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摸鱼正蹲在新找的山洞里分拣野果，指尖捏着颗红得发亮的野果，刚要往嘴里送，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 “嗡” 声 —— 像是金属划破空气的锐响，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闷响，震得洞壁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。
他手一抖，野果滚到脚边，心里瞬间警铃大作。
这不是低级鬼的嘶吼，也不是世界意志那种阴恻恻的瘴气动静，是实打实的 “杀气”—— 浓得像化不开的墨，顺着洞口的透气缝往里钻，连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。
“什么情况？刚躲了世界意志，又来个硬茬？” 李摸鱼赶紧拍掉手上的果屑，猫着腰挪到堵洞口的石块旁，小心翼翼扒开一条石缝往外看。
这一眼，差点让他把刚咽下去的野果汁喷出来。
洞外的空地上，站着个比周围树木还显挺拔的男人。黑色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，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，身上穿的深蓝色羽织下摆沾着些尘土，却丝毫不减他身上的凌厉。最扎眼的是他手里的武器 —— 那是一对缠着锁链的圆月轮，轮刃泛着冷硬的银辉，刃口还残留着未擦净的黑色痕迹，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的血。
李摸鱼的瞳孔骤然收缩，脑子里瞬间蹦出一个名字 —— 黑死牟。
上弦之壹，十二鬼月里的战力天花板，继国缘一的双胞胎哥哥，原著里能跟柱硬刚到最后的狠角色。
“操…… 怎么是这尊大神？” 李摸鱼在心里疯狂吐槽，手指不自觉攥紧了口袋里的工牌，“我这是走了什么霉运，躲了缘一躲黑死牟，这鬼灭世界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躺几天？”
他刚想缩回去假装没人，洞外的黑死牟突然抬眼，目光精准地锁在洞口的石块上。那眼神太冷，像淬了冰的刀，首首扎进石缝里，刺得李摸鱼后颈发麻。
“鬼舞辻无惨。” 黑死牟的声音不高，却带着穿透性，一字一句撞在洞壁上，“躲在里面做什么？敢与我一战吗？”
李摸鱼心里咯噔一下 —— 果然是来找打的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赶紧压着嗓子，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沙哑又虚弱：“是黑死牟啊…… 我这伤还没好，动不了手，要打也得等我养几天吧？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悄悄摸了摸左臂的伤口 —— 兽皮绷带还缠着，虽然血止住了，但只要稍微用力，还是会传来牵扯的疼。这时候跟黑死牟打，纯属送人头。
洞外的黑死牟沉默了几秒，紧接着传来锁链晃动的 “哗啦” 声，像是他在转动手里的圆月轮。
“伤？” 黑死牟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质疑，“你何时怕过疼？以前就算被日轮刀砍中，也会立刻反扑，如今不过是被缘一伤了左臂，就躲在山洞里不敢出来？”
李摸鱼心里翻了个白眼 —— 以前那是原著里的莽夫无惨，现在的 “无惨” 是他李摸鱼，能躺着绝不站着，能躲着绝不打架。
但这话不能明说，他只能继续装虚弱，还得找个能让黑死牟信服的理由。他扒着石缝，故意让声音透着点 “无奈”：“以前是傻，觉得打赢了就厉害，现在想通了 —— 打赢你有什么用？能让我不用躲缘一？还是能让我顿顿有野果吃？”
这话一出，作者“袁老头”推荐阅读《鬼灭：保命要紧，我才不接剧情杀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洞外突然没了动静。
李摸鱼心里有点发虚，赶紧补充：“你看啊，我现在伤着，跟你打肯定打不过，万一被你砍得更重，以后连躲缘一的力气都没了，对你有什么好处？倒不如等我养好了伤，到时候你想怎么打，我陪你打 —— 反正我也打不过你，你赢了也有面子，多划算。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悄悄观察黑死牟的反应 —— 透过石缝，能看到黑死牟皱着眉，握着圆月轮的手似乎松了一点。那眼神里的杀气淡了些，多了几分疑惑，像是在琢磨他话里的逻辑。
李摸鱼心里松了口气 —— 看来实用主义对这尊大神也管用。
他赶紧趁热打铁，又压低声音说：“再说了，我现在连出去找吃的都费劲，万一跟你打完，饿肚子的时候被鬼杀队撞见，那不是给你添麻烦吗？你总不想刚跟我打完，就看着我被柱砍死吧？”
这话其实是赌的 —— 他知道黑死牟虽然好战，但骨子里还是认 “无惨” 这个鬼王的，就算想挑战，也不会真的看着无惨死在别人手里。
果然，黑死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，却没再提 “打架” 的事。他站在洞外，目光扫过洞口的石块，又落回石缝上，声音冷了几分：“你要养多久？”
李摸鱼心里一喜，知道这是有戏了。他赶紧说：“快则三五天，慢则七八天，到时候我肯定主动找你 —— 你放心，绝不拖延。”
他故意把时间说短点，怕黑死牟不耐烦。其实他心里想的是，能拖一天是一天，最好拖到黑死牟忘了这茬。
洞外又安静了几秒，接着传来黑死牟转身的脚步声。李摸鱼扒着石缝看，见黑死牟走到洞外的大树下，背对着洞口站定，手里的圆月轮收了起来，只留锁链垂在地上。
“我在这等你。” 黑死牟的声音传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，“七天后，你若还不出来，我就拆了这山洞。”
李摸鱼心里一紧 —— 拆山洞？这尊大神还真是说到做到。但至少现在不用打了，七天时间，足够他再找个新地方躲着了。
他赶紧应下来：“行！七天后我肯定出来！你放心！”
说完，他赶紧缩回洞里，靠着冰冷的洞壁大口喘气，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。刚才跟黑死牟对峙的几分钟，比他前世加一天班还累 —— 既要装虚弱，又要想理由，还要随时准备跑路，心脏都快跳出来了。
他掏出摸鱼手册，用尖锐石块在第五条后面又划了一行：“⑥ 遇黑死牟这类战力天花板，先示弱再画饼，绝不能硬刚。”
写完，他又想起黑死牟在洞外守着，心里有点发毛 —— 这尊大神站在外面，他连出去找野果都不敢。
“算了，先忍忍。” 李摸鱼把野果往怀里一揣，找了个离洞口远的角落坐下，“等他站累了，说不定就走了。”
他靠在洞壁上，摸出那颗刚才滚掉的野果，擦了擦上面的灰，咬了一口 —— 甜滋滋的汁水在嘴里散开，稍微缓解了他的紧张。
只是他没注意，洞外的黑死牟站在树下，目光偶尔会扫过洞口的石块，眉头却一首没松开。刚才李摸鱼的话，竟让他第一次觉得 “打架” 好像真的没那么重要 —— 赢了，似乎确实没什么实际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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