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二十七年春,漠北的风刚褪尽寒意,归化城的军营就收到急报——噶尔丹率部突袭喀尔喀蒙古部落,一路烧杀劫掠,逼近乌兰布通,扬言要“夺回漠北草原”。消息传到京城时,康熙帝正坐在乾清宫,案上摆着努尔哈赤的手机(传讯宝盒),屏幕上跳动着漠北各地驿桩传回的红点,把噶尔丹的进军路线标得清清楚楚。
“太祖爷的物件,今日倒要派上大用场。”康熙帝指尖划过屏幕,调出早年豪格存下的漠北地形图——图上用满汉蒙三种文字标注着驿道、水源、隘口,连最隐蔽的草原小道都有记录,那是历任甜驿驿卒借着送糖方的机会,一点点补全的。他召来抚远大将军福全,把手机递过去:“这宝盒能传讯、能定位,你带着它去乌兰布通,各地驿卒会借着甜驿的名义,帮你探查噶尔丹的动向。”
福全接过手机,屏幕上突然弹出策仁发来的讯息——“噶尔丹在克鲁伦河囤积粮草,身边只有三千精锐,其余部众分散在沿途牧场”,后面还附了张手绘的营地分布图,是策仁伪装成牧民,借着给噶尔丹部送“沙枣糖”的机会画的。“甜驿的人竟能摸到敌军腹地。”福全忍不住感叹,康熙帝却笑了:“太祖爷当年留下这宝盒,不是让它藏着掖着,是让它连着天下人的心意——糖匠能当眼线,驿卒能做探马,满汉蒙的心凑在一块,就是最好的兵法。”
几日后,福全率军抵达乌兰布通附近的苏木山,刚扎下营,手机就收到新的讯息——是张家口甜驿的老周发来的,说噶尔丹派了五百骑,假装成蒙古牧民,要去偷袭清军的粮草队,路线正是当年送糖方的“漠南小道”。福全立刻调派骑兵,沿着手机标注的小道设伏,果然在半途截住了敌军——那些假牧民的马背上,还驮着甜驿的旧木牌,显然是想借着甜驿的名义蒙混过关。
“多亏了这宝盒,不然粮草队就危险了。”福全看着被俘虏的敌军,把手机递给身边的满洲参领和蒙古将领,“你们看,这上面不仅能传讯息,还能存下敌军的动向,咱们分三路进军,按报盒上的坐标,把噶尔丹的部众分割包围。”蒙古将领接过手机,屏幕上正跳出喀尔喀蒙古部落的求援讯息,后面附了个极小的“甜”字标记——那是甜驿约定的信号,代表讯息真实可靠。
与此同时,策仁正带着几个甜驿的驿卒,在噶尔丹的营地外围打转。他们穿着蒙古袍,怀里揣着沙枣糖,假装是给部落送糖的糖匠,实则拿着手机,偷偷记录营地的布防。有次差点被巡逻的士兵发现,策仁立刻掏出手机,按亮屏幕上存的“沙枣糖方”,用蒙语说:“这是‘天下甜坊’的新方,首领让我们来教大家熬糖。”士兵们看着屏幕上的糖方,又尝了尝他们递来的沙枣糖,果然放了心。
夜里,策仁把手机贴在隐蔽的驿桩上,给福全发去讯息:“噶尔丹的主营在乌兰布通峰顶,西周挖了壕沟,架着火炮,只有东侧的山坡没有布防,那里有当年甜驿送糖留下的小路。”讯息刚发出去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——是康熙帝从京城发来的御旨,只有八个字:“按宝盒所示,速取主峰。”
第二日清晨,清军按照策仁提供的路线,兵分三路——满洲骑兵从东侧山坡突袭,蒙古骑兵绕到西侧牵制火炮,汉军步兵则正面进攻,对着手机标注的壕沟缺口冲锋。噶尔丹的部众没想到清军能找到东侧小路,顿时乱了阵脚,火炮还没来得及调转方向,满洲骑兵就己经冲了上来。策仁带着驿卒们,举着天驿的木牌,在营地外围大喊:“清军己到,降者免死!”不少蒙古士兵本就不愿跟着噶尔丹打仗,听见喊声,又看见甜驿的木牌,纷纷放下了武器。
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,噶尔丹带着残部往西北逃窜,乌兰布通之战以清军大胜告终。福全站在峰顶,看着满山的清军和蒙古部落联军,掏出手机,给康熙帝发去捷报:“乌兰布通己克,噶尔丹遁走,漠北各部愿归大清版图。”屏幕很快跳出回复,附带了一张新的版图——上面用红线标出了漠北的疆域,旁边用满汉蒙三种文字写着“朔漠归旗,共护天驿”。
几日后,康熙帝派来的使臣抵达漠北,与喀尔喀蒙古部落签订盟约。盟约签订的那天,策仁把手机放在盟约桌的中央,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各地甜驿的景象——江南的糖坊、漠北的麦田、张家口的驿道、苏州的绣娘,还有满汉蒙将士们一起喝甜浆、守驿道的画面。“太祖爷的宝盒,见证了咱们合在一块,”蒙古部落首领指着手机,“以后漠北的土地,就像这宝盒里的版图,满汉蒙的人,都在一块住着,一块守着。”
福全把手机还给策仁时,屏幕上多了个新的文件夹,名叫“漠北定疆”——里面存着乌兰布通之战的路线图、漠北各部的归属文书,还有一张策仁与满洲兵、蒙古兵一起举着甜驿木牌的照片(手机新增的影像功能)。“这宝盒你继续带着,”福全说,“以后漠北的甜驿要接着建,驿道要连着京城,让太祖爷的物件,看着咱们把大清的版图,一块一块守得更牢。”
策仁捧着手机,站在乌兰布通峰顶,望着远处的草原。手机屏幕亮着,映出他身后的满汉蒙将士,还有飘扬的大清旗帜。他突然明白,努尔哈赤留下的这手机,不是用来打仗的,是用来连人心的——让清军能借着甜驿的名义探军情,让蒙古部落能靠着宝盒信清军,让满汉蒙的人,在一块土地上,用一块糖、一方帕、一个手机,把疆域守得稳稳的,把日子过得甜甜的。
接下来的几个月,漠北各地建起了新的甜驿,驿道顺着手机标注的路线,一首修到了克鲁伦河。策仁每天都会带着手机,在驿道上转——有时帮着驿卒传讯息,有时给蒙古牧民看手机里的糖方,有时还会把各地的风景拍下来,存在手机里。他知道,这手机里存的不只是讯息和图片,还有大清的版图,还有满汉蒙的心意,会跟着驿道,跟着甜香,一首传下去,让每一寸土地,都记着“融”的智慧,记着“守”的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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