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阳的十月，草尖刚染黄，哲哲就带着糖坊工匠、蒙古奶娘，赶着三辆马车往草原去——马车上装着磨粉机、麦芽糖浆、红曲米，还有刚烤好的麦饼胚，要去扎鲁特部的牧场，搭第一座“流动糖坊”。豪格坐在哲哲身边的马车上，怀里抱着布偶老虎，手里攥着块“马奶虎纹糖饼”——是用草原马奶和辽东麦粉做的，饼上印着歪歪扭扭的虎纹，边缘还沾着马奶渍。
“额娘，咱们的流动糖坊，真的能让牧民随时换糖吗？”豪格咬了口糖饼，马奶的咸香混着糖甜，比城里的糖食多了股草原的味道，“巴图哥哥说，他阿爷去辽阳互市，要走三天，好多牧民都去不了。”
“当然能。”哲哲帮他擦掉嘴角的糖渣，指着远处的牧场，“等咱们把糖坊搭起来，牧民们牵着马、提着奶罐来，就能换糖饼、换奶糖串，不用再跑远路——咱们的糖，要让草原上每个孩子都能吃到。”
马车刚到扎鲁特牧场，牧民们就围了上来——巴图和他的小伙伴们跑在最前面，手里举着之前换的虎爪奶糖串，喊着“豪格世子来了！糖坊来了！”。扎鲁特首领亲自迎过来，身后跟着几个牧民，手里捧着刚挤的马奶：“哲哲格格，这是今早刚挤的马奶，新鲜得很，做糖饼肯定香！”
工匠们很快搭起简易糖坊——用木板搭起灶台，架上铁锅，把磨粉机固定在木架上。哲哲系上围裙，亲自掌勺，把马奶倒进锅里，加麦芽糖浆慢慢熬，奶香味飘得老远，引得孩子们围着灶台转，伸长脖子往锅里看。
“巴图，来帮额娘搅奶浆！”哲哲笑着递过木勺，巴图立刻接过，踮着脚使劲搅，奶浆溅到脸上也不在意。豪格也想帮忙，却够不到灶台，只能在旁边给工匠递麦粉，小脸上沾了面粉，像只刚滚过麦堆的小老虎。
正忙着，镶白旗的亲兵匆匆赶来：“格格，察哈尔的人在牧场外围，说要‘看看’咱们的糖坊，还说要是不给他们糖，就把牧场的马都赶走！”
哲哲没慌，让奶娘把刚做好的“马奶虎纹糖饼”装了一篮，对亲兵说：“你带他们去见察哈尔的人，就说这是后金给他们的‘见面礼’，让他们尝尝——要是还想闹，就告诉他们，扎鲁特的牧民和咱们的骑兵，都在这等着呢。”
亲兵带着糖饼去了，没过多久就回来，笑着说：“格格，察哈尔的人吃了糖饼，都说好吃，还问能不能用皮毛换几串奶糖串，之前的狠话，早就忘了！”
扎鲁特首领听了，笑得首拍大腿：“还是哲哲格格有办法！察哈尔的人，就是嘴硬心软，给点甜的，就没脾气了！”
作者“金城208”推荐阅读《努尔哈赤的手机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当天傍晚，流动糖坊的第一锅“马奶虎纹糖饼”出炉了——饼上的虎纹用红曲米印得清晰，马奶熬的糖霜亮晶晶的，咬一口又香又甜。牧民们排着队换糖饼，有的用皮毛换，有的用马奶换，还有的牧民牵着小马驹，说要换给豪格当坐骑。
豪格坐在小马驹上，手里拿着糖饼，递给一个察哈尔的小孩：“给你吃，以后别让你阿爸来闹了，咱们一起吃糖饼，一起骑小马好不好？”小孩接过糖饼，点点头，咬了口，甜得露出了笑脸。
夕阳西下时，流动糖坊的马车旁，挤满了牧民和孩子。哲哲坐在灶台边，教蒙古奶娘做糖饼的诀窍：“马奶和糖浆的比例要‘奶三糖一’，熬的时候要不停搅，不然会糊底；印虎纹的时候，红曲米要调得稠点，这样印得才清楚。”
皇太极带着骑兵赶来时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热闹场景——哲哲在教做糖饼，豪格在和孩子们骑小马，牧民们在分享糖饼，连之前来挑衅的察哈尔人，也在帮着收拾灶台。他走到哲哲身边，笑着说：“父汗说，你这流动糖坊，比千军万马还管用——察哈尔的人，现在都盼着咱们下次去他们的牧场搭糖坊呢。”
哲哲笑着点头，拿起一块刚做好的糖饼，递给皇太极：“尝尝，用扎鲁特的马奶做的，比辽阳的更香浓。等咱们把流动糖坊开到察哈尔的牧场，他们就再也不会跟咱们作对了——甜的东西，谁能拒绝呢？”
议事帐里，努尔哈赤看着皇太极递来的“马奶虎纹糖饼”，怀里的银盒亮着一行字：“流动糖坊成功进驻扎鲁特牧场，察哈尔内部出现分化，部分牧民向后金靠拢，建议继续推进‘流动糖坊计划’，三年内覆盖蒙古主要部落，彻底瓦解察哈尔影响力。”
他咬了口糖饼——马奶的咸香与糖的甜意完美融合，饼上的虎纹印得清晰，像把辽东与草原的情谊，都烙在了这方寸之间。帐外，豪格正和巴图一起，用糖饼的碎屑喂小马驹，哲哲在旁边看着，脸上满是温柔。
努尔哈赤知道，流动糖坊的推进还需要时间，察哈尔的首领仍在顽抗，明朝的威胁也未完全消除。可看着这带着草原奶香的糖饼，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，看着蒙古与后金牧民和睦相处的模样，突然觉得，有这银盒指路，有这家人相伴，有这能连接草原与辽东的甜糖饼，再难的路，也能走得有滋有味。
毕竟，谁能拒绝一块烙着虎纹的马奶糖饼，两个分享糖饼喂小马的孩子，还有一群靠流动糖坊就能化解隔阂的草原邻居呢？
流动的糖坊，流动的甜意，正把后金与蒙古的情谊，一点点融进草原的风里，烙进每一块香甜的糖饼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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