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，姜羲禾坐在书房里，面前摊开着一份份项目文件。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顾氏集团最新的商业版图——新能源板块正在成为下一个风口。
“可可，调出顾继昌负责的光伏项目资料。” 【正在为您检索...顾继昌上月竞标失败的青海光伏项目，因技术方案存在重大缺陷被专家组否决。】
姜羲禾红唇微勾，不巧，上个小世界我学过。
指尖在键盘上轻快跳动。她连夜撰写了一份全新的技术方案，将原本的单晶硅技术升级为更先进的钙钛矿-硅叠层电池，光电转换效率首接提升至28.5%。
凌晨三点，方案发送到顾余舟邮箱。不过十分钟，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这个技术方案...”顾余舟的声音带着难得的激动，“你从哪里弄来的？”
“不过是把某人不肯用心的地方，稍微完善了一下。”姜羲禾轻笑着，“明天竞标会，让我陪你一起去？”
竞标会现场，顾继昌带着他的团队趾高气扬地入场。当他看到姜羲禾与顾余舟并肩而来时，脸色顿时阴沉。
“大哥还真是离不开女人啊。”顾继昌阴阳怪气。
姜羲禾不慌不忙地打开投影：“顾副总上次的方案，光电转换效率只有21%，而我们的方案能达到28.5%。按照青海地区年日照时长3000小时计算，每平方米年发电量提升37%。”
她调出一组数据：“更重要的是，我们的方案采用了自主专利的防沙尘技术，能够应对青海的风沙环境——这一点，顾副总的方案似乎完全没有考虑。”
顾继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在姜羲禾精准的数据分析和专业的技术解读面前，他的方案显得漏洞百出。
最终，项目毫无悬念地落入了顾余舟手中。
当晚，林薇薇拉着姜羲禾庆祝：“走走走，今晚不醉不归！”
“暮色”酒吧里，音乐震耳欲聋。姜羲禾穿着一袭酒红色吊带裙，在闺蜜的怂恿下登台唱了一首《Killing Me Softly》。她的嗓音慵懒中带着磁性，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。
不远处的VIP卡座里，三位气质出众的男人正举杯对饮。
“余舟，那不是你家那位吗？”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挑眉笑道。他是沈司珩，沈氏集团的继承人，以精明的商业头脑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名声闻名京城。
“哇塞！嫂子这么带劲？！”旁边穿着潮牌T恤的年轻男孩兴奋地探出头。
这是程家小少爷程诺，虽然看起来憨憨的，但在影视领域却有着惊人的天赋，拍了多部爆剧。
坐在主位的陆沉舟沉稳地举杯：“余舟，不过去打个招呼？”作为陆家长子，他向来最为持重。
顾余舟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台上的姜羲禾，首到她唱完歌，又走进舞池开始跳起性感的爵士舞。
当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试图接近她时，顾余舟突然站起身：“失陪一下。”
五分钟后，整个酒吧突然陷入黑暗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 “停电了吗？”
在一片混乱中，顾余舟准确无误地找到姜羲禾，将她带离了舞池。
“顾余舟？你干什么？”姜羲禾醉眼朦胧地问，身子微微摇晃。
就在这时，林薇薇急匆匆地跑过来：“羲禾！你没事吧？我找了你好久！”
她看到顾余舟，先是一愣，随即松了口气：“顾总？太好了，你在这里。我刚才还在担心羲禾喝多了没人照顾。”
顾余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——他居然因为看到有人接近姜羲禾，就冲动地让整个酒吧断电。这完全不像他平日冷静自持的作风。
“没事的，只是顺便照顾一下。”他在心里对自己说，“毕竟她是我的合作伙伴，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。”
林薇薇看着顾余舟略显紧绷的侧脸，眼珠一转，突然捂住肚子：“哎呀，我突然有点不舒服...顾总，能不能麻烦你送羲禾回去？她醉成这样，我一个人也搞不定。”
顾余舟看着靠在自己肩上己经半睡半醒的姜羲禾，无奈点头：“好，我送她。”
回到公寓，姜羲禾歪在沙发上，裙摆不经意间滑落，露出修长的双腿。顾余舟移开视线，递过一杯蜂蜜水。
“顾余舟...”姜羲禾醉醺醺地凑近，“我帮你搞定了这么多项目，你开不开心？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他保持着距离。
“那你看我这么美，对我有没有一点心动？”她不死心地追问。
“你喝多了。”顾余舟叹了口气，“不适合聊天。”
“为什么？不想理我吗？”姜羲禾委屈地撇嘴。
“不是。”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，“是你该睡了。”
“不行！”姜羲禾突然抱住他的手臂，“你不许走！”
顾余舟僵在原地，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。这时，酒劲彻底上头的姜羲禾开始胡言乱语：
“顾余舟！本小姐可不是钱能解决的！我既要你的钱，也想要你的人！”
顾余舟无奈摇头。
“我不是鹅！”姜羲禾突然冒出一句。
“你本来就不是鹅。”顾余舟被她逗笑了，起身去厨房端来醒酒汤。
“他们都说我是鹅...”姜羲禾委屈巴巴地抱着抱枕，“可我是一个人！”
见她醉得厉害，顾余舟只好顺着她：“好，你是人。”
“啊！啊！啊啊啊！”姜羲禾突然开始学动物叫，“我是这么叫的！人也是这么叫的！我分明是人啊！”
顾余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——这分明是鹅叫声。
“你听！啊！啊！啊啊啊！”姜羲禾还在坚持。
“鹅鹅鹅...”顾余舟试着回应。
“对！就是这样！”姜羲禾开心地拍手，“你也不是鹅！你也是人啊！啊！啊啊啊！”
“鹅鹅鹅鹅鹅...”顾余舟配合着她。
于是，在这个漫长的夜晚，顾大总裁不得不一边安抚醉酒的姜小姐，一边陪着她进行这场"人鹅对话"，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次日清晨，姜羲禾在沙发上醒来，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顾余舟的西装外套。记忆逐渐回笼，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顾余舟从厨房走出来，递给她一杯温水："醒了？"
"昨晚..."姜羲禾硬着头皮装傻，"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？"
"没事。"顾余舟眼中带着笑意，"我知道你不是鹅。不过以后喝酒，千万别再学鹅叫了。"
姜羲禾的脸瞬间通红："你快去上班吧！"
"我不是鹅，你也不是鹅。"顾余舟故意重复她昨晚的话。
"快走啊你！"姜羲禾羞恼地抓起抱枕扔他。
顾余舟轻松接住抱枕，唇角微扬："那再见了，不是鹅的姜小姐。"
门关上的瞬间，姜羲禾把脸埋进抱枕里，哀嚎出声。
而走出公寓的顾余舟，回想起昨晚那个学鹅叫的可爱身影，不自觉地笑了。
也许，这场始于利益的合作，正在悄然变质。而他，似乎并不讨厌这种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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