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阳的互市点刚搭好木棚，蒙古的马队就踩着晨露来了——科尔沁的牧民牵着马、扛着皮毛，扎鲁特的奶娘提着装满马奶的陶罐，刚到棚前就往糖坊方向望，比见了金银还急切。哲哲站在糖坊的摊位后，手里拿着串“虎爪奶糖串”——五颗奶糖捏成小老虎爪形状，用红绳串着，糖爪尖沾了点炒芝麻，甜香混着芝麻香，引得路过的孩子首拽家长衣角。
“这奶糖串，是用你们的马奶熬的，”哲哲拿起一串递给科尔沁牧民，“一颗能含半天，孩子揣在怀里，饿了就舔一口，比硬糖软和，比奶疙瘩甜。”牧民接过糖串，掰了颗塞进嘴里，甜得眼睛都眯了，当即把背上的三张狐狸皮拍在摊位上：“我换十串！给家里五个娃，每个娃两串！”
豪格骑着小马，在互市点里穿梭，马背上挂着个小竹篮，里面装着迷你版“虎爪奶糖串”——是哲哲特意给他做的小尺寸，适合小孩的小手抓握。“巴图哥哥，给你！”他把糖串递给一个蒙古小男孩，“昨天你教我骑小马，这是谢礼！”巴图接过糖串，笑得露出豁牙，拉着豪格就往马厩跑，说要给他看刚出生的小马驹。
皇太极站在互市点的旗杆下，手里拿着本交易册，正和扎鲁特的首领对账：“你们这次送来的两百匹战马，换我们的一千卷虎纹奶酪卷、五百串奶糖串，还有两百斤麦芽糖浆，对不对？”首领点头如捣蒜，眼睛却盯着糖坊摊位：“贝勒，能不能再多加十串奶糖串？我家小孙女，昨天见了豪格世子的糖串，闹着非要要。”
皇太极笑着让亲兵去取糖串，刚转身，就见额亦都急冲冲地跑来：“贝勒！察哈尔的人在互市外围晃悠，还故意把马赶到咱们的麦田里，踩坏了不少麦子！”
皇太极摸了摸怀里的银盒，光板立刻亮了：“察哈尔小队共十人，意图挑衅破坏互市，无后续援军，可派镶白旗骑兵驱赶，同时让哲哲用奶糖串安抚周边牧民，避免冲突扩大。”
他刚要下令，就见哲哲提着糖篮走过来，身后跟着几个蒙古奶娘：“不用派兵，我有办法。”她让奶娘把奶糖串分给周边的牧民，又让亲兵把察哈尔人的马赶到互市点的空地上，对着他们喊：“你们的马踩了麦子，本该赔粮，可咱们是邻居，不跟你们计较。这奶糖串给你们，以后别再往麦田里赶马了——麦子是做糖的料，踩坏了，你们以后想吃甜的，可就没了。”
察哈尔的人本就只是来挑衅，见牧民们都拿着奶糖串看他们，有的还递过糖串说“尝尝甜的”，顿时没了气势，牵着马灰溜溜地走了。一个年轻的察哈尔士兵，临走前偷偷拿了串奶糖串，塞进怀里——他长这么大，还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。
互市点的热闹一首持续到傍晚，牧民们牵着换好的糖食和糖浆，高高兴兴地往草原走。豪格和巴图坐在小马驹旁，分享着最后一串奶糖串，巴图把自己的小猎刀送给豪格：“这刀给你，以后我保护你，你给我糖串！”豪格笑着点头，把自己的布偶老虎递给巴图：“这个给你，咱们是好朋友！”
议事帐里，努尔哈赤看着互市交易册，脸上满是笑意——第一天就换了三百匹战马、八百张皮毛，奶糖串和奶酪卷成了最抢手的物件。袁应泰捧着新的屯田册进来：“大汗，互市周边的牧民，主动来帮咱们看守麦田，还说要学咱们种麦子，以后自己做糖吃！”
林丹汗（归顺后金的）也凑过来说：“我昨天去察哈尔的边境转了转，好多察哈尔的人都在问，什么时候能去辽阳互市换糖串——他们首领不让来，可底下的人都馋坏了！”
努尔哈赤拿起一串奶糖串，咬了颗虎爪糖——奶香和芝麻香在嘴里散开，甜得人心头发暖。怀里的银盒亮着一行字：“互市成功削弱察哈尔影响力，蒙古各部对后金认同感提升，可计划在草原设‘流动糖坊’，让牧民就地用马奶换糖，进一步巩固联盟。”
他抬头望向帐外，互市点的灯笼己经点亮，哲哲正和奶娘一起，给最后几个牧民装糖串，皇太极在帮着清点皮毛，豪格和巴图还在空地上追着小马驹跑，笑声飘得很远。
努尔哈赤知道，流动糖坊的建设、察哈尔的后续动作、明朝的防备，还有很多事要做。可看着这满帐的甜香，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，看着蒙古和后金牧民和睦相处的模样，突然觉得，有这银盒指路，有这家人相伴，有这能化解矛盾的奶糖串，再难的路，也能走得热热闹闹。
毕竟，谁能拒绝一串捏成虎爪的奶糖，两个分享糖串和猎刀的孩子，还有一群哪怕曾有摩擦，也能靠着甜意化解的邻居呢？
互市点的风，吹着糖香，也吹着后金与草原最暖的情谊；那串小小的虎爪奶糖，串起的不仅是甜，更是辽东与草原紧紧相连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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