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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:东窗事发,继母发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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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清拉着豆蔻,一路心惊肉跳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溜回了苏府那扇平日少有人走的偏僻后门。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,笼罩着寂静的庭院,也为她们的踪迹提供了最后的遮掩。两人做贼似的闪身入门,背靠着冰凉的木门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胸腔里的心脏擂鼓般狂跳,几乎要撞破喉咙。

互相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一丝侥幸。豆蔻的小脸煞白,嘴唇还在微微哆嗦。婉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,一夜未眠的疲惫,加上高度紧张后的骤然放松,让她双腿发软,几乎站立不住。

“小姐……我们……我们真的回来了?”豆蔻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。

“回来了……暂时……安全了。”婉清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她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再次向外张望,确认没有任何人跟踪,这才稍稍放下心。那枚触手温润却重若千钧的玉佩,正紧紧贴在她的胸口肌肤上,冰凉与温热交织,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一切并非梦境。

“快,回院子去,换身衣服,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”婉清压低声音,拉着豆蔻,蹑手蹑脚地沿着记忆中最偏僻的路径,朝着自己那破败的小院溜去。

一路上,遇到的几个早起洒扫的粗使婆子都投来诧异的目光。大小姐和她的丫鬟这副狼狈惊慌、衣衫沾着草屑泥土的模样,着实可疑。但她们地位低下,也不敢多问,只是默默行了个礼,待两人走远后,才交换着窃窃私语和探究的眼神。

婉清心中暗叫不妙,却也无暇他顾,只希望能尽快回到那方属于自己的、虽然破旧但至少暂时安全的天地。

好不容易捱到小院门口,婉清几乎是地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。可就在她一只脚刚踏进院门的瞬间,一声尖锐冷厉的呵斥如同冰水般兜头浇下!

“站住!”

婉清浑身一僵,猛地抬头。只见她那继母王氏,正端坐在院中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藤椅上,身边簇拥着几个膀大腰圆、面色不善的婆子丫鬟。王氏今日穿着绛紫色的缠枝莲纹袄裙,发髻梳得一丝不苟,插着金簪,脸上敷着厚厚的粉,却掩不住那双眼睛里射出的刻薄与怒意。

她怎么会在这里?还来得这么早?!

婉清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。豆蔻更是吓得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。

王氏慢条斯理地端起旁边小几上的茶盏,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,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,冷冷地剜着婉清:“哟,我们大小姐这是打哪儿野回来了?这一身的尘土草叶,真是好体统啊!”

婉清强压下心中的惊惧,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:“母亲何出此言?女儿只是……只是清晨醒来心中烦闷,带着豆蔻去后园散了散步。”

“散步?”王氏猛地将茶盏顿在几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,茶水溅出不少。她霍然起身,几步走到婉清面前,手指几乎要戳到她的鼻尖,“散步行踪鬼鬼祟祟?散步需要从后门溜进来?散步能散得这一身狼狈,像是从哪个山沟泥地里滚过一样?!”

她的声音越来越高,尖利刺耳:“你当我是瞎了还是傻了?府里有人看得清清楚楚!你昨日就借口散心出了门,一夜未归!说!你到底去了哪里?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?!”

婉清脸色白了白,果然还是被人看到了!她脑中飞速旋转,思考着对策。绝不能承认救人的事,那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。

“母亲息怒,”她垂下眼睫,做出顺从的样子,“女儿真的只是去了后山……散心,不小心迷了路,所以才……”

“还敢狡辩!”王氏厉声打断她,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厌恶和某种隐秘兴奋的神情,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来人啊!给我搜!仔细搜搜她们主仆二人身上,还有她那狗窝一样的屋子!我倒要看看,能找出什么腌臜东西来!”

她身后的婆子们如狼似虎地扑上来,两人粗暴地抓住婉清,开始在她身上摸索。豆蔻想冲上来保护,却被另一个婆子一脚踹开,哭喊着被按住。

婉清又羞又怒,奋力挣扎:“放开我!你们凭什么搜我的身!我是苏家的嫡女!”

“嫡女?我呸!”王氏啐了一口,“做出这等不知廉耻、败坏门风的事情,你还有脸提嫡女身份?苏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!”

挣扎间,一个婆子粗糙的手猛地碰到了婉清胸前那处不寻常的硬物。

“夫人!有东西!”那婆子眼睛一亮,大声叫道,手下更加用力地去掏。

“不!开局救皇帝,靠美食爆红后宫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开局救皇帝,靠美食爆红后宫最新章节随便看!”婉清心中大骇,拼命护住胸口,那是她唯一的指望和底牌!绝不能被王氏这样搜去!

可她一个营养不良的弱质少女,哪里敌得过做惯粗活的婆子的力气。只听“刺啦”一声,衣襟被扯开些许,那枚云龙纹玉佩连着红色的丝绳,被那婆子硬生生地扯了出来,在清晨晦暗的光线下,流转着莹润却不合时宜的光泽。

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。

那玉佩质地极佳,雕工精湛,一望便知绝非寻常之物,更不可能是婉清这个备受克扣的嫡女所能拥有的。

王氏的眼睛瞬间瞪大了,她一把抢过玉佩,仔细翻看,当看到那明显的龙纹时,她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,脸上先是闪过极度的震惊,随即被一种狂喜和恶毒所取代。

“好啊!好啊!苏婉清!”王氏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,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,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,“我说你怎么一夜未归,原来是私会外男去了!不仅私会,还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?还是这等……这等僭越的东西!你真是好大的胆子!这要是传出去,我们苏家满门都要被你牵连!”

她根本不去想这玉佩背后可能代表的尊贵身份,或者说,她刻意不去想。她只知道,这是彻底拿捏住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的绝佳机会!

“不是的!这不是……”婉清试图解释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难道要说这是皇帝护卫给的?谁信?只会被当成更荒谬的借口。

“不是什么?!”王氏厉声打断,将玉佩高高举起,对着周围闻声聚拢过来的下人们,声音尖刻,“大家都看看!这就是我们苏家嫡女做出来的好事!深夜与外男私通,收受来历不明的贵重信物!德行有亏,败坏门风!简首罪该万死!”

下人们窃窃私语,看向婉清的目光充满了鄙夷、好奇,还有几分幸灾乐祸。

“我没有私通!这玉佩是……”婉清百口莫辩,急得眼圈发红。

“闭嘴!”王氏根本不容她分辨,脸上露出残忍而得意的笑容,“人赃并获,还有什么可说的!看来平日是对你太宽容了,才让你如此无法无天!来人!把这对不知廉耻的主仆给我关进柴房!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准给她们饭吃,给她们水喝!等我回明了老爷,再行发落!”

如狼似虎的婆子们再次上前,粗暴地扭住婉清和己经哭得的豆蔻的胳膊,拖着她们就往后院那阴冷潮湿的柴房走去。

“放开我!王氏!你冤枉我!父亲不会信你的!”婉清挣扎着,嘶喊着,心底却是一片冰凉。她知道,苏明远从来不是她的依靠。

“哼,老爷?”王氏冷笑一声,着手中温润的玉佩,眼神阴鸷,“证据确凿,老爷只会恨不得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!你就等着好好尝尝家法的滋味吧!”

柴房破旧的门被“砰”地一声狠狠关上,落锁的声音清晰刺耳。最后的光线被隔绝在外,只剩下门缝里透进的几缕微弱光线,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灰尘和弥漫的霉味。

婉清跌坐在冰冷梆硬的柴草堆上,听着门外婆子远去的脚步声和豆蔻压抑的、绝望的哭泣声,一颗心如同沉入了不见底的寒潭。

完了吗?刚刚才侥幸从一场惊天危机中脱身,转眼又陷入了另一个绝境?救人的回报还没看到一丝影子,灾祸却己迅雷不及掩耳地降临。

她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,那里原本藏着玉佩的地方,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肌肤。唯一的筹码,落入了最恶毒的人手中。

黑暗、寒冷、饥饿、还有未知的惩罚,如同巨大的阴影将她吞噬。

就在这无边的绝望再次即将淹没她时,那个熟悉而机械的柔和女声,如同最后一根稻草,再次于她脑海中响起:

【检测到宿主陷入重大生存危机,新任务发布:【化解当前危机】。请善用现有资源,摆脱困境。任务奖励:幸福值+50,随机生活技能碎片x1。】

系统的声音像一束微光,刺破了浓重的黑暗。婉清猛地抬起头,泪水还挂在睫毛上,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,恐惧渐渐被一种绝境求生的坚韧所取代。

资源?她还有什么资源?

她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柴房紧闭的门扉,仿佛能穿透木板,看到王氏手中那枚……或许能救她,也可能更快将她推入深渊的玉佩。

心跳,在死寂的柴房里,再次咚咚地响了起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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