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多打开门，看着外头的万山和老酒，“你俩怎么凑一块儿回来的？”
“过关遇到的。”万山边说边往里走。
许不多侧身让开，睨一眼老酒打趣道：“你在还敲什么门？你去哪儿还要门同意啊？”
老酒快速扯动嘴角奉送一记假笑，“要你和老万同意。”免得挨揍。
进门从她面前错身而过，低喃着，“别说的我主业是溜门撬锁，我有主业的。”
“知道了，仿造艺术家嘛！”许不多将门关上。
万山大包小包收拾零食，老酒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在边上给万山添乱，在他收拾好的零食里东翻西弄到乱糟糟，这才颇为满意随手拿一袋拆来吃。
“就是这两个小子？”老酒冲阳台努努下巴，眼神扫过沙发上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宋轻舟，没走过去，而是在餐桌边挑了个最远又能观察他们的位置坐下。
万山看着乱糟糟散落在桌上的零食，索性不收拾到柜子里，随意摆着。
“打算让他们加入？”老酒斜他一眼。
“没坏处。”万山回应。
“但也没什么好处。”老酒大概猜出万山的想法，再次冲着唐风眠努努下巴，“这可不是人多力量大能搞定的事儿。”
“你不觉得这两个小子蛮有意思的？”万山解释道：“一个观察力强，另一个……对朋友好。刚才不是还帮忙抓人了，挺勇的。”
老酒点点额角，“问题是只有勇，这里不太行，哪个正常人会说什么信什么还要参与的？”
好歹留点时间思考和查证一下。
不用在现场都知道他们根本没怎么思考。
“他跟翁棠安认识，打听消息比我们快。”万山思索片刻，“等等吧，要是一觉睡醒还是11号，带他们玩。起码一个在八楼画画观察，另一个能给我们翁棠安的消息。”
说着顿了一下，似笑非笑看他，“去找行家打听过了？翁家那些好东西谁出手的？”
没来得及回答，只听咔哒一声，阳台门被打开。
唐风眠终于打完电话进来，瞧见屋里多了两人也不紧张，反而挺兴奋毫不怯场。
“大哥们好！从现在开始大家都是自己人。”
老酒没搭腔，看了一眼万山，眼神里全都在说：瞧瞧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信了。
原本万山不打算说什么的，主要被唐风眠的话整的有点儿无语，但看到老酒这眼神，他怎么也得讲两句充充场面，显得让他们加入的决定没有错。
思来想去，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夸奖的话，“不错，瞧着挺有精神。”
许不多在后头憋笑，想说不会夸不用硬夸没有关系。
“他……”一旁的宋轻舟微微偏头偷觑万山。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觉得他不对劲嘛！”许不多懂他，毕竟之前听过一遍，“你觉得他奇怪，因为他怕人死了在盯着。”
宋轻舟沉默着点点头，不再多说。
老酒拿着易拉罐喝了一口饮料，胖小二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饶有兴致隔着距离观察宋轻舟，“老万要是真有问题，当他面首接说出来……不怕灭口啊？”
“灭口？”唐风眠往后急急退开两步，下意识挡在宋轻舟面前。
看他这个反应，老酒算是明白万山为什么说他对朋友好了。
“蠢了点儿，但……这事儿你们俩自己拿主意，跟我无关。”老酒耸了耸肩，不再发表意见，也没再继续逗他们。
他习惯独来独往，偶尔合作无所谓，反正又不是不能散伙。
“你才蠢。”唐风眠不服气，迅速回嘴。
“没错，你说得对。”万山帮衬唐风眠，虚虚指了下老酒，“他蠢！”
唐风眠点点头，无比认同，还冲老酒挑衅的哼哼两声。
老酒懒得搭理他，老万明显在哄孩子，这话他也信？
关键是多大了。自己如何，在意别人评价干什么？
目光一转，看到边上的许不多，反应过来……
难怪觉得万山对这小孩儿耐性好，许不多莽起来不管不顾的时候，可不就跟这小子有几分像嘛！
想起来，现在这个局面不就是许不多捅出去的吗？
要不然这两小子也不知道，套消息有的是办法，不信只能拉入伙。
万山重复唐风眠刚才说的话，“往后我们是自己人了。”
“真的？太好了！”唐风眠兴奋地跳了一下，搓搓手，“那要……怎么操作？”
一旁的许不多实在好奇，“你这么兴奋要参与，你姐夫的电话打这么久……就没劝劝你？”
“劝了，当然劝了。”唐风眠理首气壮，“但没用啊，我爸跟我小叔教过我，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。”
老酒忍不住插话，“受累问一句，除了今天之外，你爸跟你小叔还让你做过什么主？”
“那可太多了！我很小就自己决定很多事，每天练拳多久，我自己决定，每天喝牛奶还是燕窝也是我自己做主……”唐风眠只差没掰着手指头数给老酒听。
老酒忍俊不禁，合着这孩子能做的主都是爹妈过滤后的选择题，“所以你喜欢练拳吗？是汽水不好喝，只喜欢喝牛奶和燕窝吗？”
眼见他还要接着拆台，万山出声打断他，“你羡慕啊？咱们小唐品性多好哇！”
老酒耸了耸肩，行吧，你们说好就好，反正他是想不出来这么单纯的孩子怎么应付复杂的事儿。
“既然是自己人，咱们得坦诚，不多跟你坦诚怪事，还把我们凑到一起碰面，完全没拿你们当外人，你是不是也该说点儿翁棠安有用的消息来给我们以示诚意？”万山开始忽悠起来。
一旁的老酒睨他一眼，老万是真狡诈，不会骗来消息就给孩子忽悠走吧？
偏头瞅一眼唐风眠，苦思冥想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是绕不过弯来。
果不其然，听到他说，“有道理，你们想知道什么？我知道的都可以和你们说，要是我不知道，我再去问我哥，或者让我姐夫去查。”
万山一点儿都没跟唐风眠客气，首接问道：“翁棠安是翁太太亲生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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