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裹着淡淡的桂花香，漫过街道的青砖，把“甄氏齿科”旁边的“房屋出租”木牌晒得发烫。钟晴牵着年糕走在路边，手里攥着刚打印的租房清单，纸角被风吹得微微卷边——为了方便每天带年糕来当“迎宾犬”，她一早就出来找房，可看了好几家，不是离得太远，就是环境比潘金莲住的绣楼还逼仄，没一个合心意。
年糕似乎察觉她的烦躁，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，尾巴扫过路边的梧桐叶，发出“沙沙”的响。钟晴停下脚步，揉了揉它的耳朵，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：昨天路过甄勍仁诊所时，好像看见对门挂着出租牌？她抬头往街对面望，果然看见那间铺子的窗户上，木牌还挂在那里，玻璃擦得透亮，隐约能看见里面空荡的空间，比自己现在住的老房子宽敞不少。
“走，去看看那间！”钟晴拉着牵引绳往对面走，心里盘算着——要是租在这里，每天早上不用赶时间，还能顺便“监督”甄勍仁有没有乱涨赔偿款，简首比捡到孙悟空的金箍棒还划算。刚走到门口，就见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，手里拿着一串钥匙，应该是房东。
“姑娘，你是来租房的？”房东打量着钟晴和年糕，眼睛笑成了一条缝，“这房子可是块宝，采光比西施浣纱时的朝阳还透亮，隔音比貂蝉拜月时的夜风还安静，夏天凉快得比喝了加冰的普洱茶还舒坦，冬天暖和得比揣着热水袋还贴心——你要是租下来，保管比住皇宫还惬意！”
钟晴被他这通“彩虹屁”逗笑了，探头往屋里看了看：地板是新铺的实木，墙角没有霉斑，靠窗的位置还能看见街对面的诊所，视线正好能扫到门口的招牌。她心里一动，问道：“房东大叔，这房子月租多少？能不能短租？我暂时可能只住两三个月。”
“短租也能行！”房东拍了拍钥匙串，“月租两千，押一付三，比你在这附近租别的房子便宜两百，跟捡了李闯王留下的银子似的划算！而且你看，对面就是牙医诊所，以后牙疼了出门就能看，比贾宝玉生病找太医还方便，多好！”
钟晴忍不住笑出声——房东倒是没说错，对面就是甄勍仁的诊所，以后要是年糕再惹麻烦，找他理论都省了路。她转头看了看年糕，见它正蹲在门口，尾巴摇得欢快，像是也喜欢这里，便点头：“行，这房子我租了！不过我得先跟你说，我养了只狗，很乖，不会乱吵，要是它偶尔在门口待着，你别介意。”
“养狗没事！”房东摆了摆手，“我家也养了只猫，比你这狗还调皮，上次把我家沙发抓得跟孙悟空大闹天宫后的花果山似的，我都没说啥。你这狗看着通人性，比猪八戒还听话，没问题！”
两人正说着，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，带着点凉丝丝的调调：“哟，这不是昨天跟我吵得面红耳赤的钟小姐吗？怎么，盯着我对门的房子，是想每天早上来我诊所门口‘打卡’，还是想让年糕把我这当免费的‘磨牙馆’？”
钟晴回头，见甄勍仁穿着白大褂，手里拿着个保温杯，应该是刚从诊所里出来接水。她挑了挑眉，故意说道：“甄医生倒是消息灵通，我租这房子，是为了方便带年糕来当‘迎宾犬’，省得每天绕着东方明珠跑半圈，累得跟武松打虎后似的。再说了，住你对门，以后要是你诊所里来个怕狗的患者，我还能让年糕躲远点，比你自己瞎忙活强——怎么，你不欢迎？”
甄勍仁推了推眼镜，目光落在年糕身上——那狗正抬头看他，舌头吐得老长，像是在打招呼。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，嘴上却不饶人：“我有什么不欢迎的？你租这房子，说不定还能帮我挡挡像西门庆似的难缠患者，比雇个保安还管用。不过我得提醒你，别让年糕半夜叫，要是吵得我睡不着，我就把它的磨牙棒换成牙科用的咬胶，比济公的破扇子还硬，看它还怎么啃！”
“你敢！”钟晴把年糕往身后护了护，“年糕要是咬不动咬胶，我就把你诊所的候诊椅都铺上宠物垫，让你那诊所闻着比阿拉善沙漠的沙棘还‘特别’，看谁还敢来你这洗牙！”
房东在旁边看得乐呵，插嘴道：“你们俩可真有意思，跟梁山伯和祝英台似的，一见面就拌嘴，却比牛郎织女还投缘。这房子租给你们对门，以后我这房东也热闹，不用天天跟守着空房子似的冷清。”
钟晴和甄勍仁对视一眼，都没说话，却不约而同地别开了头——钟晴的耳尖有点发烫，甄勍仁则低头抿了口保温杯里的水，掩饰着嘴角的笑意。
签合同的时候，房东把钥匙递给钟晴，又特意叮嘱：“这房子的水电表我都抄好了，你要是不会看，就问对面的甄医生，他住这附近好几年了，比谁都清楚，比问诸葛亮还管用。”
钟晴接过钥匙，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，心里忽然有点踏实——好像这把钥匙，不仅打开了这间房子的门，还打开了一段没预料到的缘分，比她之前规划的任何日子都多了点期待。她转头看向街对面的诊所，甄勍仁己经回去了，玻璃门上的“牙科咨询”字样在阳光下闪着光。
“走，年糕，咱们回家收拾东西，明天就能搬过来了！”钟晴牵着年糕往回走，脚步比来时轻快不少。年糕似乎也很高兴，尾巴摇得更欢了，时不时停下来嗅一嗅路边的花草，像是在熟悉未来的“新家周边”。
回到家，钟晴开始收拾行李，把年糕的磨牙棒、狗窝、宠物除臭剂都单独放在一个箱子里，又把自己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整理好。收拾到一半，她忽然想起甄勍仁早上的话，忍不住笑了——那个毒舌医生，嘴上不饶人，却也没真的反对她租对门，说不定心里也觉得，以后有个人吵架，比每天对着诊所的牙模还有意思。
傍晚的时候，钟晴给房东转了房租，又跟搬家公司约好明天早上来搬家。她坐在沙发上，年糕窝在她脚边，窗外的夕阳把房间染成了暖黄色。她摸出手机，翻到昨天存的甄勍仁的联系方式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没发消息——反正明天搬过去，抬头不见低头见，到时候再跟他“打招呼”也不迟。
而街对面的甄勍仁，在诊所里整理完最后一份病历，抬头看向对门的房子——窗户里己经亮起了灯，暖黄色的光透过玻璃洒出来，比街灯还让人觉得温暖。他想起钟晴早上护着年糕的样子，又想起她怼人时的伶牙俐齿，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。他拿起保温杯，又给自己倒了杯水，心里忽然觉得，以后的日子，应该不会比每天看牙还单调了。
夜色渐浓，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少了，只有早餐摊的老板还在收拾东西。钟晴和甄勍仁分别在街的两边，看着对面的灯火，心里都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——就像两颗原本不在一条轨道上的星星，因为一只叫年糕的边牧，因为一块被啃坏的铜招牌，忽然就靠近了，开始闪烁出不一样的光。
哈哈，古言“不是冤家不聚头”，此刻己经被改为“不是冤家不‘对门’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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