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阳光斜切进“甄氏齿科”，白色诊疗台的镊子泛着冷光，被窗台绿萝的影子揉软了几分。绿萝藤蔓垂落，新叶挂着晨露残珠，映光晃出碎斑，落在病历本上像撒了碎钻。
甄勍仁低头写病历，笔尖划纸的沙沙声，混着窗外槐叶轻响与鸟鸣，诊室里难得安静。
突然，诊所门“吱呀”推开，一阵裹着猫薄荷香的风涌进来——那是煤球早上赖在钟晴怀里蹭的味道。
钟晴拎着卡通纸袋走进来，袋上印着歪头边牧：圆眼耷拉耳，跟年糕一模一样。袋口露着半罐“宠物益生菌”，罐身画着举勺小狗，格外可爱。
她把纸袋往桌角一放，指尖敲了敲罐子，声音脆生生带笑：“甄医生，忙呢？给年糕的益生菌，谢你昨天帮豆豆看牙。”
“那孩子哭到脸红，眼泪浸湿衣领，抽噎得像小水泵。”钟晴顿了顿，故意逗他，“没你撑着，我得陪他耗到李闯王进京，把你消毒水哭没，到时候你还得让我赔，多不划算。”
甄勍仁抬头瞥罐，伸手碰了碰磨砂罐身，指尖触到细腻纹路：“你被宠物用品店坑了吧？狗吃益生菌跟人喝白开水似的，顶不了用。”
“不如我楼下超市的澳洲牛肉味狗粮，上次年糕闻着就馋，尾巴摇得跟拨浪鼓。”他补了句，语气硬邦邦，“你这‘花架子’要是让年糕闹肚子，来我这儿蹭药可不给打折，按人看牙价算。”
“你懂什么！”钟晴立刻瞪他，拧开罐子，浅金粉末飘出奶香与沙棘酸甜。她把罐凑到甄勍仁面前：“这是托朋友从阿拉善沙漠边宠物营养厂拿的，加了沙棘和活性菌。”
“比你给病人开的钙片还补，比孙悟空紧箍咒还能治年糕‘拆家后遗症’。”她指了指年糕，“它最近天天表演握手装死，跑得多肠胃弱，吃这个正好，总比再啃你没干漆的招牌强。”
话音刚落，年糕从门外探进头，耳朵抖了抖——准是听见“吃”字。它摇着尾巴跑进来，鼻子凑纸袋嗅，舌头快伸到嘴角，尾巴扫过甄勍仁裤脚，软毛蹭得他腿痒。
钟晴赶紧把纸袋往身后藏，弯腰按住年糕脑袋，假装严肃：“不许抢，得拌狗粮吃，一次一勺。”
“吃多了闹肚子，拉得满地都是我收拾，还得被甄医生笑话。”她故意顿了顿，“他只治人牙不管狗肠胃，到时候你疼得嗷嗷叫，我可不管。”
甄勍仁看着年糕可怜样：耳朵耷拉，眼睛湿漉漉像被弃的小可怜。他手不自觉伸进口袋——里面藏着进口狗粮，铝箔袋蹭出轻响。
趁钟晴不注意，他飞快摸出一粒丢给年糕，声音仍硬邦邦：“别在这儿捣乱，影响我写病历。”
“把病历本当磨牙棒咬坏诊断记录，你赔得起吗？”他找补，“这可是我写一上午的，比诸葛亮写《出师表》还费劲。”
钟晴眼尖，瞥见他口袋露的狗粮袋边角，捂着嘴笑，肩膀都抖：“哟，甄医生还藏狗粮呢？藏得比贾宝玉藏林黛玉手帕还严实。”
“早关心年糕了还嘴硬说它是‘麻烦制造机’？”她故意逗他，“让煤球知道你偏心，它能把你牙模当猫抓板，抓得全是印子。”
“比潘金莲给西门庆递茶还会捣乱，到时候你得重买牙模，又花钱。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这对夫妻火了：毒舌相杀真情相爱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”钟晴笑得更欢，看着甄勍仁耳尖红得像晒透的樱桃。
甄勍仁赶紧收回手，假装整理牙具模型，把模型摆得像列队小兵：“我这是怕它饿了啃招牌，给点‘诱饵’。”
“免得它跟孙悟空似的上蹿下跳，碰倒牙具撞翻消毒水，比李闯王攻城还难管。”他别过脸，“你别瞎想，我没关心它。”
“行，算你有理，没关心就没关心。”钟晴弯腰摸年糕头，小家伙立刻蹭她手心，呼噜声打得像小马达。
她抬头挑眉：“对了，你昨天答应请我喝奶茶，别忘啦！要加双倍珍珠半糖，甜得比你补牙树脂还黏，嚼着过瘾。”
“不然我带年糕煤球天天来‘打卡’，让煤球蹲你诊疗椅当‘监工’。”她故意威胁，“你写病历慢了，它就用爪子拍你胳膊，看你敢忘。”
甄勍仁无奈叹气，嘴角却悄悄勾了勾，转了转手里的笔：“知道了，明天给你带。”
“但你得保证，喂益生菌别跟喂猪八戒似的一次给太多。”他补了句，“年糕闹肚子拉得你家满地都是，别来我这儿抱怨，我还得给病人看牙呢。”
“放心，我办事你还不放心？”钟晴晃了晃罐子，浅金粉末轻响，“我查过了，每天拌一勺在狗粮里，比你教病人刷牙步骤还清楚。”
“你教‘巴氏刷牙法’刷三分钟，我喂益生菌也按‘标准流程’，保证不多不少。”她笑着说，“年糕吃了健康，继续当你‘诊所吉祥物’，哄怕看牙的小朋友。”
“比你冷冰冰的牙具模型管用多了，小朋友见了它，都愿意乖乖看牙。”钟晴说得认真，眼里闪着光。
甄勍仁没反驳，只看着她的侧脸：阳光落在发梢，几缕碎发泛着浅金，她扬着的嘴角沾着暖意，比窗外阳光还舒服。
他低头碰了碰桌上的卡通纸袋，心里忽然觉得，这午后安静多了滋味，不再是消毒水与器械的冷清。
钟晴拎着纸袋准备走，又回头叮嘱，声音软了些：“明天奶茶别忘啦！迟到了我让年糕叼你白大褂在门口表演‘拆家’。”
“让路过病人都知道，你这牙医不仅会补牙还会‘养宠物’，到时候你生意更火，还得谢我呢。”
甄勍仁挥挥手假装不耐烦，却忍不住叮嘱：“路上慢点，别让年糕乱跑。它冲到马路你拉不住，出点事你又得哭。”
钟晴笑着应了，带着年糕出门。年糕还回头冲甄勍仁“汪汪”叫两声，像在道别。
甄勍仁拿起卡通纸袋，轻轻打开——里面除了益生菌罐，还有张彩色小纸条。
纸条上字歪歪扭扭，画着歪头黑猫与摇尾边牧，猫爪边画着小爱心，爱心里写着“谢谢”：“谢谢甄医生的狗粮，年糕很喜欢～下次让煤球也跟你打招呼呀！它会蹭你手，比年糕还乖！”
他看着纸条，指尖轻轻蹭过画得圆滚滚的黑猫，忍不住笑了。把纸条折好放进病历本，这张纸比所有病历都暖。
窗外阳光更亮，照在诊疗台上，连冷硬的金属器械，都被这暖意裹得温柔了几分。
甄勍仁拿起笔，却没立刻写病历，目光落在纸袋上，耳尖的红还没褪——原来被人记挂着，是这么暖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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