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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帕引同戈与“驿道守疆”

小说: 努尔哈赤的手机   作者:金城2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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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北的雪连下了三日,左翼哨所的积雪没过膝盖,噶尔丹的游骑突然增兵,把哨所外围三个临时驿点围得水泄不通——那些驿点本是囤积粮草的关键节点,此刻被堵得严严实实,哨所里的将士不仅断了补给,连传讯的路也被掐死,只能攥着仅存的箭矢,在寒风里盯着游骑的篝火。

穆尔察趴在瞭望塔的雪堆后,指尖划过腰间那枚冰凉的“银盒残片”——是早年豪格赐下的,据说里面曾装着太祖爷努尔哈赤留下的“天机物件”,此刻残片旁,还揣着个巴掌大的黑色方块,表面泛着微光,是策仁从甜驿带来的“传讯宝盒”(努尔哈赤的手机),往日里能借着它看各地甜驿的方子,可如今驿道被断,信号只剩断断续续的波纹,屏幕上只映出“漠北驿道离线”五个小字。

“这宝盒连不上讯息,咱们就成了睁眼瞎。”穆尔察把宝盒递给身边的策仁,屏幕光映着策仁冻得发红的脸。策仁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,突然想起苏巧绣的帕子——帕子边角绣着细小的“甜驿坐标”,是他之前按宝盒里的地图,用炭笔描给苏巧的。“我有办法,”他摸出帕子裹在宝盒外,“帕子上的坐标能对应驿道隐秘小道,我带着宝盒从后山绕出去,只要找到有信号的驿桩,就能给归化城发讯息!”

巴图尔凑过来,看着帕子上绣的歪扭坐标,又看了看宝盒上跳动的波纹:“后山有处废弃的甜驿旧桩,当年送春糖时用过,说不定还能连上信号。只是路陡,还有游骑巡逻。”策仁把宝盒塞进羊皮袄内袋,帕子缠在手腕上,指尖扣着盒身:“宝盒能存着哨所的位置,帕子能认路,我一定能把讯息送出去。”

当夜,策仁借着雪雾往后山摸。坡上的冰壳子滑得厉害,他摔了好几跤,羊皮袄磨破了口子,内袋里的宝盒却被帕子裹得严严实实。走到半途,突然听见马蹄声——五个游骑举着刀,正沿着小道搜查,刀光在雪夜里闪着冷光。策仁立刻趴在雪堆后,把宝盒按在胸口,帕子垂在雪地上,绣着的“甜驿坐标”被雪半掩着。

“什么人?”游骑首领勒马喝问,马鞭指着策仁的方向。策仁慢慢坐起来,故意把缠帕子的手腕露出来,又掏出宝盒——屏幕上还亮着,映出帕子上的驿道纹路。“我是漠北甜驿的糖匠,”他举着宝盒喊,“这是‘天下甜坊’的传讯盒,帕子上是甜驿的路,我要去旧桩送糖方!”

游骑凑过来,盯着宝盒上的纹路——那些歪扭的线条,和他们见过的甜驿木牌纹样一模一样,帕子上的蒙古文“甜护征尘”更是眼熟。首领接过宝盒翻了翻,屏幕突然跳出之前存的沙枣糖方图片,旁边还标着蒙文注释。“甜驿的人……”首领犹豫片刻,挥了挥手,“快滚,别挡道。”

策仁攥着宝盒,一路跌撞着摸到旧驿桩。那是根发黑的木杆,顶端还挂着半块“漠北甜驿”的残牌。他把宝盒贴在木杆上,帕子裹住两者的缝隙,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点着——“左翼哨所被围,驿道封,速援”,后面附上帕子上抄下来的后山坐标。屏幕波纹闪了几下,突然跳出“讯息己发送”的小字,紧接着,豪格王府的回讯弹了出来:“归化城骑兵己出发,按坐标接援。”

策仁刚松口气,就听见远处有脚步声——是两个游骑折了回来,大概是起了疑心。他立刻把宝盒塞回怀里,帕子缠回手腕,装作在整理糖袋。“你在干什么?”游骑举着刀逼近,策仁突然掏出宝盒,按亮屏幕——上面映出满汉蒙三种文字的“甜驿通行令”,是豪格之前存在里面的。“这是皇家甜驿的令,”他故意提高声音,“耽误了糖方传递,你们担得起?”游骑盯着屏幕上的文字,又看了看帕子上的纹样,骂了几句,转身走了。

天刚亮,策仁就带着援兵往哨所赶。宝盒揣在怀里,屏幕时不时跳出新的讯息——“游骑右翼空虚”“粮草车从西驿道绕行”,都是豪格根据宝盒定位发来的指令。穆尔察在哨所里收到讯息时,正和巴图尔盯着游骑的动向,宝盒屏幕上的红点标记,把游骑的位置标得清清楚楚。“按宝盒说的,攻右翼!”穆尔察挥刀下令,满洲兵的箭朝着红点密集处射去,蒙古兵则借着雪雾,绕到游骑后方突袭。

游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刚要撤退,却撞见从西驿道赶来的粮草车——车上插着甜驿的木牌,车辕上挂着那方苏巧绣的帕子,宝盒就放在帕子旁,屏幕亮着,映出“援兵己到”的字样。将士们看见帕子和宝盒,突然来了劲,满洲兵举着刀喊“守住驿道”,蒙古兵挥着弯刀喊“护着甜驿”,连受伤的兵卒都爬起来,攥着帕子的边角往前冲。

策仁跟着援兵冲进战场时,胳膊被流箭划了道口子,血渗进羊皮袄,却死死护着怀里的宝盒。他看见穆尔察举着宝盒,对着游骑大喊:“你们堵得住驿道,堵不住这传讯宝盒!满汉蒙的援兵,都在路上!”游骑看着那亮着的屏幕,又看着将士们手里的帕子,知道败局己定,纷纷调转马头逃跑。

战事平息后,策仁靠在驿桩旁,把宝盒掏出来——屏幕上沾了点雪,却依旧亮着,豪格的新讯息跳了出来:“宝盒传讯有功,帕子指路有功,满汉蒙同心,方守得住疆土。”他用帕子擦了擦屏幕,突然发现,宝盒壁纸不知何时被换成了苏巧绣的帕子纹样——江南的桂花、漠北的麦浪、满洲的铠甲,都映在小小的屏幕上,像把天下的甜与守疆的暖,都装在了这方黑盒里。

巴图尔走过来,看着宝盒上的纹样,又看了看策仁手腕上的帕子:“太祖爷留下的这物件,不是什么天机,是让咱们能连着心——甜驿的方子能传,军情能传,满汉蒙的心意,也能靠着它传得更远。”穆尔察把宝盒系在旗杆上,帕子缠在盒身外,风一吹,帕子飘起来,屏幕光透过帕子的纹路,映出“融”字的影子,落在雪地上,像给驿道画了道暖烘烘的印记。

接下来的几日,将士们靠着宝盒的定位,把游骑残留的埋伏点一一清掉,驿道重新通了车。策仁每天都会把宝盒贴在驿桩上,接收各地甜驿的讯息——张家口甜驿说要送新熬的糖块来,苏州甜驿说苏巧绣了新的戍边帕子,连京城的“天下甜坊”,都发来满汉蒙三种文字的“守疆甜方”。他摸着宝盒,突然明白,努尔哈赤留下的这手机,不是用来藏天机的,是用来连人心的——让江南的绣娘能看见漠北的雪,让草原的糖匠能收到京城的方,让守疆的将士知道,不管多远,都有人在靠着这方黑盒、一块帕子,和他们站在一块。

雪渐渐停了,阳光落在宝盒和帕子上,屏幕里的讯息还在跳动,像把天下的甜与暖,都顺着驿道,传进了这漠北的哨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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