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莫离指尖捏着羊肉串的签子，金属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她今晚穿的黑色针织 V 领裙，领口处缀着一粒珍珠扣，刚好卡在锁骨凹陷处，走动时裙摆开叉会不经意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腿，外面搭的米色短风衣被她随意搭在椅背上，露出裙身勾勒出的腰腹曲线。听到江流儿愣在原地没说话，她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，却故意板着脸，把签子放在骨碟里，声音平淡：“我家浴缸带脉冲按摩和恒温系统，还能调香薰，比洗浴中心那些老旧的按摩床舒服多了，关键还不用你花钱。”
江流儿手里的烤鱼夹在半空，筷子差点滑掉。他盯着宋莫离 —— 她垂着眼挑鱼刺，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，嘴角却绷得很首，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。可 “去你家洗澡” 这几个字，在他脑子里绕了三圈，怎么都觉得不对劲。他放下筷子，身体往前倾了倾，语气里满是警惕：“宋阿姨，您这突然的‘好心’，不会有什么套路吧？比如让我洗完澡顺便给您改 PPT？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 宋莫离终于抬眼，眼神清亮地看着他，“是你妈喝酒时跟我抱怨，说你总往洗浴中心跑，担心你花钱不说，还怕你遇到不正规的地方。我是你长辈，又是她闺蜜，帮着劝劝你不是应该的？”
江流儿摸了摸鼻子，心里还是犯嘀咕。他妈抱怨归抱怨，可宋莫离这 “解决方案” 也太奇怪了。他想起上次在洗浴中心被抓的窘境，又想到宋莫离家里那栋带花园的别墅，浴缸肯定比出租屋的淋浴喷头舒服，可一想到要单独去她家里，他又忍不住脸红：“可洗浴中心不止能洗澡，还有技师按摩呢。机器的力道都是死的，哪有技师的手有温度，能揉开肩膀的酸痛？”
“技师？” 宋莫离夹鱼刺的动作顿了顿，眼底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，“你上次说去洗浴中心是‘单纯按摩’，原来都是找女技师？”
“这不是很正常吗？” 江流儿没察觉她的情绪变化，还在一本正经地辩解，“行业默认的嘛，就像汽修大多是男师傅，美容店大多是女店员，女技师手法轻，适合揉肩颈。男技师力道太猛，上次我让个男技师按背，差点没把我骨头按断。”
宋莫离放下筷子，双手交叉放在桌前，指尖轻轻敲着桌面，声音冷得像冰：“我给你两个选择。要么以后去我家用浴缸，投资的事我明天就让人走流程；要么你继续去洗浴中心找女技师，投资的事就当没说过。你自己选。”
江流儿看着她眼底的认真，瞬间蔫了。他知道宋莫离不是在开玩笑 —— 这位副总裁向来说到做到，要是真因为洗浴中心黄了投资，那他的项目就彻底凉了。他叹了口气，靠在椅背上，一脸 “被拿捏” 的无奈：“行吧行吧，我不去洗浴中心了还不行吗？不过…… 您家浴缸要是不好用，我可就反悔了。”
宋莫离嘴角终于忍不住弯了弯，拿起加多宝喝了一口，大笨熊4311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冰凉的液体压下心里的窃喜。她才不会告诉江流儿，其实她是怕他再去那种地方被抓，更怕他真的跟哪个女技师走得近 —— 这种莫名的占有欲，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。
吃完宵夜时，己经快凌晨十二点。街道上的行人很少，只有路灯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。江流儿开着他的宏光迷你，宋莫离坐在副驾驶，米色风衣搭在腿上，露出黑色针织裙的裙摆。车厢里很安静，江流儿随手打开车载音响，陈奕迅的《洋葱》缓缓流淌出来：“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，你会发现，你会讶异，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……”
宋莫离的指尖轻轻攥紧了风衣的衣角。歌词像一根细针，轻轻戳在她心上 —— 她想起第一次见江流儿，他误把她当 “阿姨” 的窘迫；想起他修 WiFi 时蹲在地上的认真；想起他说 “您永远年轻” 时的温柔…… 这些细碎的瞬间，早己经在她心里扎了根，可她却不敢承认。
她偷偷侧过头，借着窗外的路灯看着江流儿的侧脸。他的轮廓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柔和，睫毛很长，鼻梁高挺，嘴唇微微抿着，正跟着音乐轻轻哼着调子。她轻咬了咬唇，犹豫了很久，才轻声问道：“你相信命运吗？”
“命运？” 江流儿愣了一下，关掉了音响，“我不信。与其相信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，不如相信自己。您没听过《国际歌》吗？‘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，也不靠神仙皇帝，要创造人类幸福，全靠我们自己’。”
宋莫离翻了个白眼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：“我是说爱情！不是什么人类幸福！”
江流儿看着她泛红的耳尖，忍不住笑了：“宋阿姨，我还以为您跟我一样，满脑子都是‘搞钱’和‘项目’，没想到您也会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。”
宋莫离没搭理他，目光飘向窗外的夜色，声音轻轻的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：“我信。有时候你规划得再好，也抵不过命运的安排。比如我以前从没想过，会跟一个比我小西岁的人……”
她的话没说完，江流儿突然踩了刹车。小电车缓缓停在路边，仪表盘上的电量灯闪着红色的警告。
“怎么不走了？” 宋莫离转过头，疑惑地问道。
江流儿盯着仪表盘，一脸无奈，又带着点哭笑不得：“宋阿姨，我现在算是理解您说的‘命运’了 —— 人算不如天算。我出门前明明看了电量，它偏偏在这时候没电了。”
宋莫离愣住了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仪表盘。红色的电量灯一闪一闪的，像在嘲笑他们的窘境。凌晨的街道很安静，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灯光，照亮了两人略显尴尬的脸。她忍不住笑了 —— 这大概就是命运吧，明明想偷偷吃完宵夜就回家，却偏偏被困在了半路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？” 宋莫离问道，语气里没有丝毫不满，反而带着点莫名的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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