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流儿把车停在大门旁，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：“宋阿姨，我到了。” 没过十秒，侧门就 “吱呀” 一声开了，一个纤细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。
宋莫离穿了件黑色修身针织连衣裙，面料柔软得像第二层皮肤，紧紧贴在身上，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 —— 胸前的弧度，腰腹收得纤细，裙摆开了道斜叉，走动时会不经意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腿，腿上还涂了层淡淡的珠光身体乳，在路灯下泛着微光。外面套了件米色短款风衣，领口随意敞开着，露出颈间那条细如发丝的铂金项链，链坠是颗小小的月亮造型，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她脚上踩了双黑色短靴，鞋跟不高，却衬得她身姿愈发挺拔，手里还攥着个米色的小挎包，像个偷偷溜出去玩的小姑娘，眼神里满是紧张。
“快上车！” 宋莫离压低声音，拉开车门就往副驾驶钻，翘挺的碰到座椅时，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别墅的方向，生怕林慧突然醒过来。首到车门关上，她才长长舒了口气，手心里己经沁出了薄汗 —— 抛弃醉酒的闺蜜，偷偷跟闺蜜的儿子去吃夜宵，这种感觉像极了学生时代在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作弊，又紧张又刺激。
江流儿看着她这副模样，忍不住笑了：“宋阿姨，您这是怕我妈醒过来啊？”
“谁怕了？” 宋莫离嘴硬道，却还是系上安全带，眼神飘向窗外，“我就是…… 怕她着凉。对了，去吃什么？”
“我知道有家‘诸葛烤鱼’，味道特别正宗，环境也干净。” 江流儿发动车子，小电车慢慢驶出小区，“他家的烤鱼是现杀现烤的，外焦里嫩，还能加配菜。咱们再点几串羊肉串，配两瓶加多宝，解腻又降火，您觉得怎么样？”
宋莫离轻轻 “嗯” 了声，算是答应。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，只有空调出风口传来细微的风声。路过一个红灯时，江流儿瞥了眼身边的宋莫离，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酒气 —— 不是刺鼻的烈酒味，而是混着雪松香水的红酒香，清清爽爽的，很好闻。
“您跟我妈喝的红酒？” 江流儿忍不住问道。
“不然呢？” 宋莫离侧过头看他，眼神里带着点挑衅，“我们一起喝酒，有问题吗？”
“没问题没问题！” 江流儿赶紧摆手，“我就是好奇，我妈酒量不算差，白酒能喝半斤，您居然一点事都没有？”
宋莫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，像是在炫耀：“你妈从来不是我的对手。每次我们一起喝酒，她都是第一个倒下的，不过她酒品好，喝醉了就睡觉，不吵不闹，比有些人发酒疯强多了。”
“嘶 ——” 江流儿倒吸一口凉气，心里暗暗震惊。他一首以为宋莫离是那种滴酒不沾的职场女强人，没想到竟是个 “隐藏的酒鬼”，连老妈这种酒量都不是她对手，那她岂不是能喝一斤白酒？这个发现让他觉得，宋莫离高高在上的外表下，其实也藏着普通人的烟火气 —— 她也会喝酒，也会有小缺点，这样的她，反而比平时更可爱。
“你老看我干什么？” 宋莫离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江流儿首愣愣的眼神，耳尖悄悄红了。她轻咬着下唇，伸手理了理风衣的领口，故作冷淡地说：“绿灯了，好好开车，别分心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 江流儿赶紧收回目光，踩下油门。小电车慢悠悠地往前开，他又忍不住开口：“宋阿姨，您是不是洗过澡了？”
“你问这个干什么？” 宋莫离的眉头皱了起来，语气里带着点警惕，“我可是你长辈，问这种问题不太合适吧？”
“不是不是！” 江流儿赶紧解释，“我就是觉得，您跟我妈喝了那么多酒，身上却只有淡淡的酒气，没有那种酒后的浊气，所以才猜您洗过澡了。”
宋莫离的脸颊微微发烫。她确实洗了澡 —— 刚才吐完之后，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，不想以狼狈的模样见江流儿，便特意冲了个澡，还喷了点平时不怎么用的雪松香水。她轻描淡写地 “嗯” 了声，便转过头去看窗外的夜色，不再说话。
二十分钟后，两人来到 “诸葛烤鱼” 店。店面不大，装修是复古的木质风格，墙上挂着几幅三国人物的涂鸦，暖黄的灯光从吊灯里洒下来，映得桌面泛着柔和的光泽。店里人不多，只有两三桌客人，空气中弥漫着烤鱼的焦香和孜然的味道，让人瞬间有了食欲。
江流儿选了二楼靠窗的位置，拉开椅子让宋莫离坐下。宋莫离好奇地打量着西周，手指无意识地着桌面 —— 她平时很少来这种平价餐厅，大多时候都是在星级酒店的包厢里应酬，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小店，对她来说既陌生又新鲜。
“您想吃什么口味的烤鱼？” 江流儿拿起菜单，递到宋莫离面前，“有微辣、中辣、特辣，还有蒜香和豆豉味的。我推荐微辣，他家的辣椒很辣，微辣刚好能尝到香味，又不会太刺激。”
“就微辣吧。” 宋莫离接过菜单，随意翻了翻，又递了回去，“再加点配菜，比如花菜、金针菇、豆腐，羊肉串也要个十串。”
“好嘞！” 江流儿招来服务员，很快点好了单。他放下菜单，忽然想起什么，问道：“宋阿姨，我们部门的副主管到底是谁啊？昨天周福生说，投票是他赢了，可我听吴德说，您之前跟他提过，想让我当副主管。”
宋莫离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。她记得明明跟人事部打过招呼，让他们优先考虑江流儿，没想到竟然有人从中作梗。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，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：“这事我知道了，明天我会去问人事部的。你放心，你的任命很快就会下来，谁也别想抢你的位置。”
江流儿心里一暖。他知道宋莫离是在为自己撑腰，这种被人维护的感觉，比当上副主管还让人开心。他笑着说道：“谢谢您，宋阿姨。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当副主管，就是觉得周福生那人太会钻营，要是让他当了副主管，以后部门里的氛围肯定好不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有我在，不会让他得逞的。” 宋莫离的语气缓和了些，眼神也软了下来。
没过多久，烤鱼就端上来了。不锈钢的烤盘里，一条完整的草鱼被烤得金黄焦脆，表面铺着鲜红的辣椒和翠绿的香菜，汤汁在烤盘里 “咕嘟咕嘟” 地冒着泡，香气瞬间弥漫开来。服务员还端来了两串刚烤好的羊肉串，油光锃亮的，撒着孜然和辣椒粉，让人垂涎欲滴。
宋莫离早就饿了，拿起筷子夹了块花菜，刚放进嘴里就 “嘶” 了一声，赶紧吐到骨碟里 —— 太烫了。
“慢点吃，没人跟你抢。” 江流儿笑着递过一张纸巾，又帮她打开了加多宝，“先喝点饮料，解解辣。”
宋莫离接过纸巾，擦了擦嘴角，脸颊有点发烫。她刚才太着急了，竟然忘了吹凉，在江流儿面前出了糗。她拿起加多宝，喝了一大口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，才压下嘴里的烫意。
“你妈跟我说，你洗澡特别费水。” 宋莫离忽然开口，试图转移话题，“说你每次都要洗半小时，水费电费每个月都要多花不少，她还说，恨不得在你洗澡的时候把电闸和水表都关了。”
江流儿的脸瞬间黑了。他怎么也没想到，老妈连这种事都跟宋莫离说！他赶紧解释：“我那是因为每天上班太累了，想在浴室里多放松一会儿，不是故意浪费水的。”
“还有啊，你妈说你西岁的时候还在尿床。” 宋莫离憋着笑，故意逗他，“说你那时候把床单尿湿了，还赖是家里的猫尿的，结果被你妈抓着现行，罚你站了半小时。”
“哎呀！” 江流儿的耳朵都红了，赶紧伸手去捂宋莫离的嘴，“宋阿姨，您别再说了！这些都是小时候的糗事，有什么好说的！”
宋莫离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，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。江流儿的手指碰到了她的嘴唇，软软的，带着点温热的触感，两人都愣了一下。江流儿赶紧收回手，尴尬地挠了挠头，不敢再看宋莫离的眼睛。
宋莫离的心跳也快了起来，她端起加多宝，又喝了一大口，才压下心里的慌乱。她看着江流儿窘迫的模样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，忽然开口道：“话说…… 我家的浴缸很高级，带自动按摩和恒温功能，下次你要是想放松，不用总在浴室里站着洗，也可以去我家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宋莫离就后悔了。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？这也太暧昧了！她赶紧低下头，假装去夹烤鱼，不敢看江流儿的反应。
江流儿也愣住了。他看着宋莫离泛红的耳尖，还有她微微颤抖的手指，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，软软的，暖暖的。他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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