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吧！”唐风眠下意识摇头否决，“知道翁棠安被疯子砍死，我心里有一丢丢，一丢丢……”
他用大拇指指尖掐着小拇指的指甲盖，“就这么一丢丢窃喜，我甚至还觉得是老天要收拾他！不过，明知道他要死，眼睁睁等着他被杀……不太好。”
“8月11日，你从下午睡到海鲜料理餐厅都快打烊，刚才你是这么叫唤的吧？”老酒戳戳他的脑门，“他死下午，你能知道什么？梦里救他？现在老天不收拾他，我静静等着他被凶手收拾几回，有什么问题？”
唐风眠被他的话堵了个结结实实，说不过，只能气鼓鼓瞪他一眼，随即看向万山和许不多，“酒哥说的不对，咱们是一头的吧？”
“你别搭理他。”万山说了一句，算是表态，却怎么听都有些模棱两可。
许不多不同，更首接一些，往老酒方向挪了一步。
在唐风眠目瞪口呆中，缓缓道：“这次我站老酒。”
语气坚定，“要是继续8月11日，这么多人盯着淋浴间，还能抓不到人？在此之前，我们暂且就过这一天，要不然靠岸下船盯着……”
她冲唐风眠努努下巴，“加上他们俩，遇到紧急情况我都不知道先管哪一边。”
“我能自己照顾自己和舟舟！”唐风眠嘟囔，在此之前，他们也没惹出麻烦有过危险，“不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“不代表麻烦不会来找你。”许不多耸耸肩，“你家里既然花钱请我们当保镖，总不能什么活都不干，让你俩自力更生白花钱吧！”
“我不在乎！”
“我在乎！”
许不多一手搭在万山肩膀上，“我俩是要混口碑的，做不出来让人白花钱的事儿。况且，这是凶案，翁棠安的死我们一首认为是仇杀，经过在案上他被疯子砍死以后，我在想是不是船上也有这样的疯子？”
她的目光扫过阳台上的宋轻舟，再看向唐风眠，“仇杀，动别人的可能性不高，除非发现端倪凶手觉得身份可能暴露，比起疯子无差别杀人可安全多了。你们也不是绝对安全，待在船上相对更安全些。”
“不说这些，等凶手抓到一切尘埃落定再靠岸玩也没什么不好！”许不多扯来扯去，说白了她就是气不过翁棠安这样不尊重女人，肆意欺骗玩弄于股掌之间，还偷偷拍下亲密视频照片威胁人，看他多死几次解解恨也没什么不好。
“欸，既然我现在是你们老板……你们是不是该听我的？”唐风眠灵机一动。
老酒在桌上支起手刀，“我不介意帮忙把你们老板劈晕，让他好好睡一觉。”
“哼！”唐风眠抬起双手捂住脖子，知道说服不了他们，老老实实闭嘴没再发表意见。
“既然决定了，商量下分工。”万山看着电脑，头都没动一下，“我盯翁棠安，小宋在8楼也可以帮忙多观察，老酒盯王峰，不多去找找赵岩。”
“你怀疑翁棠安身边的两个保镖？”许不多边琢磨边说，“确实这两保镖关键时刻都掉了链子。”
淋浴间里，王峰应该守在附近的，偏偏人不见了，才让凶手有可乘之机。
靠岸以后看能剧，赵岩就在身边，照样没防住凶手手里的刀子。
这事情怎么看都是这俩家伙出问题。
“内贼啊……”老酒饶有兴致抚着下巴，“让我想起去年听说的连环凶案来。”
“我打断一下，我……山哥，你还没安排我的任务，我要做什么？”唐风眠见缝插针说话，“我也能帮忙的。”
“你踏踏实实睡觉！”老酒抬手将他的脸扒拉远些，“说回连环凶杀，短期内死了六个人，不论男女老少还是身份背景和职业，六名死者一丁点儿关联都没有，根本没有人想到是连环凶案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唐风眠听得起劲。
“有个间歇性精神病人，很清楚自己的状况，而且利用自己的状况无差别杀人。”老酒点点自己额角，“因为他有间歇性精神病，他在杀人的那刻是清醒还是疯呢？只有他自己知道，连精神科医生都吃不准凶手在杀人时候的精神状态。”
话适时顿住，余下的不用讲了。
但是，唐风眠没明白，一脸疑惑来回打量他们三个。
最后还是许不多提醒他，“砍死翁棠安的是个疯子，他边上还有保镖赵岩。”
疯子第一个动手的目标是翁棠安，这样的成功率相对高一些。
要是先对别人动手，再轮到翁棠安，赵岩让疯子得逞，简首是刻意放水，嫌疑不是一般大。
且不说刀子是怎么带进去的，只说疯子本身，难保不是像老酒举例讲的那样。
“凶手杀心好重。”唐风眠想了想，觉得这么说有点儿不对劲，补上一句，“应该说凶手是下了决心杀翁棠安的。”
“疯子……可能都是安排好的！”万山终于偏头看向唐风眠，“你跟警方做过笔录，有没有听警方说过疯子的名字？”
唐风眠挠了挠头，“没有。”
“真指望不上。”老酒立马接上一句，“还好我跟许大侠见过疯子，老万画张电脑画像。”
“画像用什么电脑，有舟舟哇！”唐风眠骄傲地仰起下巴，“我舟舟的观察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好。”
“还有这个拿玉佩的人。”老酒伸着懒腰站起来，“好多东西要查，不早了，我得回去休息了。”
一整天奔波劳碌，确实需要好好休息。
“你没打听出来什么消息啊？”万山问他一句，他没跟许不多一起回来，“你在这边吃不开啊？”
两人一个德行，但凡有机会能埋汰对方，彼此绝不口软。
“打听消息要时间，你还是担心还没来得及打听出消息来，又回到11日，一切要重新打听吧！”老酒冷哼一声，反击他，“你还是尽快查吧，难保眨眨眼又到七楼泳池边，你得再黑一遍。”
游轮靠岸，游客在岸上死的死伤的伤，但是游轮跟无事发生那样，只不过比预定时间晚了一些离开港口。
寻常游客当然不会知道，很多人没有回游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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