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的正月，雪没到马膝，哲哲带着流动糖坊的第三辆马车，终于抵达察哈尔部的核心牧场——马车上堆着块块方形“双域虎糖砖”，是用辽东麦糖和察哈尔马奶熬煮后压制成的，砖面刻着交叉的八旗旗纹与蒙古狼纹，甜香混着奶香，在寒风里飘得很远。
豪格裹着厚厚的镶黄旗棉袍，坐在巴图身后的马背上，怀里揣着块迷你糖砖，小手冻得通红却不肯揣进袖筒：“巴图哥哥，察哈尔的小朋友会喜欢糖砖吗？”巴图拍了拍他的手，把自己的暖手壶递过去：“肯定喜欢！我阿爷说，察哈尔的人早就馋咱们的糖了，就是他们首领不让来换！”
马车刚停稳，就见察哈尔的牧民围了上来，却不敢靠近——他们早就听说后金的糖食好吃，可首领林丹汗下了令，谁跟后金来往就罚没牛羊。哲哲让工匠把糖砖掰成小块，用木盘盛着递过去：“这是‘双域虎糖砖’，辽东的麦子和你们的马奶做的，尝尝，不要你们的皮毛和马，就是给大家的见面礼。”
一个穿破棉袄的老太太，颤巍巍地接过糖块，塞进小孙子嘴里。孩子嚼了嚼，突然喊：“奶奶！甜的！比冻奶疙瘩甜一百倍！”牧民们见孩子没事，纷纷围上来抢糖块，之前的顾虑早被甜意冲散。
就在这时，察哈尔的亲兵冲了过来，举着马刀喊：“不许吃！首领说了，后金的东西有毒！”可没等他们动手，就被几个年轻牧民拦住——一个牧民把糖块塞进亲兵嘴里：“你尝尝！有毒吗？首领自己藏着明朝送的茶叶，却不让我们吃甜的，凭什么！”
亲兵嚼着糖块，甜得说不出话，手里的马刀慢慢放了下来。
哲哲趁机让工匠搭起灶台，熬煮马奶糖浆：“想换糖砖的，拿马奶、皮毛来换；不想换的，来帮忙烧火、揉面，也能领块糖砖——咱们的糖，不分后金和蒙古，只要喜欢，就能吃。”
牧民们立刻忙活起来，有的挤马奶，有的揉面团，有的烧火，连之前的亲兵，也偷偷帮着搬木柴。豪格和巴图带着一群孩子，在灶台旁用糖渣捏小老虎，察哈尔的孩子第一次玩甜滋滋的糖渣，笑得合不拢嘴。
傍晚时，林丹汗（察哈尔首领）带着骑兵赶来，见牧场里一片热闹，牧民们围着糖坊吃糖，连自己的亲兵都在帮着熬糖浆，气得大喊：“都给我住手！谁再吃后金的糖，我就把他的牛羊都赶走！”
作者“金城208”推荐阅读《努尔哈赤的手机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可没人理他——一个老牧民捧着块糖砖走过来：“首领，这糖是甜的，是咱们察哈尔的马奶和后金的麦子做的，没毒。明朝给你的茶叶，能当饭吃吗？能让孩子们笑吗？”
林丹汗刚要拔刀，怀里的银盒突然震动——是努尔哈赤发来的消息，光板上跳出察哈尔部的兵力部署：“你的亲兵己归顺后金，周边三个部落己投靠科尔沁，你若顽抗，只有死路一条；若归顺，可保留你的部落首领身份，后金每年给你送一千块双域虎糖砖。”
林丹汗看着银盒上的字，又看了看周围的牧民——他们都拿着糖砖，眼神里满是期待，没有一点害怕。他突然泄了气，把马刀扔在地上：“我归顺后金，以后咱们察哈尔，也跟着后金吃甜的！”
牧民们瞬间欢呼起来，把林丹汗围起来，给他递糖砖：“首领，尝尝！真的很甜！”
消息传到辽阳，努尔哈赤正在议事帐里看银盒——光板上显示“察哈尔部归顺，蒙古草原全部纳入后金势力范围，八旗兵力增至十五万，可筹备称帝，建立大清政权”。他拿起桌上的“双域虎糖砖”，咬了口——麦糖的甜与马奶的香，在嘴里融成一片，像把辽东的土地与草原的风，都嚼进了心里。
皇太极走进来，手里拿着察哈尔的归顺文书：“父汗，林丹汗（察哈尔）说，以后察哈尔的马奶，优先给咱们的糖坊，还要学咱们种麦子，自己做糖砖。”
努尔哈赤笑着点头，望向帐外——哲哲带着流动糖坊的马车，正从草原往回赶，豪格和巴图骑着小马，跑在最前面，手里举着块巨大的“双域虎糖砖”，像举着块甜滋滋的令牌。远处的山楂树己抽出新芽，麦田里的麦子长势正好，糖坊的烟囱冒着热气，飘出的甜香，能传到千里之外的草原。
他知道，称帝建清、入主中原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可看着这融了两地甜意的糖砖，看着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笑脸，看着蒙古与后金紧紧连在一起的情谊，突然觉得，有这银盒指路，有这家人相伴，有这能让天下人都尝到甜的糖食，再难的路，也能走得踏实、走得温暖。
毕竟，谁能拒绝一块刻着双域纹路的糖砖，两个举着糖砖奔跑的孩子，还有一群靠甜意就能凝聚在一起的天下人呢？
后金的糖香，早己飘出辽东，飘遍草原；而属于大清的甜，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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