯,而是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活火山。他站在火山口,接着天上掉下的馅饼,却不知道脚下的大地早己布满裂痕。
他拥有了他“不配”拥有的东西,却无力守护,也看不懂其下暗流涌动的风险。这场由外人强行撮合的“并购案”,从一开始就写满了“违约”条款,只等一个导火索,就会彻底引爆。
而那个导火索,正在来阳谷县的路上——他那个号称“天上降魔主,人间太岁神”的亲弟弟,武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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