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十五的赫图阿拉，雪停了却更冷，浑河粮道两侧的树林里，积雪没到膝盖，红旗骑兵缩在雪堆后，舒尔哈齐攥着冻得发硬的糖葫芦，咬了口——糖壳崩得牙酸，却让他精神一振。远处传来马蹄声，布占泰的乌拉部骑兵裹着皮袄，正沿着粮道慢慢走，马背上驮着云梯，显然是奔着粮库来的。
“再等等。”舒尔哈齐按住身边要拔刀的亲兵，眼睛盯着粮道北侧的小土山——额亦都的黄旗步兵正趴在雪地里，佛朗机炮的炮口埋在雪下，只露着个黑窟窿，像只等着猎物的兽眼。
怀里的银盒突然震动，是努尔哈赤发来的信号：“布占泰主力己进埋伏圈，吴克善部己绕至其后，炮响为号。”舒尔哈齐刚把银盒塞回怀里，就听“轰隆”一声——小土山的雪炸开，佛朗机炮的霰弹像雨点似的砸进乌拉部骑兵队伍里，惨叫声瞬间划破寂静。
“冲！”舒尔哈齐挥刀大喊，红旗骑兵从雪堆后冲出来，马蹄踏碎积雪，红绸旗在风里飘得猎猎作响。布占泰的骑兵慌了神，刚想往后退，又听见身后马蹄声——吴克善的白旗骑兵杀了过来，白马配银甲，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。
布占泰骑着马，在亲兵的护卫下想跑，却被舒尔哈齐追上。两人刀光剑影打了几个回合，舒尔哈齐瞅准机会，一刀挑飞布占泰的刀，脚一伸，把他从马背上踹了下来，雪地里溅起一片白。“布占泰，你勾结林丹汗，还想打建州的粮道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！”
布占泰趴在雪地里，冻得牙齿打颤，却还嘴硬：“我乌拉部……不会归顺你的！”
“谁要你归顺。”舒尔哈齐笑着踹了他一脚，“我是来拿你给我侄子换糖葫芦的！”
与此同时，赫图阿拉城的议事帐里，哲哲正坐在窗边，手里拿着块糖泥，捏着小老虎——这次的老虎总算捏得像样了，耳朵尖尖，尾巴翘着，就是糖泥太软，尾巴总往下耷拉。皇太极在旁边帮着递糖霜，却不小心撒了一脸，惹得哲哲笑得首不起腰。
“别笑了，小心肚子。”努尔哈赤走进来，手里拿着刚截获的密信——是林丹汗写给布占泰的，说正月十五出兵夹击建州，没想到布占泰这么快就被擒了。怀里的银盒亮着：“布占泰被擒，乌拉部群龙无首，可派阿敏接管乌拉部部分领地，强化建州对辽东东部的控制；林丹汗得知消息后，短期内不会再对建州采取行动。”
他刚要安排人去辉发城叫阿敏，作者“金城208”推荐阅读《努尔哈赤的手机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就听见城外传来炮声——是额亦都他们打赢了，在放礼炮庆祝。哲哲眼睛一亮，拉着皇太极就往外跑：“快去看看二叔他们回来没，我给布占泰也捏了个糖老虎，让他尝尝咱们建州的甜！”
城门口，舒尔哈齐的队伍正往回走，布占泰被捆在马背上，脸冻得通红，头发上还沾着雪。哲哲跑过去，把手里的糖老虎递给他：“这是我捏的，甜的，你尝尝。”布占泰愣了愣，看着糖老虎软乎乎的样子，竟忘了挣扎，张嘴咬了一口——甜得他眼睛都眯了，像是忘了自己是俘虏。
努尔哈赤走过来，拍了拍舒尔哈齐的肩膀：“做得好，这次没让布占泰跑了。”舒尔哈齐笑了，从怀里摸出个冻硬的糖葫芦，递给他：“贝勒，这是您让我带的，还没吃完，您尝尝。”
当晚的宴席上，布占泰被绑在帐角，看着众人吃着烤肉、喝着马奶酒，手里还攥着那只糖老虎——尾巴己经耷拉下来，却舍不得扔。额亦都喝得满脸通红，拍着桌子说：“下次林丹汗再来，咱们还用佛朗机炮轰他，让他知道咱们建州的厉害！”
安费扬古则拿着哲哲捏的糖老虎，跟博尔济吉特的布偶老虎比：“你看这糖老虎，比你的布偶老虎威风多了！”博尔济吉特不服气，把布偶老虎举得高高的：“我的老虎能玩，你的糖老虎吃了就没了！”
众人笑得前仰后合，哲哲摸着小腹，小声对皇太极说：“等咱们的孩子出生，我就教他捏糖老虎，还要教他骑马射箭，做个厉害的小勇士。”皇太极连连点头，给她夹了块烤肉，生怕她饿着。
努尔哈赤坐在主位上，看着帐里的热闹，怀里的银盒贴着掌心，电量显示95%。光板上跳出一行字：“乌拉部领地纳入建州管辖，建州疆域扩大；舒尔哈齐立战功，内部威望提升；哲哲孕期稳定，建州内外皆稳，可筹备扩编八旗。”
他抬头望向帐外，月亮挂在天上，亮得能看清城墙上的旗帜——红、黄、蓝、白西旗在月光下格外鲜艳。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，是博尔济吉特在教他们玩布偶老虎，还有人在唱着建州的歌谣，歌声飘得很远。
努尔哈赤拿起块糖老虎，咬了一口，甜得心里发暖。他知道，扩编八旗的路还很长，明朝的威胁还在，林丹汗的势力还没铲除，可只要有这些家人在，有这甜滋滋的糖老虎，有这热热闹闹的烟火气，再难的路，也能走得有滋有味。
毕竟，谁能拒绝一声元宵夜的炮响，一只软乎乎的糖老虎，还有一群哪怕打了胜仗，也不忘抢着吃糖葫芦的家人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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