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京的十月,糖坊里飘着荔枝的甜香——江南运来的新鲜荔枝装了二十辆马车,哲哲正带着工匠们剥荔枝壳,晶莹的荔枝肉泡在麦芽糖浆里,熬煮出琥珀色的“荔蜜浆”。豪格穿着利落的骑射服,蹲在灶台边,手里拿着个小铜勺,时不时舀一勺荔蜜浆尝:“额娘,这浆比山楂蜜甜,比甘蔗汁润,要是做成糖玺,肯定比‘万国虎糖玺’还好吃!”
十三岁的少年己经长到哲哲肩头高,能跟着皇太极去马场练骑射,却还是改不了在糖坊“监工”的习惯,袖口总沾着糖霜,像藏了片小雪花。哲哲笑着拍掉他袖口的糖渣:“这是给岭南准备的‘虎纹荔蜜玺’,等明年开春,让你阿玛带你去岭南,把糖玺送给那里的土司,让他们尝尝大清的甜。”
正说着,皇太极拿着份岭南奏报走进来,脸上带着笑意:“父汗刚看过奏报,岭南的冼土司派使者来了,说听说咱们用江南荔枝做糖,特意送了十斤‘荔枝蜜’,还说想跟咱们学熬糖方子,以后岭南的荔枝,优先给大清的糖坊。”
他凑到灶台边,闻了闻荔蜜浆的甜香,拿起块刚凝结的荔蜜糖尝了口:“甜而不腻,还有荔枝的清香味,冼土司要是尝了,肯定愿意归顺。父汗说,让咱们多做些‘虎纹荔蜜玺’,使者回去时给他们带十块,再让工匠跟着使者去岭南,搭流动糖坊。”
豪格眼睛一亮,立刻放下铜勺:“阿玛,我也要去岭南!我能帮着画虎纹,还能教岭南的小朋友做糖,就像当年在草原教巴图哥哥一样!”皇太极笑着点头,揉了揉他的头发:“好,带你去!不过你得先把骑射练好,不然路上的马你都追不上。”
没过几天,岭南使者就到了盛京——使者穿着绣着荔枝纹的锦袍,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瓷罐,里面装着岭南特产的荔枝蜜。努尔哈赤在大殿上接见他时,哲哲让人端上刚做好的“虎纹荔蜜玺”,糖玺上一半是八旗虎纹,一半是岭南荔枝纹,甜香飘得满殿都是。
“这是大清用江南荔枝和盛京麦糖做的糖玺,”努尔哈赤拿起一块递给使者,“你尝尝,要是合口味,以后咱们就用岭南的荔枝、江南的甘蔗、草原的马奶、辽东的麦子,一起做糖,让岭南的百姓也能吃上甜糖,过上安稳日子。”
使者接过糖玺,咬了口——荔蜜的清甜混着麦糖的醇厚,比岭南的荔枝干还香甜,当即对着努尔哈赤躬身行礼:“大汗的心意,冼土司定能明白!岭南的荔枝、龙眼、荔枝蜜,以后都愿给大清,只求大汗能让岭南的百姓,也能像盛京的百姓一样,天天有甜糖吃,年年有安稳日子过。”
大殿外,豪格正和使者的随从聊天,把自己做的迷你“虎纹荔蜜玺”分给他们:“这是我额娘教我做的,你们带回去给小朋友吃,等明年开春,我就去岭南,教你们熬更多的荔蜜糖!”随从们接过糖玺,笑得合不拢嘴,纷纷说要带豪格去看岭南的荔枝林。
当晚的宴席上,桌上摆着“虎纹荔蜜玺”“荔蜜奶糖串”“蔗荔麦香卷”,都是用荔枝做的新糖食。林丹汗(归顺后金的)捧着碗荔蜜酒,对努尔哈赤说:“大汗,现在草原的马奶、辽东的麦子、江南的甘蔗、岭南的荔枝,都能做成糖,咱们大清的糖,真是甜遍天下了!”
努尔哈赤笑着点头,摸了摸怀里的银盒——虽然依旧暗着,却仿佛能感受到它的温度,像在分享这份跨越西方的甜意。他想起当年在赫图阿拉,第一次用银盒看抚顺关布防时,从未想过有一天,大清的糖能融了草原、辽东、江南、岭南的味道,能让天下的百姓,因为一份甜而靠近。
豪格端着碗荔蜜水,走到努尔哈赤身边:“祖父,等我去了岭南,就把荔枝林的样子画下来,回来教糖坊的工匠,在糖上画满荔枝和老虎,让每个人都知道,岭南和盛京是一家!”
努尔哈赤接过荔蜜水,喝了一口——清甜的荔蜜混着温热的水,暖得人心头发软。他知道,入主中原的路还有最后一段,明朝的残余势力还在南方,岭南的治理也需要时间,可看着眼前的家人,看着这融合了西方味道的糖食,摸着怀里带着余温的银盒,突然觉得,所有的等待和努力,都值得。
毕竟,谁能拒绝一块印着虎纹与荔枝的荔蜜玺,一个盼着把岭南甜带回盛京的少年,还有一群把“天下”熬进一碗糖里的家人呢?
岭南的荔枝还在枝头挂着,盛京的糖坊还在熬着荔蜜浆,大清的甜,正顺着风,顺着马队,顺着每一块带着西方味道的糖,一点点甜透天下的每一寸土地,每一个百姓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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