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猎后的辽阳，糖坊的烟囱天天冒热气，刚出炉的“麦香虎符卷”堆得像小山。哲哲站在糖坊里，正和蒙古科尔沁的奶娘学着做奶酪——瓷碗里盛着发酵好的马奶，加了新熬的麦芽糖浆，搅拌得稠乎乎的，散着奶香和甜香。
“这‘虎纹奶酪卷’，得把奶酪抹在虎符卷上，卷成筒状，再用红曲米画虎纹，”哲哲手里拿着小刷子，在奶酪卷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虎纹，“蒙古的首领们爱喝奶，咱们把糖和奶结合，既是吃食，也是盟约的信物，比写在纸上的字更实在。”
豪格趴在旁边的木桌上，手里拿着块奶酪，边吃边嘟囔：“额娘，我也要画虎纹！我画的老虎比阿玛的箭还厉害！”三岁的孩子蘸了点红曲米，在奶酪卷上画了个圈，说这是“老虎的眼睛”，引得科尔沁奶娘笑个不停。
正忙着，皇太极拿着份文书走进来：“父汗让把‘糖麦盟约’抄录十份，发给蒙古各部，盟约里写了，咱们每年给科尔沁、扎鲁特送五千卷虎纹奶酪卷、一万斤麦芽糖浆，他们给咱们送两千匹战马、五千张皮毛，互惠互利。”
哲哲接过文书，看了一眼，笑着说：“光有文书不够，得让他们亲眼看见咱们的诚意。你去告诉父汗，明天我带着奶酪卷和糖浆，去科尔沁首领的营帐，当面给他们做，让他们尝尝刚出炉的甜。”
第二天清晨，哲哲带着绣娘和糖坊的工匠，推着装满奶酪和糖浆的小车，往蒙古部落的营帐去。豪格骑着小马跟在后面，马背上挂着个小竹篮，里面装着刚做好的虎纹奶酪卷，见了蒙古小孩就递：“甜的！吃了长高高，以后跟我一起骑马！”
科尔沁首领的营帐里，首领和几个部落长老正等着——他们早就听说后金的糖食好吃，见哲哲带来了奶酪卷，眼睛都亮了。哲哲把小车推到帐中央，拿起块奶酪卷递给首领：“这是用咱们后金的麦子和你们的马奶做的，您尝尝，要是合口味，以后咱们就按这个方子做，年年给你们送。”
首领咬了口奶酪卷——麦香、奶香、糖甜混在一起，比单纯的奶酪更顺口，比虎符卷更滋润，当即点头：“好吃！比咱们草原的奶疙瘩甜，比马奶酒暖，这盟约，咱们签！”
长老们也纷纷接过奶酪卷，吃得津津有味，一个白胡子长老说：“以前明朝给咱们送丝绸茶叶，看着金贵，却填不饱肚子；后金给咱们送糖食，能当干粮，能哄孩子，这才是真把咱们当自己人！”
哲哲笑着说：“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，你们的马奶，我们的麦子，一起做奶酪卷，一起过日子。要是察哈尔再来找麻烦，咱们一起对付他，让他们知道，咱们的联盟，比奶酪卷还黏！”
营帐外，豪格正和蒙古小孩们一起，用麦芽糖浆在地上画老虎——糖浆画的虎纹亮晶晶的，引得孩子们围着看，有的还忍不住舔了舔，甜得首跺脚。皇太极站在旁边，看着这一幕，对身边的科尔沁首领说：“您看，孩子们都能玩到一起，咱们大人更该好好合作，让草原和辽东，都能安安稳稳的。”
首领笑着点头，当即让文书拿来笔墨，在“糖麦盟约”上签了字。扎鲁特首领听说后，也带着长老们赶过来，见了奶酪卷，没等哲哲多说，就签了盟约，还说：“以后咱们的皮毛，优先给后金；你们的糖食，可不能给察哈尔半块！”
消息传到察哈尔部，林丹汗（察哈尔首领）气得摔了马奶酒——他本想挑拨后金和蒙古的关系，没想到他们竟靠一块糖食巩固了联盟，心里又气又急，却不敢轻易出兵。
辽阳的议事帐里，努尔哈赤看着蒙古各部签好的“糖麦盟约”，怀里的银盒亮着一行字：“糖麦盟约签订，后金与蒙古联盟彻底稳固，察哈尔部孤立无援，短期内不会再对辽东造成威胁；建议扩大奶酪卷生产，在辽东和草原设‘互市点’，让糖食和皮毛、战马的交易常态化。”
他抬头望向帐外，哲哲正带着绣娘和蒙古奶娘，在糖坊里忙着做奶酪卷，豪格和蒙古小孩们围着糖坊跑，手里拿着刚做好的虎纹奶酪卷，笑声飘得很远。皇太极走进来，手里拿着块刚出炉的奶酪卷：“父汗，您尝尝，这是用扎鲁特的马奶做的，比科尔沁的更香浓。”
努尔哈赤接过奶酪卷，咬了口——奶香浓郁，糖甜不腻，虎纹的红曲米还带着点微酸，口感丰富得很。他知道，互市点的建设、奶酪卷的量产、明朝的动向，还有很多事要做。可看着眼前的盟约，看着帐外的烟火气，看着豪格沾着奶渍的笑脸，突然觉得，有这银盒指路，有这家人相伴，有这能黏合联盟的奶酪卷，再难的路，也能走得甜甜蜜蜜。
毕竟，谁能拒绝一卷裹着奶酪的虎符卷，一个用糖浆画老虎的小世子，还有一群靠糖食就能巩固联盟的家人与盟友呢？
辽东的麦子，草原的牛奶，在一块小小的奶酪卷里相遇；后金与蒙古的情谊，也在这甜香里，扎下了最深的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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