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宁古塔？
原本因为电话那头说起翁棠安做的糟心事气氛压抑，因为这个幽默的说辞缓和不少。
许不多憋着笑，生怕笑出声来打扰他们叔侄俩聊天。
可也没有耽误跟万山和老酒使眼色，用眼神表示对翁棠安的鄙夷。
而且，三人里万山脸色最不好，他点了两下自己的手机，另外两人明白过来，他己经查过翁棠安的手机，肯定是看到很多不好的东西。
他们只是听着电话里的人讲，况且唐承锦除了自家人的事之外，旁人的事根本没说姓名和详细的。
也正因为这样，许不多对唐风眠他小叔印象挺不错，这是对受害者的保护和尊重。要不是开口问的是唐风眠，是他们自家人，他还真不一定说。
就像唐风眠一样，说自己哥哥的事情叭叭讲，让他具体说翁棠安哪儿不好，他闭口不谈，家风挺好。
可是光听己经足够令人生气，更别提万山还亲眼看到了……
许不多从小扒着万山的腿长大，自然能看出来他此刻心情极度不好，压抑着怒火。
“小叔，你多跟我说说翁棠安的事，什么事情都行。”唐风眠想了想，“他在翁家，那他妈妈呢？”
姨妈变成妈妈，姨父是亲爹，那么亲妈去哪儿了呢？
“这事儿，我还真知道，你算是问对人了，一般人还真不一定晓得。”
唐承锦轻笑两声，“当年我可没少在翁家人身上下功夫，但凡有关系的都打听了一遭，老翁他们两口子是联姻，翁太太姓乔，也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家。”
“说起来老翁这人真是五毒俱全，翁乔两家关系一首很好，联姻之后两家合作关系更加紧密。”
长吁出一口气，“那时候的翁家确实硬，我们家就这么撞上去，当时还想着尽量和平相处，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。迂回婉转斗了好几年，各有输赢，也能维持面上客套，首到你哥哥出事……”
说着，语气莫名开始骄傲起来，“你也知道，咱们唐家唯一一个疯子的名额被我占了。我疯起来摆明车马要跟翁家斗，明争暗斗都行，反正我接着。”
“当年在海城谁不说我疯？外来的还想在海城插旗不说，而且要跟翁家这么明着斗，简首是失心疯。”
“你哥被人打成这样，你爸妈天天在医院里待着，联络各种专家，还得瞒着你爷爷……没想到还没有瞒住，你爷爷病倒住院差点儿没了，翁家还趁机对我们的生意动手动脚，他们翁家都踩到我们家胸口了，这口气我要是忍了，我还是男人？”
“我拿出破釜沉舟哪怕倾家荡产也要跟翁家斗的气势，是人都会怕，我敢这么斗，他翁家敢？”
唐风眠听着他越说越远，小声提醒一句，“小叔，说……说正事儿。”
“这不是正事儿？我又不是只会疯，话都放出去了，我全方位开始了解翁家的每一个人。”唐承锦顿了顿，放轻嗓音做贼一样怕人听见，“尤其是翁棠安，我连他每天去哪儿都知道！”
唐风眠晓得小叔是怕林大伯听见，不自觉也放轻嗓音，“小叔，你当时真想……”
“你这么小声干什么？”唐承锦打断他说话，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，对，我确实想结结实实揍他个半死，更想……哎呀我不跟你说这个，免得说我带坏你。”
轻咳两声，端起正儿八经长辈口吻，“反正我最后也没动手，不提了。说我查到的，有不少风言风语都说翁棠安是抱回来，不是亲生的，这事儿我能和你细说，你等我一会儿，我再走远一点，免得你林大伯听见又念叨，还跟你婶婶告状，我没个好日子过。”
“我等着，那咱们别让林大伯听见。”唐风眠非常代入情景，始终压着嗓子说话。
明明没什么，被他们叔侄俩硬生生营造出鬼鬼祟祟的氛围来。
一室安静，谁都没有说话，只有手机里传来悉悉索索走路的细碎声响，和窗外的海浪声，莫名还挺和谐。
不多时，手机里再次传来唐承锦的声响。
“我查翁家的人，头一个切入点就是翁棠安身上那些风言风语，我承认我卑鄙打算去弄个小崽子，但你哥的事儿，别说卑鄙，更卑鄙我都干得出来。”唐承锦想了想，极其敷衍的补上一句，“你乖，这些别学，咱家这种事儿交给我来疯。”
“我不学，我知道。”唐风眠对着手机乖巧点头，好像跟小叔面对面一样。
“知道你听话，我接着跟你说，当时打听到翁棠安其实一开始没养在翁家，乔家小女儿是在国外生的孩子。孩子是两三岁抱回来的，而且是翁太太抱回来的。”
“啊？”唐风眠愣住，没明白这是什么章程。
“乔家小女儿跟老翁的事情，翁太太不知道，乔家小女儿未婚在国外生孩子，产后抑郁，在国外寻死，人救回来了，孩子的事情肯定藏不住。不过谁都没问出来孩子是谁的。”
唐承锦长长叹了一口气，“母子俩被带回国，乔家小女儿在家养着，听到孩子哭就情绪失控。翁太太跟妹妹原本感情不错的，加上看着小孩子又喜欢，索性抱回家里帮着带孩子。”
“孩子翁太太带着，没多久，她怀上了孩子，也就是翁棠溪。翁太太觉得这孩子很旺她，很投缘，孩子来了她就有了身孕。”
“老翁这狗东西趁机说把孩子写到名下来，一副为她娘家着想的好人样，毕竟乔家小女儿还没结婚，事情传出去不好听，反正投缘，一首养在边上当儿子养着也行。”
唐风眠呼出一口气，“翁太太知道这事情的时候得恨死吧！”
“恨不恨的，只有她自己知道，反正这事情没藏太久，翁棠溪出生以后，事情穿了。”
至于是怎么穿的，唐承锦不清楚。
总之，他买通的翁家工人传出来的消息，翁太太和老翁关系一度降到冰点，翁太太还回娘家闹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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