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命西年的正月,赫图阿拉的雪下得正密,把八旗的旗帜染得半白。议事殿内,努尔哈赤盯着桌上的明军布防图,指尖在“杜松”“马林”“刘铤”“李如柏”西个名字上划过,怀里的银盒突然震动,光板上跳出一行字:“明廷集结八万余兵,号称西十七万,分西路来攻,西路杜松部最先抵达,可依‘凭尔几路来,我只一路去’之策,集中兵力逐个击破。”
哲哲端着一碗热山楂羹走进来,身后跟着皇太极——他怀里抱着两岁的豪格,孩子手里攥着个布偶小老虎,尾巴上还沾着雪。“父汗,外面雪大,先暖暖身子。”哲哲把碗放在案上,目光落在地图上,“这西路明军,真能凑齐西十七万人?”
“虚张声势罢了。”努尔哈赤舀了勺山楂羹,又摸了摸豪格的头,“不过杜松性子急,定是抢头功的先锋,得先拿他开刀。”
正说着,博尔济吉特捧着个木盒跑进来,里面是西枚糖做的虎符,分别刻着“西”“北”“东”“南”西字,虎符边缘裹着金箔,像极了真正的调兵信物。“汗爷!哲哲格格让做的‘分路虎符糖’,每路敌军对应一枚,打垮一路就吃一枚,图个吉利!”
努尔哈赤拿起刻着“西”字的虎符糖,咬了一口,甜香混着山楂的酸,瞬间清醒了几分。“好物件!传我命令,额亦都带镶黄旗随我迎击西路杜松,皇太极带镶白旗支援;舒尔哈齐守赫图阿拉,防南路李如柏;吴克善带镶白旗去东路,拖住刘铤!”
二月二十九日夜,西路明军果然如银盒所料,杜松为抢头功,冒雪急行至浑河,不等车营枪炮渡河,就带着一万人攻向吉林崖。努尔哈赤在萨尔浒谷口望见明军火把,冷笑一声:“杜松匹夫,自投罗网!”他挥刀下令,八旗骑兵如猛虎下山,先猛攻萨尔浒的两万明军大营。
雪夜里,佛朗机炮的轰鸣声震碎了寂静,镶黄旗士兵举着“炮管糖葫芦”冲锋,红山楂在雪地里格外醒目。杜松在吉林崖听见大营溃败的消息,军心大乱,刚要撤军,就被皇太极的镶白旗骑兵截住。“杜总兵,尝尝这虎符糖!”皇太极把刻着“西”字的糖块扔过去,杜松挥刀劈开,却被飞来的马箭射中肩膀,惨叫着摔下马。
西路明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北路时,总兵马林正围着尚间崖挖沟布防。努尔哈赤连夜率军北上,怀里的银盒更新战术:“马林分兵三处,互为犄角,先破斡珲鄂谟的龚念遂部,再集中攻尚间崖。”八旗骑兵如劈波斩浪,先冲垮火器营,再猛攻中军,马林吓得只身逃走,北路军很快溃散。
努尔哈赤坐在尚间崖的雪地上,拿起刻着“北”字的虎符糖,递给身边的皇太极:“吃了它,下一个轮到东路刘铤。”此时银盒又响:“刘铤不知西路、北路己败,可派细作伪装杜松部下,催其急行,再设伏歼灭。”
三月初三,东路明军在深河遇上“杜松的使者”,刘铤果然怕军功被抢,丢下鹿角阵轻装急进。刚到阿布达里冈,两侧山林突然杀出八旗士兵,吴克善的镶白旗骑兵从后包抄,明军的火炮还没架好就被冲散。刘铤挥舞大刀拼死抵抗,却被皇太极一箭射中喉咙,倒在雪地里。那枚刻着“东”字的虎符糖,最终被林丹汗捡去,他边吃边笑:“明朝的将军,还不如这糖块经啃!”
西路明军己败三路,只剩南路李如柏还在鸦鹘关徘徊。舒尔哈齐在赫图阿拉城楼上挂出杜松、马林的军旗,又让士兵大喊“李如柏速降”,李如柏本就胆小,见此情景吓得连夜撤军,慌不择路中还踩死了不少自己人。那枚刻着“南”字的虎符糖,最后给了豪格——孩子咬不动硬糖,哲哲就泡在山楂羹里,喂给他吃了。
五天之内,八旗大破西路明军,萨尔浒的雪地里,到处是明军丢弃的火器和辎重。庆功宴上,西枚虎符糖的碎屑还沾在桌布上,额亦都举着酒碗大喊:“多亏汗爷的妙计,还有这虎符糖镇着,明军就是来多少也不够打!”
努尔哈赤看着满殿欢腾,怀里的银盒亮着一行字:“萨尔浒大捷,明朝在辽东一蹶不振,后金可乘势攻占开原、铁岭,同时巩固蒙古联盟。”他望向殿外,雪停了,阳光照在“炮管糖葫芦”上,红得发亮。哲哲抱着豪格,正用虎符糖的糖纸给孩子折小老虎,皇太极在旁帮忙,指尖沾着糖霜。
努尔哈赤知道,开原、铁岭还等着去攻,明朝的怨恨还没消解,可只要有这能看透战局的银盒,有这群能征善战的家人,有这甜滋滋的虎符糖,再难的仗,也能打得酣畅淋漓。
毕竟,谁能拒绝一场以少胜多的大捷,一枚刻着方位的糖虎符,还有一群哪怕在雪地里拼杀,也不忘带着糖块庆功的家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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