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砚知斋的橱窗，在樟木柜台上投下长条形的光斑。林砚刚把洗手台边的毛巾挂好，指尖还残留着洗手液的淡香 —— 早上在黑市沾的灰尘洗干净了，掌心那道淡金色的张家纹却像印在皮肤上似的，怎么搓都没消失，只能用长袖衬衫的袖口勉强盖住。
她正弯腰整理柜台下的木盒，想把装古玉的铁盒往更里面推推，突然听见 “砰” 的一声巨响，店门像是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，铜铃 “哗啦” 晃个不停，连挂在门后的竹帘都被震得掉了两根竹丝。
林砚猛地首起身，心脏跟着跳了一下。还没等她反应过来，一个穿着黑色短款风衣的男人己经站在了店中央，袖口别着枚亮银色的港黑徽章，和上次来催单的喽啰不同，这男人的气场更盛，短发下的眉眼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，手里攥着一叠文件夹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林老板，” 男人的声音比风衣布料更硬，带着点不耐烦的沙哑，他把文件夹 “啪” 地拍在柜台上，震得上面那盏青瓷小灯都晃了晃，“三天期限快到了，上周说的旧信情报呢？”
是中原中也。林砚之前听港黑的喽啰提过这个名字，说他是组织里出了名的暴脾气，下手没轻没重，最讨厌别人耍花样。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，指尖蹭到了柜台下的铁盒，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定了定神：“信上的字迹太模糊了，有些地方还得对照资料才能辨认，我还在整理……”
“还在整理？” 中也突然往前凑了半步，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，带起一阵风，“上次来的人说你要三天，现在三天快到了，你就给我一句‘还在整理’？” 他的手按在柜台上，指腹敲了敲桌面，“你耍我们港口黑手党玩呢？”
话音刚落，中也的手猛地往下一压。林砚只觉得脚下的地面微微一沉，柜台后的货架突然晃了晃，最上层那尊清代的瓷瓶没放稳，“咕噜” 滚到了边缘，眼看就要掉下来。她心里一紧 —— 那瓷瓶是上个月刚收的，要是碎了，不仅损失钱，说不定还会被中也借题发挥。
“你别碰我的东西！” 林砚急忙喊了一声，脑子飞快地转着，“信在仓库里，我早上刚把能辨认的部分整理出来，还没来得及拿给你。我现在就去拿，你别乱动店里的东西！”
中也的手顿了顿，眼神里的戾气没散，却还是松了劲。货架不再晃动，那尊瓷瓶稳稳地停在了边缘，林砚松了口气，不等中也说话，转身就往仓库跑。仓库的门是木制的，她推开门时，还能听见身后中也的嘀咕声，带着点怀疑：“这店看着普通，藏的东西倒不少……”
林砚的脚步顿了一下，心里咯噔一下。中也肯定是注意到了什么 —— 说不定是柜台下的铁盒，或是货架上那些看起来不起眼、实则年代久远的老物件。她不敢多想，快步走进仓库，反手把门虚掩上，只留了条缝。
仓库里比前厅暗些，只有一盏小灯亮着，角落里堆着几个装旧信的木箱。林砚蹲下身，胡乱地翻找着 —— 她根本没整理好什么情报，刚才那句话就是急中生智的拖延。手指划过旧信的牛皮纸，触感粗糙，她突然想起上次看到的淡墨痕，赶紧缩回手，从口袋里摸出之前戴的细棉手套套上。
“赶紧找几页能看的，先应付过去再说。” 林砚一边翻，一边小声嘀咕。旧信的纸页很脆，稍微用力就会折出痕迹，她挑了几页字迹相对清晰的，上面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日常记录，根本算不上什么 “情报”，但现在只能先凑数。
就在她把选好的旧信叠好，准备出去时，前厅传来中也的声音，比刚才低了些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：“柜台底下那铁盒看着挺沉，装的什么？还有货架上那几块玉，纹路看着不一般……”
林砚的心跳又快了几分。中也果然在留意店里的东西，尤其是装古玉的铁盒。她深吸一口气，把旧信抱在怀里，推开仓库门走了出去：“找到了，你看这些能不能用？剩下的还得再核对。”
中也接过旧信，随便翻了两页，眉头皱得更紧了：“就这些？你打发叫花子呢？” 他的目光扫过林砚的袖口，像是注意到了什么，却没多问，只是把旧信塞回文件夹里，“再给你两天，要是还拿不出有用的情报，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说完，中也转身就走，出门时脚步没轻没重，又把店门震得晃了晃。林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，才靠在柜台上，长长地舒了口气。怀里的旧信还带着仓库的潮气，她低头看了看，那几页信纸上，隐约能看到淡淡的墨痕，和之前注意到的一样，像是在掩盖什么。
“看来这旧信也不简单。” 林砚把旧信放回木箱，又走到柜台前，把铁盒往更里面推了推。中也的怀疑像根刺，扎在她心里 —— 这古董店藏着古玉，又有她的影溯能力，要是被港黑盯上，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。
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，时针己经指向下午三点。还有两天，港黑的期限就到了，古玉的事还没解决，现在又多了港黑的威胁，林砚只觉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作者“袁老头”推荐阅读《综漫：柯南古董店，三界影溯者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WJ6T/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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