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把工作室的玻璃窗染成暖金色，猫爬架的影子斜斜投在地板上，松木的香气混着宠物零食的奶味，像把阿拉善的阳光和可可西里的软风都裹进了这方寸间。
甄勍仁蹲在角落，正把最后一块木板钉在猫爬架上，手腕上的创可贴被晨光映得发亮，年糕的图案在上面轻轻晃——像把小奶狗的影子钉在了木头缝里。
钟晴坐在办公桌后，面前摊着一叠客户资料，手里的笔转得飞快，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甄勍仁，嘴角忍不住勾一下。
“咚”的一声，甄勍仁把锤子放在地上，拍了拍手上的木屑，转身时还故意清了清嗓子，像怕被看穿什么小心思。
“你这猫爬架总算搭完了，比建长城还慢，”钟晴先开了口，把笔往桌上一放，“要是煤球等不及，自己爬上去把架子拆了，你可别找它算账——它要是会说话，肯定说‘这架子比潘金莲缝的香囊还难爬，不如我自己找个纸箱当窝’。”
甄勍仁走到桌边，目光扫过她堆得像小山的资料，眉头皱了皱：“你这资料堆得比梁山伯坟头的草还乱，比贾宝玉的通灵宝玉还惹眼，客户来了看到，还以为你是把宠物零食当文件存，比猪八戒藏西瓜还随意——就不能整理整齐点？”
“我这不是忙吗？”钟晴拿起一杯没喝完的奶茶，吸了一口，“昨天接了三个新客户，一个要矫正柯基的拆家毛病，一个要教布偶猫用猫砂，还有一个……”她话没说完，手机突然响了，接起后嗯嗯啊啊了几句，挂了电话就开始翻找文件，“糟了，柯基的主人现在要过来，我还没准备好矫正方案，这要是让人家等，怕是要把我这工作室当成‘不靠谱收容所’，比李闯王进京时的混乱还糟！”
甄勍仁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，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，突然冒出一句：“你忙不过来，我下午诊所不忙可以来帮忙。”
话一出口，两人都愣了。钟晴手里的文件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年糕从窝里跑出来，以为有好玩的，叼着文件就往猫爬架方向跑，煤球也跟着跳过去，围着年糕转圈圈。甄勍仁的耳尖瞬间红了，他赶紧别过脸，假装看窗外的梧桐树：“我就是怕你把客户得罪了，以后没人送宠物来，年糕没东西啃，又来咬我诊所的招牌——上次修招牌的钱还没跟你算呢。”
钟晴弯腰捡文件，忍着笑：“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？还是你被年糕的益生菌糊了脑子？居然主动要帮忙——你该不会是怕我倒闭了，没人跟你吵架，日子过得比林黛玉葬花还无聊，比李清照写‘寻寻觅觅’还愁吧？”
“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，”甄勍仁转过身，嘴硬道，“我是怕你这工作室倒闭了，社区里的流浪猫没人喂，它们要是饿急了，跑去我诊所捣乱，把牙科工具当玩具，比孙悟空闹天宫还麻烦——到时候我还得收拾烂摊子，比给曹操治牙疼还费劲。”
“你这理由找得比西门庆给潘金莲送桂花酿还牵强，比高力士给李白脱靴还别扭，”钟晴把文件整理好，放在桌上，“不过我可告诉你，来帮忙得听我的，不能用你那套‘牙医标准’要求宠物，比如不准嫌年糕掉毛，不准说煤球踩脏你的白大褂——它们要是会嫌你毒舌，早把你赶出去了，比武松赶老虎还决绝！”
甄勍仁的耳尖更红了，却还是点了点头：“知道了，不就是喂喂猫、看看资料吗？比给小朋友看牙简单多了——那些小朋友哭起来比孟姜女哭长城还响，比窦娥喊冤还大声，我都能搞定，还搞不定几只宠物？”
“你可别吹牛，”钟晴站起身，走到他身边，故意戳了戳他手腕上的创可贴，“昨天搭个猫爬架都能砸到手，今天来帮忙，指不定要把我的客户资料当砂纸磨，把宠物零食当牙模材料捏，比济公把破扇子当锅铲还离谱！或者把年糕的牵引绳当听诊器用，比给吕布看牙还滑稽！”
李昀轲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“你这比喻比猪蹄炖黄豆还黏，比啤酒泡沫还飘，”甄勍仁拍开她的手，却没真生气，“我要是真搞砸了，大不了请你吃猪肚鸡，比你上次给我送的蛋糕还好吃——不过你要是敢笑我，我就把年糕的益生菌撒进你的奶茶里，比给杨贵妃的荔枝浇醋还狠！”
两人正斗着嘴，年糕突然叼着一个玩具球跑过来，故意把球扔到甄勍仁脚边，然后抬头“汪汪”叫了两声，尾巴却夹在腿后——像在挑衅，又像怕被忽视。煤球也跟着跳上桌子，用头蹭钟晴的手，把刚整理好的文件蹭乱了几页。
“你看你家年糕，跟你一样小心眼，”钟晴弯腰把球捡起来，递给年糕，“怕我被别人抢了，故意捣乱——不过也是，要是甄医生天天来帮忙，以后陪你玩的时间就少了，你是不是该吃醋了？比林黛玉吃薛宝钗的醋还酸？”
年糕像是听懂了，叼着球跑到猫爬架下，把球藏进架子缝里，然后蹲在旁边守着，时不时抬头瞪甄勍仁一眼。甄勍仁看着它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：“这狗倒是跟你学了不少坏毛病，比孙悟空学七十二变还快——不过也好，有它看着，我倒不用担心你偷懒，比请个监工还管用。”
“你少冤枉我，”钟晴把被煤球蹭乱的文件重新整理好，“我可是‘晴心宠物矫正大师’，客户都说我专业，比诸葛亮舌战群儒还厉害——倒是你，第一次来帮忙，可别给我丢人，要是被客户问‘你这牙医怎么改行喂猫了’，你可得自己圆回来，比给贾宝玉解释通灵宝玉的来历还难！”
甄勍仁刚想反驳，工作室的门突然被推开，王阿姨拎着一袋刚买的菜走进来，看到他们俩，眼睛一亮：“哎呀，小甄也在啊！这是帮小钟搭完猫爬架，又来帮忙整理资料？你们俩这默契，比祝英台和梁山伯化蝶时还合拍，比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还亲——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？”
甄勍仁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，赶紧找借口：“王阿姨您误会了，我就是路过，进来看看煤球适应不适应新爬架——我诊所还有事，先走了，下午再来帮忙。”说完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往门口走。
钟晴看着他狼狈的背影，忍不住笑出声，对王阿姨说：“您别调侃他了，他这人就是嘴硬，心里其实比谁都热心——不过您说的也没错，我们俩现在的默契，确实比以前好多了，像……像把阿拉善的沙棘和可可西里的青草种在了一起，虽然不一样，却很搭。”
王阿姨笑着点点头：“我就说你们俩有缘分，从上次因为狗啃招牌吵架，到现在互相帮忙，这就是缘分啊——以后小甄常来，你这工作室也热闹，比以前你一个人守着强多了，像多了个家人似的。”
王阿姨走后，工作室又恢复了安静。钟晴拿起手机，给甄勍仁发了条消息：“下午记得早点来，我给你准备了点心，比你说的猪肚鸡还好吃——不过不准嫌我手艺差，不然年糕的益生菌你自己留着吃。”
没过多久，甄勍仁回复了：“知道了，不会嫌你，不过你要是敢在点心里放辣椒，我就把你客户资料里的‘年糕矫正记录’改成‘钟晴嘴硬记录’，比给曹操写差评还狠！”
钟晴看着手机屏幕，忍不住笑了。她知道，甄勍仁的毒舌里藏着真心，就像这工作室里的晨光，看似普通，却暖得让人安心。或许，感情就是这样，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，是他怕你忙不过来的碎碎念，是他嘴硬心软的小别扭，是像这样，两个人、两只宠物，在小小的工作室里，吵着闹着，却把日子过成了最甜的模样。
她起身走到猫爬架旁，摸了摸煤球的头，又拍了拍年糕的背：“以后咱们家要多一个人帮忙啦，你们可得乖点，别欺负他——虽然他毒舌，但也是个好人，比孙悟空还靠谱，比苏东坡还暖。”
煤球“喵”了一声，蹭了蹭她的手；年糕则站起来，叼着玩具球走到她脚边，把球放在她手里，像是在同意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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