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，在"甄氏齿科"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诊台上的器械己经收拾整齐，空气中还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甄勍仁正低头写病历，钟晴则在门口和年糕玩着"捡球"游戏。
"甄医生，钟小姐，我们回来了！"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。
只见豆豆妈妈提着一大袋水果走进来，苹果、橙子、葡萄应有尽有，袋子沉甸甸的，比李闯王的粮袋还鼓。豆豆跟在后面，手里抱着一只小布狗，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。
"这是……？"甄勍仁抬头，有些惊讶。
"昨天多亏了你们，豆豆今天早上还念叨年糕呢。"豆豆妈妈笑着把水果放在桌上，"这是一点心意，不成敬意。你们别嫌寒酸。"
"哎呀，这多不好意思。"钟晴连忙摆手，"我们也没做什么，就是让年糕表演了一下。"
"那可不一样。"豆豆妈妈说，"以前带豆豆看牙，他每次都哭得像林黛玉葬花一样伤心，今天居然主动说要刷牙。这都是你们的功劳。"
甄勍仁看着桌上的水果，嘴上却故作淡定："既然是你们的心意，那就收下吧。不过别浪费，我们诊所可不卖水果，这要是被病人看到，还以为我转行卖水果了，比西门庆改行卖茶还离谱。"
"你就嘴硬吧。"钟晴白了他一眼，"人家好心送水果，你还挑三拣西。我看你是怕吃多了水果影响你补牙的手艺，比孙悟空怕紧箍咒还敏感。"
豆豆妈妈被他们的斗嘴逗笑了："你们俩还真是有趣，像唐伯虎和秋香一样，吵吵闹闹却很有默契。"
"谁和她有默契？"甄勍仁嘴硬道，"她就是来我诊所蹭奶茶的。"
"是是是，你最厉害。"钟晴笑着，从袋子里拿出一串葡萄递给豆豆，"豆豆，吃葡萄，甜得很，比你昨天的眼泪还甜。"
豆豆接过葡萄，小心翼翼地剥了一颗放进嘴里，眼睛弯成了月牙："真甜！钟阿姨，年糕呢？"
"在这儿呢。"钟晴拍拍手，年糕立刻跑过来，摇着尾巴在豆豆脚边打转。
豆豆蹲下来，轻轻摸了摸年糕的头，小声说："谢谢你昨天陪我，我以后不怕看牙了。"
年糕似乎听懂了，舔了舔豆豆的手，又转头看向甄勍仁，好像在说："看，我也很有用吧。"
甄勍仁别过脸，假装整理文件，却忍不住多看了年糕两眼。他发现，自从钟晴和年糕出现后，他的诊所变得热闹多了，比以前只有消毒水味的日子有趣得多。
"对了，甄医生。"豆豆妈妈突然想起什么，"昨天你说要给豆豆做个防蛀方案，不知道现在方便吗？"
"当然。"甄勍仁立刻专业起来，"防蛀需要从饮食、刷牙习惯和定期检查三方面入手。首先，要控制甜食摄入，尤其是睡前。其次，要教孩子正确刷牙，最好用含氟牙膏。最后，每半年做一次口腔检查，就像给牙齿做'体检'一样。"
"哇，好专业。"钟晴假装崇拜地说，"比诸葛亮排兵布阵还周密。"
甄勍仁瞪了她一眼："你少来这套。不过，钟小姐，你不是宠物行为矫正师吗？也许你可以教孩子养成好习惯的方法，毕竟你对付调皮的家伙很有一套。"
"那当然。"钟晴得意地说，"对付调皮鬼，我有的是办法。比如用奖励机制，就像训练年糕一样。刷牙后给个小贴纸，集齐一定数量可以换小礼物，比你那冷冰冰的医嘱有效多了。"
"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吗？"甄勍仁挑眉。
"不敢不敢。"钟晴笑着摆手，"我只是补充而己，就像你补牙时需要助手递工具一样。"
豆豆妈妈看着他们配合默契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："你们俩真是绝配，一个懂专业，一个懂孩子。如果有机会，真想让你们一起开个'儿童口腔与行为矫正联合诊所'。"
"那可不行。"甄勍仁立刻拒绝，"她要是来了，我的诊所恐怕会变成动物园，比祝英台的后花园还热闹。"
"切，你就是怕我抢你生意。"钟晴不服气地说，"不过说真的，如果你愿意，我可以偶尔来你的诊所，给怕看牙的孩子做行为引导，就当是公益。"
甄勍仁愣了一下，没想到钟晴会这么说。他看着钟晴认真的表情，心里忽然有些感动。这个女人虽然毒舌，却总是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，比他想象中善良得多。
"好吧。"甄勍仁点头，"如果你有空，偶尔来坐坐也无妨。不过别把我的诊所弄得太乱，我可不想被同行笑话。"
"放心，我会让年糕当秩序维护员。"钟晴拍拍年糕的头，"它会监督每个人遵守诊所规矩，比保安还认真。"
年糕"汪"了一声，好像在回应钟晴的话。豆豆和妈妈看得哈哈大笑，诊所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。
不知不觉，时间己经过去了一个小时。豆豆妈妈看了看表，说："时间不早了，我们该回去了。甄医生，钟小姐，真的谢谢你们。以后有需要，我们一定帮忙宣传。"
"不用客气。"甄勍仁微笑着说，"照顾好孩子的牙齿是我们的责任。"
"对了，水果你们一定要收下。"豆豆妈妈又叮嘱道，"别放坏了。"
"放心，我们会尽快消灭它们。"钟晴笑着说，"甄医生最喜欢吃苹果，他说苹果可以清洁牙齿，比牙刷还好用。"
"谁说的？"甄勍仁立刻反驳，"我只是说苹果对牙齿有益，没说可以代替牙刷。你别误导别人。"
"好啦好啦，我们知道了。"钟晴摆摆手，送豆豆和妈妈到门口。
豆豆回头挥手："甄医生，钟阿姨，年糕，再见！我下次还会来的！"
"再见！"钟晴和甄勍仁异口同声地说。
门关上后，诊所里又恢复了安静。甄勍仁看着桌上的水果，嘴角忍不住上扬。他走到窗边，看着豆豆和妈妈远去的背影，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。
"没想到你也有温柔的一面。"钟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甄勍仁回头，看到钟晴正抱着胳膊看着他，眼里带着笑意。
"我一首都很温柔。"甄勍仁嘴硬道，"只是你没发现而己。"
"是吗？"钟晴挑眉，"那刚才是谁说我的方法不如他的专业？"
"我只是客观评价。"甄勍仁说，"不过……今天还是谢谢你。"
"谢什么？"钟晴故作不解。
"谢谢你带年糕来，谢谢你帮豆豆克服恐惧。"甄勍仁难得认真地说，"也谢谢你……让我的诊所变得不一样。"
钟晴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"你今天怎么这么煽情？是不是吃了豆豆送的葡萄，甜到心里了？"
甄勍仁脸一红，别过脸去："你少胡说。对了，水果你分一点回去，别都放我这儿。"
"好啊。"钟晴爽快地答应，"不过我有个条件。"
"什么条件？"
"你请我喝奶茶。"钟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，"昨天你答应的，别想赖账。"
甄勍仁无奈地笑了："好吧，算我欠你的。"
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，照亮了桌上的水果，也照亮了两个人的笑容。在这一刻，甄勍仁忽然觉得，有这样一个毒舌又善良的邻居，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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