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莫离蜷在客厅的丝绒沙发里，身上穿的香槟色真丝吊带家居服泛着柔和的光泽。肩带细得像两根银线，缀着几粒米白色的小珍珠，随着呼吸轻轻晃动，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头；裙摆刚及大腿中部，走动时会不经意露出纤细的小腿，衣料贴在身上，将腰腹的曲线勾勒得愈发柔和。她手里捧着半杯红酒，看着林慧端着一盘红烧排骨从厨房走出来，鼻尖萦绕着肉香与酒香交织的气息，心里难得有了几分松弛。
“莫离，尝尝姐这红烧排骨，小江小时候最爱吃这个。” 林慧把盘子放在茶几上，顺势坐在宋莫离身边。她穿了件藏青色棉麻衬衫，下摆随意扎进黑色长裤里，手腕上那只老银镯子随着动作叮当作响，眼角的细纹里满是笑意，“你觉得是姐做的好吃，还是小江做的好吃？”
宋莫离的指尖顿了顿，红酒杯的杯壁沾了点她的唇印。她想起江流儿做的葱油鲈鱼，鱼肉鲜嫩得能掐出汁，葱油的香气裹着酱汁，比眼前这盘排骨多了几分精致。可看着林慧期待的眼神，她还是笑着说道：“当然是姐做的好吃，排骨炖得软烂，酱汁也够味。”
“你呀，就是嘴甜。” 林慧戳了戳她的胳膊，没好气地笑了，“姐还不知道自己的手艺？小江那厨艺，随他爸 —— 当年他爸就是靠一碗红烧肉把我骗到手的，现在想起来，还觉得自己那时候太傻，稀里糊涂就上了他的‘贼船’。”
宋莫离垂下眼帘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。她想起江流儿上次在厨房颠勺的模样，他系着她的粉色围裙，动作熟练地翻炒着空心菜，额角沁出的细汗沾了点碎发，认真的样子比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招人喜欢。她举起酒杯，喝了一大口红酒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，却没压下心里那股莫名的燥热：“娅铃姐，婚姻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？”
林慧的笑容淡了些，她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，慢慢嚼着，眼神飘向窗外的夜色：“你是不是觉得，婚姻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？其实不是的。就说我吧，和小江他爸结婚不到西年，他就走了，可那些日子里的回忆，我这辈子都忘不了。”
她放下筷子，指尖着酒杯的边缘，声音软了下来：“他是个很暖的人。那时候我刚怀孕，半夜想吃酸梅汤，他能跑遍半个城去买；我加班晚了，他总会在公司楼下等我，手里揣着热乎的烤红薯；我跟他吵架，气得回娘家，他第二天就拎着我爱吃的糕点来道歉，还跟我妈说‘是我不好，让她受委屈了’。”
“婚姻对我来说，不是相互拖累，是累的时候有个肩膀靠，受委屈的时候有个拥抱，遇到难事的时候有人一起商量。下班回家能闻到饭菜香，晚上能跟人聊聊天，哪怕只是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，也觉得心里踏实。” 林慧看着宋莫离，眼神认真，“莫离，婚姻是一次重生，前提是你遇到了对的人。”
宋莫离的心跳慢了半拍。她想起江流儿上次折返给她做饭，想起他修完 WiFi 后还帮她收拾了凌乱的茶几，想起他说 “您永远年轻” 时的认真 —— 这些细碎的瞬间，像星星一样，在她心里慢慢亮了起来。可一想到自己比江流儿大西岁，还比他妈妈林慧是闺蜜，她又忍不住皱起眉头，心里满是纠结。
“对了，菲菲最近怎么没消息？” 林慧突然转移了话题，拿起酒瓶给宋莫离续上红酒，“以前她总爱跟我吐槽她老公，现在倒安静了。”
宋莫离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，耳尖悄悄红了。她可不想让林慧知道，刘一菲早就看穿了她对江流儿的心思，还总拿这事调侃她。她轻咳一声，故作平静地说道：“她最近公司忙，听说效益不太好，正愁着呢。我让她别着急，有我帮她呢。”
“那你可得多帮帮她。” 林慧点点头，满脸欣慰，“菲菲虽然说话大大咧咧的，可人不坏，心眼实。上次我家水管坏了，还是她让她老公来帮忙修的。”
宋莫离敷衍地点点头，心里却在嘀咕：刘一菲要是知道林慧这么夸她，指不定会飘到哪里去。她赶紧端起酒杯，又喝了一大口 —— 红酒的度数不低，喝到现在，她己经觉得有点头晕了。
没过多久，林慧就醉了。她靠在沙发上，手里还攥着酒杯，嘴里喃喃地念着 “小江他爸”，眼睛闭着，呼吸也变得沉重。宋莫离扶着她躺好，拿了条羊绒毯子盖在她身上，自己却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吐了 —— 红酒喝得太急，胃里翻江倒海的。
她扶着卫生间的门框，脸色苍白，真丝家居服的领口滑到了胳膊上，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。她缓了好一会儿，才慢慢走回客厅，躺在另一张小沙发上，拿起手机。
屏幕亮起来，她下意识地点开与江流儿的微信对话框。指尖悬在输入框上，犹豫了半天，才敲下几个字：“你在吗？”
没过几秒，江流儿就回复了：“宋阿姨有什么事情？”
宋莫离看着这行字，嘴角忍不住弯了弯。她飞快地编辑着消息：“你妈喝醉了，在我家沙发上睡着了，今晚回不去了。明天你别来接我了。”
发送完，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—— 自己竟然己经默认了 “江流儿每天接她上下班” 这件事。她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，赶紧把手机扔到一边，可没过几秒，又忍不住拿了回来。
江流儿的回复很简单：“嗯。”
宋莫离松了口气，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—— 刚才吐得太厉害，现在早就饿了。她咬了咬唇，又给江流儿发了条消息：“肚子好饿。”
这次回复来得更快：“带你去吃夜宵？”
宋莫离的眼睛亮了。她看着躺在沙发上熟睡的林慧，心里开始天人交战 —— 一边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好姐姐，一边是能陪她吃夜宵的心动对象，还有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。
她凑到林慧身边，轻轻喊了两声 “娅铃姐”，林慧只是哼了两声，翻了个身继续睡。宋莫离咬了咬牙，心里暗暗想：娅铃姐，对不起，我实在太饿了！而且…… 我就跟他吃个夜宵，很快就回来！
她拿起手机，飞快地回复：“好，你在小区门口等我，我马上下来。”
发送完，她赶紧起身去换衣服。她打开衣帽间，选了件黑色的针织连衣裙，领口是 V 领设计，露出精致的锁骨；裙摆开了道斜叉，走动时能露出一小节小腿；外面套了件米色的短款风衣，既保暖又显气质。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，又涂了层豆沙色的口红，看着镜中精致的自己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—— 她好像，越来越在意在江流儿面前的样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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