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心工作室的玻璃窗上，新贴的“恢复营业”贴纸被阳光晒得发亮，边角卷着点弧度，像年糕耷拉的耳朵。钟晴系着围裙，站在临时搭的小桌前，手里拿着面粉袋，却把面粉撒了一地——活像年糕趁她不注意，拆了整袋面粉撒着玩。
“你这是在给工作室铺‘雪’？还是想让年糕在面粉里打滚，变成一只‘白狗’？”熟悉的吐槽声从门口传来，甄勍仁站在那里，白大褂换成了休闲装，手里拎着个保温桶，显然是从诊所下班过来的，“我要是晚来一步，你是不是要把整个工作室都变成面粉厂，让煤球也蹭成‘白猫’？”
钟晴赶紧用围裙擦手，却把面粉抹到了脸上，像只刚偷吃完奶油的猫：“我……我在做蛋糕！感谢你帮我办证明，总不能让你白忙一场，不像某些人，只会吐槽。”
“做蛋糕？”甄勍仁走近，看见桌上的“惨状”——鸡蛋壳碎了一地，糖罐倒在旁边，面粉堆里还有煤球的爪印，“你这是做蛋糕，还是给年糕和煤球开了个‘破坏大会’？鸡蛋壳比我诊所的碎牙还多，糖撒得比杨贵妃的荔枝还甜，面粉堆得比我补过的牙洞还高。”
年糕凑过来，用鼻子拱了拱面粉堆，瞬间变成了“白头狗”，尾巴摇得像拨浪鼓，把面粉甩到了钟晴的围裙上。煤球则跳上桌子，舔了舔倒在桌上的糖，舌头沾了层白霜，像偷吃了奶粉的小猫。
“都是它们捣乱！”钟晴弯腰去赶年糕，却被面粉滑了一下，差点坐到地上，幸好甄勍仁伸手扶了她一把。他的手心很暖，隔着薄薄的布料，烫得她耳朵发红——像被烤箱预热的温度烘过。
“你自己手忙脚乱，还赖宠物？”甄勍仁帮她扶好糖罐，顺手把地上的鸡蛋壳捡起来，“我看你做蛋糕的样子，比年糕拆沙发还狼狈，等会儿烤出来的不是蛋糕，是‘石头’，能给年糕当磨牙棒，比铜招牌还硬。”
“才不会！”钟晴抢过面粉袋，这次学乖了，慢慢倒，“我跟张大妈学了好几天，她说做蛋糕很简单，像拌猫粮一样容易——虽然我拌猫粮也经常洒。”
甄勍仁靠在桌边，看着她笨手笨脚地打鸡蛋，蛋清溅到了脸上，他忍不住伸手帮她擦掉，指尖蹭过她的脸颊，像碰了块热乎的年糕：“张大妈做蛋糕是简单，可她没说给‘手残党’做蛋糕要加个‘防洒buff’，你这手艺，比我诊所里最怕疼的小朋友还让人操心。”
钟晴把面糊倒进模具，却倒了一半在外面，她吐了吐舌头，用勺子刮回去：“反正……反正这蛋糕是给年糕吃的，它不挑，就算烤焦了，它也会啃得很开心，比啃你的招牌还香。”
“给年糕吃？”甄勍仁挑眉，目光扫过她藏在身后的小纸条，上面写着“蛋糕要写‘谢谢毒舌牙医’”，字迹歪歪扭扭，还被面粉糊了个角，“那你刚才偷偷在纸上写的是什么？‘给年糕的磨牙棒祝福语’？”
钟晴的脸瞬间红了，像烤过头的蛋糕胚，她赶紧把纸条揉成球，扔进垃圾桶：“谁……谁写了！你看错了！那是我记的猫粮配方，年糕最近掉毛，我想给它做点营养餐。”
“哦？营养餐需要写‘牙医’两个字？”甄勍仁弯腰，从垃圾桶里捡起纸团，展开一看，忍不住笑了，“‘谢谢毒舌牙医，虽然你很吵，但还是谢谢你’——钟晴，你写作文呢？还带转折的，比林黛玉写的诗还矫情。”
“你！”钟晴伸手去抢，却被他举过头顶，她踮起脚尖，差点撞到他的下巴，“不准看！还给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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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晴把模具放进烤箱，设定温度时，却把180度调成了280度，甄勍仁眼疾手快地改过来，嘴上还不忘吐槽：“你这是想把蛋糕烤成陨石？还是想给工作室供暖？280度，能把年糕的毛都烤焦，比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还厉害。”
等待蛋糕烤好的间隙，钟晴蹲在地上，给年糕和煤球梳毛，年糕趴在她脚边，尾巴轻轻扫着她的手背，煤球则窝在她怀里，发出满足的“咕噜”声。甄勍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，看着她和宠物互动，嘴角的笑意藏不住——像蛋糕上快溢出来的奶油。
“对了，你诊所今天忙吗？”钟晴突然问，手指梳过年糕的长毛，“王主任说你儿子的牙好了，没再疼吧？”
“嗯，好多了，谢谢你关心。”甄勍仁的声音软了点，“今天不忙，患者都是预约好的，比你做蛋糕的节奏还规律——至少他们不会把牙模撒一地，不像某些人，把面粉撒得像下雪。”
钟晴刚要反驳，烤箱“叮”的一声响，她赶紧站起来，戴着手套把蛋糕拿出来——蛋糕的表面有点焦，像煤球的颜色，边缘还微微鼓着，像个小土包。
“这……这是焦糖色！现在流行这个！”钟晴嘴硬，把蛋糕放在桌上，用果酱在上面写字，却把“谢谢”写成了“谢射”，“都怪果酱太稠，不是我写得不好！”
甄勍仁走过来，拿起叉子，叉了一块焦边的蛋糕，放进嘴里——虽然有点硬，还有点甜过头，却意外地好吃，像她的人一样，看着大大咧咧，却藏着甜。
“怎么样？是不是比你想象的好吃？”钟晴期待地看着他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像装了星星。
“还行，比石头软一点，比年糕的磨牙棒甜一点。”甄勍仁嘴硬，却又叉了一块，“不过下次别做了，浪费面粉，还不如给年糕买个现成的肉干，它吃得开心，我也不用吃‘炭块’。”
钟晴笑着抢过叉子，叉了一块蛋糕塞进他嘴里：“你就是毒舌！明明很好吃，还嘴硬！”
甄勍仁嚼着蛋糕，看着她脸上的面粉印，伸手帮她擦掉，指尖带着蛋糕的甜味：“好吃就多吃点，别都给年糕——它要是吃甜了，晚上拆沙发，我可不管。”
阳光从玻璃窗溜进来，照在蛋糕上，把焦边晒得暖融融的。年糕趴在桌边，等着吃蛋糕边角料，煤球则跳上甄勍仁的腿，蹭着他的手。钟晴看着甄勍仁吃蛋糕的样子，突然觉得，就算蛋糕烤焦了，就算他一首吐槽，只要他在身边，就比什么都甜。
“对了，”甄勍仁突然说，“下次做蛋糕，我来帮你调烤箱温度——省得你把工作室变成炼丹炉，把我也烤成‘毒舌炭’。”
钟晴笑着点头，把一块没焦的蛋糕递给年糕，看着它吃得开心，又给煤球喂了一小口：“好啊，不过你要是敢吐槽我，我就把蛋糕抹在你脸上，让你变成‘奶油牙医’！”
甄勍仁挑眉，叉了一块蛋糕递到她嘴边：“你试试？我保证把你脸上的面粉也蹭匀，让你变成‘面粉猫’——比煤球还像。”
两人笑着打闹，蛋糕的甜味混着阳光的味道，在工作室里散开。年糕摇着尾巴，煤球“咕噜”个不停，连窗外的风，都带着点甜意——像他们之间，藏在吐槽里的温柔，越品越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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