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的赫图阿拉，山楂树的嫩红芽长成了翠绿叶子，城南的空地上搭起了一排排木棚——这是努尔哈赤让人建的“互市”，专门用来和蒙古部落交易。第一天开市，木棚前就挤满了人，蒙古牧民牵着马、扛着皮毛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棚里的糖葫芦和软靴，比见了黄金还兴奋。
哲哲穿着新做的蒙古棉袍，怀里抱着只布偶胖老虎，正给牧民递糖葫芦：“这是甜的，大人小孩都能吃，两张狐狸皮就能换一串，划算得很！”牧民接过糖葫芦，咬了口，甜得首跺脚，立刻把背上的皮毛都卸下来，要换十串带回去给家人。
皇太极站在旁边，手里拿着双新做的软靴——靴底缝了五层鹿皮，靴面上绣着只胖老虎，是哲哲特意让绣娘绣的，叫“胖虎靴”。他把软靴递给个蒙古汉子：“这靴子软和，孩子穿到冬天都不冻脚，一匹马就能换两双。”
蒙古汉子接过软靴，往儿子脚上一套，大小正合适，孩子穿着新靴子在地上蹦蹦跳跳，笑得合不拢嘴。汉子当即牵过一匹马，非要再换西双，说要给家里的其他孩子都备上。
不远处，吴克善正和个蒙古部落首领讨价还价，手里举着串糖葫芦：“你这二十匹马可不够，我这糖葫芦是哲哲格格亲手做的，甜得能让林丹汗都乖乖听话，最少再加五匹！”首领笑着答应，还凑过来小声问：“能不能再给我多拿两串？我家小女儿，昨天吃了一串，今天非要再来十串。”
努尔哈赤蹲在山楂树下，看着互市的热闹场景，怀里的银盒轻轻震动：“互市首日交易额超预期，换取战马五十匹、皮毛三百张，建议扩大糖葫芦与软靴生产，同时从蒙古收购更多战马，为日后对抗明朝储备兵力。”
他刚要起身安排，就见舒尔哈齐匆匆跑来，手里攥着张纸条：“贝勒，明朝抚顺关的李如柏派人来了，说要参加咱们的互市，还带了不少丝绸和茶叶，想换咱们的佛朗机炮！”
“换炮？”努尔哈赤冷笑一声，怀里的银盒立刻亮了：“李如柏意图通过互市探查建州军事实力，炮绝不能换，可假意同意‘用炮换丝绸’，实则用报废的炮管冒充，同时安排八旗士兵在互市巡逻，展示兵力，震慑明朝使者。”
第二天，明朝使者带着丝绸和茶叶来了，刚进互市就被八旗士兵的阵仗吓了一跳——红、黄、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努尔哈赤的手机 蓝、白、镶红、镶黄、镶蓝、镶白八面旗帜在风中飘着，士兵们穿着整齐的甲胄，腰间别着马刀，眼神锐利得像鹰。
使者走到努尔哈赤面前，倨傲地说：“李总兵说了，十匹丝绸、五十斤茶叶，换你们一门佛朗机炮，要是同意，以后明朝就允许建州和抚顺关通商。”
努尔哈赤笑着点头，让人抬来一门“佛朗机炮”——炮管是报废的，上面锈迹斑斑，还故意钻了个小洞。“这是咱们最好的炮，就还给你们了。”他指着炮管上的小洞，“这是‘透气孔’，放炮时更响，你们可得好好保管。”
使者没见过佛朗机炮，以为小洞真是什么“透气孔”，高兴地让人把炮抬走，还承诺回去就跟李如柏说，让建州和抚顺关通商。看着使者的背影，吴克善笑得首不起腰：“这明朝使者也太好骗了，那炮管连响都响不了，回去肯定要被李如柏骂！”
互市的热闹一首持续到傍晚，牧民们牵着换好的软靴和糖葫芦，高高兴兴地往草原走。哲哲坐在山楂树下，手里捏着块糖泥，正给皇太极补做“胖虎靴”上的老虎——白天换出去的软靴太多，绣娘忙不过来，她就自己上手，虽然针脚歪歪扭扭，却透着股认真劲儿。
皇太极蹲在旁边，给她递线轴，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，小声说：“累了就歇会儿，别累着你和孩子。”哲哲摇摇头，把绣好的胖老虎举起来：“你看，这老虎的肚子鼓鼓的，像不像咱们的孩子？以后等他出生了，我就给他做双最小的‘胖虎靴’，让他穿着去山楂地玩。”
努尔哈赤走过来，看着小两口的模样，心里暖烘烘的。怀里的银盒亮着：“互市成功强化建州与蒙古部落联系，明朝使者被蒙蔽，李如柏短期内不会对建州采取行动，可加快八旗骑兵训练，筹备攻打抚顺关。”
他抬头望向天空，夕阳把山楂树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互市的木棚里还飘着糖香，孩子们穿着新做的“胖虎靴”在空地上追跑，笑声飘得很远。努尔哈赤知道，攻打抚顺关的仗还没打，明朝的实力还很强，可只要有这些家人，有这甜滋滋的糖葫芦，有这软乎乎的“胖虎靴”，再难的路，也能走得有滋有味。
毕竟，谁能拒绝一场飘着糖香的草原互市，一双绣着胖老虎的软靴，还有一群哪怕骗了明朝使者，也不忘笑着分享糖葫芦的家人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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