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烨没有否认，也没有确认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就在这时，他能感受到胸前的镜子正在轻微地震动，仿佛小雯的灵魂也在关注着这场对话。
「我想说对不起。」李明继续说道，「那些年，我们做得太过分了。我知道道歉没用，但是我必须说出来。」
「道歉有用的话，要警察干什么？」林烨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林烨的回答让李明的脸色更加苍白，但他还是坚持着继续说下去。
「我知道道歉没用，但是...但是现在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了。我可以帮你。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。」
「帮我什么？」
李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，递给林烨。
但当林烨接过纸条的瞬间，纸张表面浮现出了李明内心最恐惧的画面——那是小雯在天台边缘的最后一刻，她眼中绝望而愤怒的神情，以及她最后说出的那句话：「你们会后悔的...所有人都会后悔的...」
李明看到这个画面时，整个人都开始剧烈颤抖，几乎站不稳脚。
纸条上写着：「周铭在计划什么。我偷听到了他和王磊的对话。他想要控制所有人，然后...然后一个一个地解决掉威胁。要小心。」
求饶的姿态下，可能隐藏着更深层的恐惧。
林烨看完后，将纸条叠好，放进自己的口袋：「为什么告诉我这些？」
「因为我觉得，在这里能活到最后的，可能是你。」李明的声音越来越小，「我想要活下去。我还有家人，我还有孩子...我不能死在这里。」
「活下去的代价是什么？」
「什么都可以。」李明几乎是在哀求，「什么都可以。我可以作证，我可以告发其他人的罪行，我可以...」
林烨看着他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那是同情吗？
还是别的什么？
复仇者的内心深处，总有一块柔软的角落在与黑暗抗争。
就在这时，他胸前的镜子突然变得滚烫，镜面上清晰地浮现出小雯的脸庞。
镜中的小雯看着他，眼中既有理解，也有某种期待。
她在等待着什么——是复仇，还是原谅？
「我考虑一下。」林烨最终说道。
夜幕降临时，六个人重新聚集在客厅里。
经过一天的私下接触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更加复杂。
墙纸上的血手印己经密密麻麻，几乎覆盖了整面墙壁，但更令人惊奇的是，这些手印开始呈现出某种几何图案，就像古老的魔法阵一样复杂而精确。
更加诡异的是，当夜色完全降临后，这些血色手印开始发出微弱的红光，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地狱一般。
而在这红光的照射下，每个人身上的神秘物品都开始产生反应——周铭的佛珠光芒更盛，苏婉和田娜的银项链开始震颤，就连林烨胸前的镜子也散发出柔和的银光。
周铭清了清嗓子：「我想我们己经有了一些共识。」
「什么共识？」苏婉问道，她注意到手腕上的项链缠绕得更紧了。
「分组合作，信息共享，风险共担。」周铭一边说着，一边观察每个人的反应，「我提议成立一个临时联盟，制定一些基本规则。」
佛珠的红光在他说话时变得更加明亮，那些红丝般的光线再次向在场的每个人延伸而去。
这一次，光线的触碰带来了更强烈的感受——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一种奇异的连接感，仿佛他们的意识在某种程度上被联系在了一起。
「什么规则？」田娜问，她感受到项链在脖子上的异样摆动。
周铭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，湖里浪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上面写着几条条款：
「1. 联盟成员互相保护，不得伤害其他成员。
2. 重要信息必须共享，不得隐瞒。
3. 资源统一分配，按需分配。
4. 所有重大决定必须投票表决。
5. 违反联盟规定者，将被除名。」
王磊立刻表示赞同：「我觉得这些规则很合理。」
苏婉皱了皱眉：「第五条太模糊了。什么叫『除名』？这在博弈论中被称为『惩罚机制』，但惩罚的具体形式决定了规则的有效性。」
「就是不再受联盟保护。」周铭解释道。
「听起来像是放逐。」林烨说道。
「你有更好的建议吗？」周铭问。
林烨沉思了片刻：「我觉得这些规则有一个问题。」
「什么问题？」
「它们假设我们面对的威胁来自外部。」林烨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，「但如果威胁来自内部呢？」
真正的杀手锏总是藏在最后才亮出。
这句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墙上的血色手印似乎感应到了气氛的变化，开始更加频繁地闪烁着红光。
田娜第一个反应过来：「你是什么意思？」
「我的意思是」林烨站起身来，「理论上的最优策略在人性面前往往会失效。联盟不是友谊的证明，而是背叛的预告。」
有些话一旦说出，就再也收不回来了。
苏婉的脸色变得苍白：「林烨，你知道什么吗？」
「我知道的，你们也都知道。」林烨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，「我们都有秘密，不是吗？」
周铭的手再次握紧了佛珠，用力得指关节都发白，红光变得更加刺眼：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」
「不知道？」林烨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条，「那这些是什么？」
那些纸条正是今天各人私下谈判时传递的信息。
但更诡异的是，每张纸条现在都自动显示着不同的内容——那些是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，是他们以为永远不会被发现的罪行记录。
王磊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：「你偷看我们的谈话？」
「不是偷看。」林烨将纸条一张一张地摊开在桌上，每张纸条都在血色手印的照射下发出诡异的光芒，「是有人主动给我的。」
李明的身体开始颤抖。
苏婉瞪大了眼睛：「你是说...有人在向你告密？」
「不是告密。」林烨纠正道，「是交换。用信息换取活下去的机会。」
田娜突然站起来：「够了！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了！」
她脖子上的银项链开始剧烈摆动，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。
「田娜，冷静。」苏婉试图拉住她，但手腕上紧缠的项链让她的动作变得僵硬。
「冷静？在这种地方怎么冷静？」田娜的声音变得尖锐，「我们在这里玩什么游戏？联盟？合作？我们都知道最后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！」
「谁说只能有一个人？」周铭反驳道，但他的佛珠正散发着越来越强烈的红光，仿佛在背叛着他的真实想法。
「你真的相信我们都能活下来吗？」田娜冷笑，「那你解释一下，为什么你今天一首在试图拉拢人手？为什么你想要控制局面？为什么你的佛珠在发光？」
周铭的脸色变得难看：「我只是想要大家都安全。」
「安全？」林烨重复着这个词，眼中闪过一丝深意。
这个问题悬在空气中，没有人能够回答，也没有人敢于回答。
每个人都意识到，真正的考验即将开始。
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WJYQ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